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風雪 作品

第75章 名分

    “也是。”陳時嶼彷彿想起了什麼,咬了一口她的耳尖,低聲道:“下次穿校服試試。”

    徐青桃:“。”

    毫無預兆。

    臉蛋頓時燒了起來。

    猝不及防,下午他惡趣味的角色扮演忽然浮現在腦海。

    所以時小嶼為什麼會執著於這麼離譜的事情,還有,誰要跟你穿校服試試:)?!

    給我爬!

    但不知為什麼,越是像忘記的某些事,在這時候就越是記得清楚。

    冷不丁又想起上回自己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在舞蹈教室裡滾燙的夏夜。

    心虛一般,徐青桃一時間竟然忘記反駁。

    等她回過神,話題已經朝著曖昧的氣氛徹底拐彎。

    陳時嶼原本放在她腰際的手也漸漸放肆。

    其實也可以理解,都撩到這個地步了,發生點什麼都不奇怪。

    但徐青桃下午真的很累了,好在陳時嶼看樣子也不打算做完全套。

    只是四處遊離,安撫一般,舒適的讓人沉溺。

    啄吻了一下她的雙唇,並不深入,她順從的張嘴,一觸即分。

    “只碰一下,行嗎?”

    小桃老師說不行也沒用吧:)

    但和他親密,徐青桃總是很願意的。

    不過她也有點不理解,其實大部分時候陳時嶼都以單純欺負她為樂趣,只有她一人沉溺,到最後在等自己平息,次數多了,徐青桃都怪不好意思的。

    總是這樣,好像對他也很不公平。

    黑暗中,她耳根燒的厲害。

    鼓起勇氣舔了下嘴唇,昏暗的燈光下水光瀲灩。

    迎著他的視線,小聲道:“你要不要試試。”

    徐青桃感覺人的下限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拉低的。

    所謂近墨者黑,跟不要臉的男人在一起廝混久了自己也會變得厚顏無恥:)

    而且不知道陳時嶼到底是有多小心眼。

    自己不就是吐槽了他一句,就要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剋制的吸氣聲中夾雜著他的誇獎,藏著笑意。

    “寶寶好棒,好厲害。”

    小桃老師真的謝:)

    這種誇獎大可不必:)

    鬧了一兩個小時,徐青桃這回是真的累了。

    身心俱憊的那種,連話都不想說。

    當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無法直視自己了,說什麼都好羞恥!

    索性漱了口之後就閉上眼在床上裝睡,但也可能是真的累的原因,沒裝多久,就徹底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在他懷中起來,徐青桃已經徹底打算把昨晚的事情當做無事發生。

    洗漱之後看了眼時間,陳時嶼是上午的飛機,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梳妝檯上畫了個淡妝。

    想起那些短信,心裡一酸。

    就,想送他去機場。

    自從跟陳時嶼睡到一個臥室裡之後,徐青桃為了圖方便,把自己房間的梳妝檯都搬到了這裡。

    其實陳時嶼的臥室還是挺大的,不過風格偏性冷淡,她的東西都是粉粉嫩嫩可愛的爆炸,和房間內搭格格不入。

    雖然這樣住著也很好。

    但徐青桃的內心還是有一點點失落的。

    在她的婚戀觀裡,結婚之後的婚房都是兩人一起去挑選的。

    她現在住在柏源壹號,給自己的感覺更像是借住一般,看到和房間裝修風格完全不搭的梳妝檯,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但這矯情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拋之腦後。

    跟陳時嶼都結婚這麼久了,再來想這些也有點奇怪。

    況且,自從知道陳時嶼喜歡她這麼多年之後,徐青桃感覺自己愧疚感爆棚。

    更不想要再對他有這樣那樣的要求。

    只是在早上吃飯的時候,電視裡恰好在回播昨天那部青春電影。

    昨晚都沒怎麼看到結局,瞄了一眼,大結局正好是男主跟女主求婚,在眾人的祝福下步入婚姻的殿堂。

    多看了兩眼之後,徐青桃收回視線,專心吃飯。

    陳時嶼的視線也落在她身上,然後開口:“徐青桃,你什麼時候有空?”

    徐青桃以為是送他去機場的事情。

    她年假還沒修完,這段時間都挺有空的,喝了口牛奶,“最近放假都挺有空的。”還補充了一句:“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機場。”

    “不是問你這事兒。”陳時嶼吃飯是坐的離她也近,慢條斯理道:“是問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去看房。”

    徐青桃一愣,左右打量了一下柏源壹號。

    看不出來陳時嶼對這套房子有什麼不滿的,還是說霸總就是有錢任性,想買什麼房子就買什麼房子嗎?

    心裡想的下意識問了出來:“你要搬家嗎?”

    “倒也不是。”陳時嶼繼續:“現在家裡不是缺個兒童房嗎。”

    話音一落。

    空氣裡安靜了幾秒。

    似乎意識到什麼,徐青桃開口:“……現在要兒童房,會不會太早了。”

    她心跳加速,“我不是跟你住一間嗎,到時候可以把之前的臥室改成兒童房的。”

    陳時嶼有些無奈。

    感覺自己彷彿在暗示一根木頭,幽幽道:“徐青桃,講講道理。”

    他怎麼總愛跟自己講道理。

    可她卻說不出話,彷彿有什麼預感。

    陳時嶼的語氣還挺幽怨:“我這個純情少男,都已經被你吃幹抹淨這麼多回了。”

    頓了下:“你總不能,連個名分都不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