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羊兒 作品

第九十一章 一群鬼臉版斯巴達戰士,新鮮出爐!

    秦墨心中這般想著,看向那巫長的眼神,便有些不善了。

    而那巫長自然也能看出秦墨眼中的敵意,在族人的攙扶下起身,向秦墨揖手為禮道:“天神若不棄,不妨前往寨中做客。”

    他行的是華夏之禮,說的是蹩腳雅言,    顯然也知道秦墨並非什麼天神而是秦人。

    秦墨將黃金權杖扔還給他,揖手還禮道:“巫長不必客氣,我拯救你之族眾,實乃陰差陽錯,也當不得一謝。”

    “我與同伴這便離開此地,不打擾了!”

    巫長見秦墨如此識趣,卻是再次誠懇相邀:“恩情便是恩情,請天神一定駕臨鄙寨,食我族眾供奉。”

    秦墨眼眸微眯,    漸漸失去跟他打啞謎的耐心,直言道:“海灘處尚有我同伴六十餘人,皆精悍之勇士,配有鐵劍強弓。”

    “我等若入你族寨中,必然要反客為主,以防你族人去給番禺王通風報信,確定要邀請我們前去做客?”

    項家叔侄在百越之地復辟,又吸引大批六國舊族趕來,一塊在這裡攪風攪雨,與百越聯軍打了一場又一場。

    順著思路往下想,這巫長邀請他去寨中做客,多半也是良心大大滴壞啊!

    秦墨擺明己方實力,一來是拒絕邀請,二來則是威懾。

    你敢將我的行蹤透露給番禺王,我不介意回來屠了你全家及全寨!

    看看這些越人吧,手中武器兵刃,    簡陋的令人髮指,石茅梭鏢吹箭乃是主流,以矮壯青年為首的四人,配青銅劍和獵弓,大抵已是族中最好的戰士。

    秦墨一行人,屠了他們易如反掌!

    撲通——

    巫長在秦墨的威懾下,卻掙脫族人攙扶,再次匍匐在秦墨腳下,重新高舉黃金權杖道:“既如此,更要請天神駕臨鄙寨,我願率族眾尊奉天神,以求庇護!”

    秦墨為之呆滯,愕然無言。

    這算什麼?

    越奸嗎?

    居然拋棄番禺王,投靠他這外來的秦人?

    不過,呆滯之後的秦墨,跳出後世思維,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如同商君輔佐秦孝公變法,鼓勵開荒免稅賦,以爵位刺激耕戰,列國貧民得知,    紛紛離了故土,    攜家帶口入秦,讓大秦在短時間內國力大漲。

    又如同秦墨征討塞外時,只是頒下軍功賜爵令,匈奴數十萬控弦之士,便盡為他所用,打得月氏東胡亡族滅種。

    說白了,有奶便是娘,才是這時代的生存法則!

    至於國之概念,在升斗小民眼中,大抵還不如一個響屁來的動聽……

    而且百越之地的古國政權,仍然奉行著奴隸制度,被肆意壓迫的奴隸,會忠於主人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秦墨心念電轉,目光則掃過那些淳樸又彪悍的越人,最後目光落在面前匍匐的巫長身上,手按劍柄漠然道:“若我沒有在此地登陸,機緣巧合助你族眾收集足夠大珠,你如何應對番禺王徵收供奉的使者?”

    巫長身軀一顫,苦笑道:“這黃金權杖,本是為番禺王使者準備的禮物,他如果願意收下權杖,為我族眾說情,或許還有轉機。”

    秦墨再問:“他若貪心不足呢?”

    巫長身軀再顫,指了指那位憨厚矮壯的越人青年,咬牙道:“那是我兒,我會讓他和族中戰士,將使者及其隨扈宰殺,再借天神之名,號令方圓百里諸部,去找番禺王要說法!”

    他裝神弄鬼,說什麼天神拯救,原來是要應驗在兒子身上,為族人謀一條出路。

    秦墨心下恍然,暗道自己主觀意識作祟,倒是小瞧了這裝神弄鬼的傢伙,繼續追問道:“你們想向番禺王要什麼說法?”

    巫長渾濁雙眼中露出悲慼之色,解釋道:“往年,番禺王向各部族徵收供奉,雖是索求無度,我們也勉強能活。”

    “但今年,番禺王還要抽調各族兒郎,說是要去遠方打仗,一批又一批的抽調走,卻不見一人回返。”

    “各族青壯短缺,無法湊足供奉,番禺王也不體恤,反而變本加厲,前些日已屠滅兩個部族,威懾我們如數上交供奉……”

    番禺王頻頻抽調青壯,是為了跟六國舊族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