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38章 第 38 章

    當下便咬唇:“你別亂來,我正打算好好親呢,你看我大顯身手!”

    陸殿卿眸間醞釀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溫柔或者笑意,亦或者是難言的渴望。

    他啞聲道:“好。”

    林望舒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對上他的唇,認真地親起來。

    她閉上了眼睛,微微側著腦袋,叩開他的唇。

    當唇齒相接的時候,她便不用做什麼了,他驟然發了力。

    到了後來,林望舒甚至有些怕了:“陸殿卿,你這樣我有點疼……”

    這時候,陸殿卿才放開。

    不過他依然扣著她的後腰,不讓她跑,就那麼以鼻尖挨著鼻尖的距離,和她四目相對。

    她有些失神地看著他,琥珀色眸子已經全然失了往日的冷靜,變得滾燙激烈,像是要把他吞下。

    她恍惚,也有些茫然,並不懂這樣的陸殿卿。

    她軟軟地趴在他懷裡,低聲說:“陸殿卿,你——”

    她隱隱感覺到了他的性子,但是依然覺得陌生,她沒見過陸殿卿這樣一面。

    陸殿卿控制著呼吸,上身微微前傾,低首抱著她。

    開口時,他的聲音喑啞壓抑:“可能剛才湯裡有雞酒,我有點醉。”

    林望舒:“那我們多坐一會。”

    她看他臉上泛著奇異的紅,有些擔心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她的動作讓她身子靠他更近了,他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一些,腰部卻是略往後,和她騰開一些空間。

    林望舒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沒生病啊,可能你一點酒都不能沾?你以前喝過酒嗎?出租車是不是快到了,那我們過去等著吧?”

    陸殿卿的呼吸陸續平穩下來,眸中也逐漸恢復了冷靜。

    他拿起手帕,為她擦掉唇邊的水痕,低聲說:“嗯。”

    站起身來,陸殿卿又道:“對了,忘記給你看一樣東西。”

    林望舒:“什麼?”

    陸殿卿便從包中拿出來一個信封:“打開看看。”

    林望舒好奇,發現那信封裡隱隱透著紅色,拿出來,卻是一張存摺。

    她疑惑:“這不是銀行存摺嗎?”

    陸殿卿:“是。”

    她隨手打開,結果發現,存摺上竟然寫的是她的名字。

    而存摺上的金額——

    她看了一眼後:“這麼多錢?一萬四千多?寫我名字?”

    陸殿卿:“不是說了,以後錢都歸你管。”

    林望舒一時有些恍惚。

    一萬四千塊是什麼概念,這是1977年,改革開放還沒開始,一般人工資就幾十塊。

    林望舒深吸口氣,她現在覺得,他打出租車確實不算什麼,不就打個出租車嘛。

    看她這樣,他伸手,反過來握住她:“你不用多想。”

    林望舒:“我沒多想,我只是覺得好多錢,太多錢了,之前聽你說是一回事,看到這數字又是一回事。”

    陸殿卿挽唇笑:“真沒志氣。”

    林望舒:“有這麼多錢,要志氣幹嘛?”

    一時她又想起來:“可是怎麼突然又多了?”

    之前算著,父母一共給一萬三千多。

    陸殿卿:“我祖父給我一千塊。他其實給每個孫輩都準備了錢。”

    這個林望舒倒是能理解,他爺爺的工資水平肯定比他爸還高,而且那都是走特殊待遇的老人了,除此之外,還有豐厚的出版書籍潤筆費以及翻譯費用等,加上本來家族就有錢,他自己也酷愛珍玩古董,自然很有一些家底。

    陸殿卿解釋道:“我現在手裡還留有一些錢,購置我們結婚用品,以及應付其它花銷,剩下的都在你這裡了。”

    林望舒還是覺得有些恍惚,她看了看這存摺,上面赫然正是自己的名字,她嘆道:“陸殿卿,這些錢掛在我名下,感覺有些奇怪,不太真實。”

    陸殿卿看著她:“那你天天揣著,睡覺也抱著,慢慢就真實了。”

    林望舒一聽,瞥了他一眼:“你這不是挖苦我嗎?”

    陸殿卿:“我說的實話。”

    林望舒想了想:“算了,要不存摺還是放你手裡吧。”

    陸殿卿:“為什麼?”

    林望舒:“萬一我丟了呢,我覺得我負不起這個責任,這是你家裡長輩給的錢,萬一丟了,那我丟人丟大了。”

    陸殿卿:“那你長長心不就不會丟了。”

    林望舒:“太多錢了,我拿著有些奇怪。你給我五十塊,我花著還比較舒坦,這麼大一張存摺,我怕我壓不住財。”

    說實話突如其來的橫財,她好像也不是太喜歡。

    陸殿卿:“好,那給我,我來收著,我再給你一些零錢,你拿著花。”

    林望舒交給他了,她確實覺得有些燙手,畢竟領個證就給一萬四,這刺激有點大。

    其實仔細想想,他家那樣的人家,爺爺爸爸媽媽都是各有各的事業,他結婚給他資助,這都是很正常的。

    他爺爺給一千,依他爺爺那個級別,隨便手裡一個小擺件就很值錢,所以這一千也不算什麼;至於他爸爸,工資是五級,那麼高,別管身上有多少負擔,兒子結婚,拿出來大概相當於他一年工資的錢,就中國人傳統觀念來說,也是很正常的。

    可問題就在於,各處加起來,就很打眼了。

    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在香港的媽,上來就塞錢,三萬港幣。

    林望舒有些感慨:“陸殿卿,我記得你說,解放前你家開煤礦公司的?”

    陸殿卿知道她的意思:“嗯,其實當年的安商銀行就是我祖父籌建的,以前坨里鐵路支線就是他一手主持的,也是因為他主持修建的鐵路,房山的煤炭才能運出去,他還創建了大理石廠,為整個北方建築裝潢提供石材——”

    他笑了下,道:“當年他的大理石廠就在現在大會堂的位置。”

    林望舒一直都知道他家裡底蘊深厚,但是聽到這個,還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陸殿卿繼續道:“那個大理石廠一直開設到我出生那年才公私合營了。”

    林望舒:“那就是拆了你家大理石廠造大會堂?”

    陸殿卿沒再提這個,卻是道:“知道為什麼我祖父和雷老爺子關係很好嗎,因為當年,我祖父利用自己手中的便利,向他們私底下運輸了大批急需的藥物,那時候我父親還年輕,這些都是他一趟一趟親自以運煤為掩護送過去。”

    林望舒恍然,怪不得呢。

    陸殿卿:“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這些年家裡越來越低調。”

    林望舒想了想:“其實你家過去這些年沒受到很大的衝擊,已經很了不起了。”

    陸殿卿頷首:“對,所以我現在對錢財看得很淡,我們家能平穩走到今天,我父母平安,家人健康,已經很知足了。”

    提起這些,他也有些感慨:“這也是長輩目光敏銳,當機立斷,把一些惹眼的都主動上交了,化為國有,剩下的私底下謀了一些別的生財之道,只是不擺在明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