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燭館 作品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落水災

    雖心裡生疑,可在場之人卻沒有膽敢向左脈之親自求證的。

    崔曄他們自然相信左脈之不會有這般差的品味,就算衡大娘子真如那人所說容貌不佳,但她定然有別的長處才能讓左脈之如此傾心,遂有些同仇敵愾道,“那人說話可真難聽,脈之兄,不若我過去給他個教訓吧!”

    未來的夫人被這樣侮辱,崔曄本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張盛怒的臉,可沒想到此刻左脈之的臉上竟然看不出絲毫的憤怒,反而唇角微翹,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好笑之事一般。

    崔曄看著這張琪樹瑤花樣的臉,卻不知為何竟打了個冷顫,一股涼意自腳底直衝到天靈蓋,總覺得今日有人要倒黴。

    “不必了,事關我未來娘子,我怎好讓崔兄代勞呢!自然是由我親自處理才好。”左脈之啟唇道。

    話音剛落他就打開雅間的門走出去,不過一會兒,就聽見隔壁的門被人敲響。

    他們都是與左脈之同行之人,自然不可能讓他一人出面,見他過去,屋內剩下幾人自是都跟著他到了隔壁。

    而此刻,在那屋中的幾人見到從天而降的左脈之,都被驚地下巴微張,倒是方才口若懸河,侃侃而談的唐曉煦,因從未見過左脈之就不知道這突然闖入之人的身份,首先出聲。

    因這人長得太過俊美,氣勢又迫人,唐曉煦的心竟然突突地跳了起來,他指著左脈之道,“敢問兄臺何人?此處是我們好友聚會,你突然闖進來是否有些不妥。”

    聽他出聲,左脈之便知道了別人口中的曉旭兄就是眼前的這人了,也是他方才在那兒大放厥詞,說些他心裡不喜的話。

    只見他輕笑了一聲,抬步就跨進了屋內。

    撩起袍腳在一張凳子之上坐下,泰然自若就似這裡是他自己的地方一樣,絲毫沒有闖進別人地盤的侷促感。

    他先是在屋裡掃視了一圈,看清楚了在坐之人,目光才回到唐曉煦身上,“方才聽兄臺談及我未來的夫人,在下心中好奇就想進來仔細聽聽,希望諸位不要介意。”

    除了初來雍城的唐曉煦,在場之人哪個不認識左脈之。

    以宋學章為首的紈絝們此時簡直恨不得將頭埋到腳下的地毯下去,居然在正主面前閒言碎語,此刻他們的臉上實在都不知道該掛上什麼樣的表情了。

    唐曉煦一愣,還未反應過來面前這人到底是誰,“你未來的夫人是誰!她可不在我們屋裡。”

    今日作東的畢竟是宋學章,唐曉煦這個二愣子也是他帶來的,如此他只好站起來同左脈之抱拳道,“脈之兄贖罪,今日我們實在是多飲了幾杯,有些口不擇言,冒犯了衡大娘子,請脈之兄勿怪。”

    別看他在這些跟班面前耀武揚威,一副根本沒有將左脈之放在眼裡的樣子,可真在左脈之面前之時,他還是從心底裡有些發怵的。

    明明左脈之長得似個玉做的人,可身上若有若無的氣勢竟讓他感覺比他那個爹還足。

    唐曉煦大驚失色,可終於知道這人怎會突然闖進來了,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南燭公子,也是方才他口中衡大娘子的未來夫婿,自己如此詆譭人家,可真不願這人突然找上門來了。

    左脈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臉好奇地看向唐曉煦,“這位兄臺,不知可否詳細講講你曾與我夫人定親之事?”

    他雖面上帶著笑,可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被他的目光注視著,唐曉煦就感覺一絲冷汗突然從額頭上倘了下來。

    因他初來雍城,害怕處處受人排擠,方才酒意正酣之際聽到同行的一位公子說起南燭公子的名號,遂突然想起自己曾與如今南燭公子的未婚夫人議親之事。

    為了在眾人面前顯示自己的不一般,自己才隨口說了那些胡話。都是酒桌之上的吹噓之言,哪裡還會管什麼真假,酒醒之後也就忘了。

    可誰曾想左脈之就在一側,還將方才自己的一番話聽進了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