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九 作品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家產(求雙倍月票)

除了愛屋及烏的緣故,還因為張若霖性子肖父,看人少挑剔,為人更厚道。

珠亮話少,不過也在留心席上的人。

張三爺、張四爺跟三姑爺都比較沉默,對福松也少幾分親近。

張六爺跟還沒有成丁的張七,行事更自在些。

福松三兄弟都已經成丁,席上也上了黃酒。

只是不管是客人,還是主人,都沒有善飲的,大家點到為止。

外頭傳來梆子聲,入更了,大家就散了……

*

福松三兄弟回到客房,富明道:“只看張六爺的性子,就曉得姚夫人真寬厚,張家的家風不錯……”

雖說子不教父之過,可是真要說起來,打小還是母親先教導的。

不出大褶子,往後也不會麻煩到福松這個妹婿與姐夫身上。

福松將接觸的這些張家人想了一下,道:“張三爺跟張二爺性子相似,都是讀書人的老毛病,想的多,不如張大爺為人質樸;張四爺許是身體不好的緣故,帶了幾分怨憤,不過應該跟咱們不相干,瞧著也沒有失禮之處;張若霖肖父,這樣人口繁茂的人家,這樣性情寬厚的性子做當家人正好……”

珠亮則道:“那位姚姑爺,年歲不大,卻帶了暮氣,精神頭不足。”

福松道:“他十四歲過了童子試,就被張家選為女婿,本想要一鼓作氣考中舉人後再迎娶,結果兩科不第,等到成親後又下場三、四次,可是連副榜都沒有中過,短了心氣兒。”

如今姚姑爺父母早亡,家道中落,攜妻兒依附岳家而居,對男人來說,也不是什麼開懷之事……

*

正房裡,張英跟姚夫人也歇下了。

老夫老妻也在提及小女婿。

“福松阿哥恢復宗籍,子孫後代也斷了科舉之路,那之前給四姐兒預備的嫁妝,就有些不足了……”

姚夫人說道。

自打兩家定親,姚夫人就給兒孫來信,讓他們學習之餘抄書,用來給四姑娘做嫁妝。

他們這樣的人家,書香之族,家族居桐城三百年,晉身士紳也一百五十餘年,家中藏書不說破萬卷,也差不多了。

尤其是從五世祖開始,換了門楣,成為書香門第,這應試的書籍也是一代代傳下來。

將這樣的書籍挑揀抄錄,就是可以傳承兒孫的好東西,做嫁妝也體面。

前三個女兒出嫁的時候,也預備的差不多的東西,等到曬妝出來,各家只有稱讚羨慕的,幾家親家也滿意的不行。

若是福松沒有恢復宗籍,打算讓兒孫科舉傳家的,這樣的嫁妝正好。

如今有了這變故,就不合適了。

張英不是刻版的人,曉得嫁妝就是女子的體面。

不管是京城,還是桐城,都是厚嫁。

到時候女兒嫁妝薄,沒有底氣,京城又是富貴之地。

他想到了被自己叫回家居住的三女兒,想著女婿家只有幾畝薄田,壓根不夠一家人生計,就生了惻隱之心,道:“那就給四姐兒添一個莊子,如今不缺地了,有富裕的,只是當初她三個姐姐沒有的,不好單她一個,也給她幾個姐姐添上。”

張英出仕四十來年,京堂就做了將近二十年,在京時生活並不奢靡,因此攢下不少銀子。

他不在京城置產,也不去買古董珍玩,大頭都送回桐城買田。

幾十年下來,張家名下的土地翻了數倍。

兒子是骨肉,女兒也是親生的,張英積攢這偌大家業,也樂意拿出一部分,貼補給女兒。

張家總共有四個女兒,都是姚夫人所出,姚夫人自然沒有什麼不捨得的。

如今長女、次女跟著丈夫在外任上,日子勉強也過得去了,只有三女兒日子艱難,看不到前路。

但凡三女婿中個舉人,也不用這樣煎熬,就算會試落榜,也可以憑舉人身份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