小文旦 作品

第11章 第 11 章

    裴容一整天都有戲時,中午不回來吃飯,他懶,片場到宿舍有一定距離,能不挪動則不挪動。

    今日的戲份是研究員在廣場和村民喊話,裴容拍了一早上聲嘶力竭,嗓子有點不舒服。

    助理拿來兩盒午飯,問他想吃牛肉麵還是臘腸炒飯。

    裴容喝著水,沒啥胃口,“算了。”

    助理著急道:“下午要拍犁地的畫面,不吃飽沒力氣幹活,導演要罵人的。”

    導演大多數時候很兇,裴容剛來的時候,顏值蓋過演技,導致像個花瓶,被罵了好幾次。

    自己演技麻麻被罵應該,但因為沒力氣被罵就有點冤枉。

    裴容看了看腕錶,顯示十一點四十,距離下一場戲份還有1.5小時。

    鬼使神差地,他對助理道:“回宿舍吃。”

    不知道陸擒中午吃什麼,應該來得及蹭一頓?

    二樓有兩間屋子,中間樓梯隔開,門對門,除裴容臥室外,另一間被改造成了陸擒的書房,紅木書桌上赫然兩臺大顯示屏,打印機碎紙機一應俱全。

    裴容靠牆看了一會兒認真工作的男人,問道:“你中午吃什麼?”

    陸擒目光盯著電腦,冷冷道:“沒胃口。”

    裴容聽出了他的鬱悶,陸擒像是到了戒菸癮的最關鍵階段,除了想抽一根,其他什麼也不想吃,只能用工作麻痺自己。

    戒斷反應還挺強烈的。

    不過世上哪有一邊享福一邊就把煙癮給戒了的?裴容才不會心軟。

    他自己去了廚房,試圖模仿陸擒做菜,只要過程差不多,味道應該也差不多吧?

    冰箱裡有面條,就做一碗酸湯肥牛面吧。

    裴容家裡用電,不開煤氣,但是陸擒做飯使用煤氣灶和大鐵鍋配置,讓他第一步就難住了。

    他召喚助理,把煤氣灶開火,先熬一鍋水,把大片的酸菜放進去,沸騰之後加麵條,再扔肥牛和蔥花,滴幾滴橄欖油。

    做菜的過程中,裴容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為什麼這個湯底是褐綠色的?

    樓上。

    陸擒握著筆,目光盯著文件上的某一行字久久不動。

    裴容掌勺驚天動地的碰壁聲從下面傳來,看樣子再過一會兒鍋都該掀了。

    陸擒覺得自己上了裴容的當,但是裴容說得又句句在理,但他就是不爽,彷彿他是來給裴容當……,他不想說出那個自降身價的詞。

    骨子裡掠奪的本性被裴容三言兩語壓制住了,陸擒暴躁、憤怒,他應該立刻買機票離開!

    黑色水筆被摔到地上,啪地一聲崩開筆芯。

    陸擒裹挾怨氣下樓,一把揪過裴容在他後脖子上咬了一口,擼起袖子,抬手把一鍋黑暗料理唰地倒進垃圾桶。

    裴容捂著脖子瞪眼:“倒了我中午吃什麼?”

    雖然不倒,他也下不了口。

    陸擒就知道他沒吃飯,好好地突然從片場回來總不能是給他做飯的,分明就是勾引他下來當苦力。

    他生氣地做了一鍋麵條,湯汁濃白的、金黃的。

    裴容恍然大悟,原來酸菜下鍋前要過一遍沸水,再使勁揉洗,才能把土腥味去掉,煮出來的麵湯顏色才不會深褐。

    他不吝誇獎:“陸總懂得好多。”

    陸擒:“不要陰陽怪氣地叫我陸總。”

    裴容:“哪裡陰陽怪氣?”

    陸擒沉著臉道:“現在難道不是我更像打工的?”

    裴容苦口婆心,引用古話:“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他盛了一碗麵條:“真香,我們快吃。”

    陸擒鬱悶地想,他在西伯利亞經歷徹骨之寒,按理說現在應該梅香環繞。

    倏地,陸擒眼裡閃過暗芒,其實他有聞到暗香浮動。

    裴容在灶臺前辛辛苦苦地煮麵條,被熱氣蒸得額頭冒汗,後頸上的牙印若隱若現。

    陸擒心裡最深的慾望一下子被挑動。

    裴容在床上的樣子是越來越美得驚心動魄的,特別是第一次之後,抱著裴容洗完澡出來。

    陸擒心潮澎湃覺得剛進入正題,裴容就宣佈機會使用完畢。

    每次都是這樣。

    說好的兩天一次,真就字面意義上的“一次”。

    陸擒想不管不顧的時候,裴容就會擺出“很不舒服很困”,“我對你的不守信用淡淡失望”的表情。

    陸擒不知怎麼的,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