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底

    老杜同志的撫卹金1000塊,小杜同志當了4年兵,2年幹部,積蓄一共230元,轉業的時候,團長和連長還給他湊了800塊錢和1000斤全國糧票,都是以前叔叔大爺們的老戰友的人情。

    老杜同志的追悼會,保衛處長蔣東方給小杜留了300塊,現任保衛科三科長郝山河給留了200塊,還有軋鋼廠武裝部部長,副廠長劉大江給小杜留了800塊,還留了句話,這是你叔叔大爺們給你的,真有麻煩了,找我。

    老杜的身後事,小杜一分錢沒花,全都是軋鋼廠操辦的,非常莊嚴隆重。

    這些加在一起就已經有5000多塊了。

    這可是一筆無法想象的鉅款,在1963年,四九城工人月平均工資還不到30塊,而且一個工人往往要負擔一個家庭至少5個人的生活支出,普通工人家庭一年都未必能存下來50塊錢。

    至於人均收入,根本沒法算,估計低到無法想象那種,而且這還是京城首都工人的家庭收入,已經算是全國最富有的階層了

    至於農村,更是靠著工分生活,一家人一年都不一定能賺到50塊錢,勉強餓不死而已。

    這個時代的口號可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而且在小杜同志被系統賦予的記憶中,深刻紀錄著,爺爺去世的時候就囑咐過小杜,咱家的家底都在我床頭左腿那塊石板下邊,老杜同志臨走前也特意囑咐了一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話。

    前幾天杜衛國需要先適應一下穿越這個變故,沒啥心思,而今天小杜同志就要徹底探尋一下,所謂家底到底是啥?

    上午10點,上班上學的幾乎都走了,後院除了聾老太太和二大娘,就沒有其他人了。

    關好門窗,帶著點尋寶探秘的小激動,杜衛國同志開始挖掘寶藏。

    爺爺的房間,在爺爺走了以後,就一直是小杜同志在住了,床是黑梨木的架子床,不值什麼錢,但是死沉死沉的。

    一個人搬還真是夠嗆,好在小杜力氣足夠大,把床挪開了位置,又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青磚撬開,往下又挖了足有30釐米,即使以杜衛國的超人體力,都累了一身大汗。

    終於挖出來兩個鐵箱子,應該都是蘇制的子彈箱,不過蓋子已經鏽蝕了,小杜用小刀才撬開了蓋子。

    裡邊是油布帆布層層包裹的兩個小木箱,箱子很普通也很粗糙,一看就不是啥古董,勝在足夠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