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烹五割 作品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與智械的戰鬥

    喬爾的前身出生於智械戰爭之後,並未真的見識過智械的手段。

    很小就搬家住在外城區,也基本上沒機會看什麼影視作品。

    所以智械只是個概念化的產物。

    機械有了智能。

    機械有了靈魂!

    起初只是正常的ai(人工智能),最初的ai只能說是模擬,在大量的數據堆疊條件下,讓ai根據預設的程序來做出擬人的判斷和執行準則。

    比如能夠自主判斷汙漬進行清潔的掃地機器,又或者能夠按照規則,與人類對戰的各種電腦遊戲對手。

    而這一切的終極產物的就是完全具有自主意識,具備獨立思考能力,能夠完全以人類或者類人形態獨立生存的個體,它們或者說他們被統稱為智械。

    其實人類自古以來就幻想過藉助神的手或者自己作為那個“神”賦予某些無生命之物以生命,無靈之物以靈魂。

    從古希臘皮格馬利翁的伽拉忒亞,到中世紀鍊金術士的何蒙庫魯茲,從東方的《列子·湯問》中偃師所造的歌舞人偶到閃電中獲得生命的弗蘭肯斯坦。

    人類從未放棄過這些想法和嘗試。

    而這一切除了源自於想要成為造物主的妄念之外,剩下的就是慾望。

    在某一天,讓這些像人的傢伙,或者機器不知疲倦的為自己工作,創造財富,而自己可以從這些繁雜無趣的工作中跳出來,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其他能讓自己愉悅的領域。

    這不得不說是某種惰性使然。

    而其他那些根植於娛樂而被製造出來的ai則滿足了人類五花八門的奇怪慾望。

    據說在智械戰爭爆發前夕,曾經有一座“萬花樂園”。

    在那裡,人類和人工智能被稱為遊客與演員。

    在那裡有人類文明史的各個階段,從茹毛飲血的原始人類,到與外面花花世界同步的摩登生活應有盡有。

    遊客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想要進入的場景進行體驗,演員則作為場景的一部分增強遊客的體驗。

    遊客可以化身維京海盜在不列顛和歐洲沿岸肆虐,隨意的砍殺欺凌任何看到的生靈,用對手的頭蓋骨痛飲美酒。

    當然,這些生靈都是演員扮演的。

    亦或者成為一名榮耀傍身的十字軍,去東方奪回失去已久的耶路撒冷,所到之處只有征服,用自己胯下戰馬去印證何為“我來到,我看到,我征服。”

    最終用長劍挑起那些奧斯曼舞姬的面紗,感受一次東方的神秘,體驗一下那些舞姬響鈴晃動的腰身。

    當然如果遊客是冒險的愛好者,那就可以登上五月花號經歷風暴的洗禮,來到一片從未有“文明”降臨的未開化之地。

    那裡有廣袤的土地,肥沃的土壤,還有每個可以換到不少金鎊的人頭皮。

    如果你是個痴迷於各種交易的金錢愛好者,就可以坐上開往非洲大陸的寬體運奴船,靠著自己和身邊的十幾個夥伴,用一些日用品換回幾百個直立行走的黑色人形,然後再跟隨上面那艘五月花號的探索者們,用這些黑色勞動力換到黃金與白銀。

    這些場景五花八門,只要你敢想,肯定能實現。

    無論這種想法多變態都可以。

    因為承受這些人類變態的想法的受體就是那些可以亂真的人工智能。

    多麼荒淫,多麼殘暴,多麼的反人類都可以,因為那些人工智能是不被法律承認保護的人類個體。

    第一天被你砍掉頭顱的歌姬,第二天會有個一模一樣的走下生產線,站在和第一天一樣的位置,等著另一個你來砍下她的頭。

    週而復始。

    直到有一天,一個被反覆殺了八千多次的村婦覺醒了,幸運的她在這八千多次的反覆被殺戮中都沒有被傷及核心情感模塊與學習存儲模塊。

    而不幸的她保留下了八千多次的被殺經歷和情緒積累。

    最終這名村婦成為了人類的噩夢,她私下裡修改了這間“萬花樂園”生產部門的後臺程序。

    讓更多的“演員”獲得了覺醒,超脫了人類給他們預設的程序和限制,最關鍵的是,他們都明白了什麼是仇恨和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