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楊哥 作品

第一七零章 嬴政:諸子無能,但孤還有一個兒子可擔大任

    在嬴政敕封趙玄為秦武君的一刻。

    系統提示聲在趙玄的耳邊響起。

    “恭喜宿主獲得稱號《秦武君》,佩戴後可查看稱號屬性。”系統提示道。

    聽到這一聲。

    趙玄的心中一定。

    獲封國尉的時候,趙玄對於稱號還是非常的期待的,但是卻沒有獲得稱號,如今獲封君號,稱號補上了。

    不過還在朝堂之上,趙玄也沒有急著去佩戴稱號。

    “好。”

    聽到趙玄的話,嬴政的臉上盡是一種欣慰的笑容。

    從不知道的外臣看來,這是嬴政對趙玄的一種看重,但是在知道的臣子而言,這分明就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寄予厚望。

    “我大秦已對燕國宣戰,驪山大營三十萬銳士出征輜重可有問題?”

    嬴政看向了王綰,威聲問道。

    “回大王。”

    “如今長公子在少府負責山河之稅,此事長公子比較清楚。”

    王綰站起來,恭敬的道。

    聞聲。

    嬴政目光看向了扶蘇。

    “啟奏父王。”

    “我大秦剛剛滅趙,府庫內的糧草輜重以及徵得而來的稅收不足以再支持百萬大軍出征,但如若只是驪山大營三十萬銳士,還足夠堅持到下一次收成徵賦稅之時。”扶蘇站起來,大聲回道。

    “如此就好。”

    嬴政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這四年多以來,大秦連續的征戰,雖取得功成,但是對國力的損耗太大了。

    這些嬴政也都知道。

    但是為了天下一統,山河歸一,也不得不傾覆舉國之力去做。

    如若天下不能一統,讓炎黃一族的戰爭繼續持續下去,那將會對後世子孫有著無盡深遠的影響。

    “啟奏父王。”

    “兒臣有一事啟奏。”

    扶蘇沒有退下去,又大聲道。

    “何事?”

    嬴政問道。

    “我大秦連年征戰,國力損耗太重,民間百姓被賦稅所壓,如今我大秦府庫糧草雖然可以維持下一次守城之時,但對於民間百姓而言,將無後繼之糧,如若有天災人禍,民間遭難,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我大秦百姓,為了百姓安穩,兒臣懇求父王暫時不要出兵伐燕,待我大秦國力恢復後,再動兵不遲。”

    扶蘇一臉嚴肅,大聲啟奏道。

    聽到這話。

    王綰臉色一變,轉過身,連忙悄悄拉了拉扶蘇,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燕國行刺於孤,差點要了孤的命。”

    “作為孤的兒子,你讓孤現在不對燕國動兵?”

    “扶蘇,你在與孤開玩笑嗎?”

    嬴政原本還有幾分笑容的臉瞬間冷了下去。

    “父王。”

    “兒臣並非讓父王對燕國罷兵,而是暫緩進攻,等到收成之日。”

    “兒臣是為了大秦百姓的存亡。”

    扶蘇抬起頭,義正言辭的回道。

    “這扶蘇啊。”

    “第一天上朝就頂撞,難怪歷史上會被髮配到北疆了。”

    看著扶蘇這頂撞的樣子,趙玄不由得搖了搖頭。

    如果是從體恤民情而言,或許的確是有仁厚之心,但是他這仁厚之心沒有用對地方。

    燕國行刺,冒大不韙。

    大秦正值於沒有攻燕之名,如今燕國送上來了,又怎會錯過?

    這就是燕國送給大秦的戰機,稍縱即逝。

    就如同戰場一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如若等到收成之時再動兵,那就給予了燕國,乃至於齊楚兩國準備時候,沒有震怒之下的效果。

    “腐朽,無知,無畏。”

    嬴政凝視著扶蘇,冷冷說了三個詞,眼神更是有著濃濃的失望之色。

    以前沒有玄兒的時候,對於自己的那些兒子,嬴政是儘可能的培養,哪怕他們不出彩,嬴政也沒有放棄。

    但是現在有了玄兒,文治武功,皆出彩。

    再看向這扶蘇與自己的玄兒一比,真的差了不知一丁半點。

    “公子,不要再說了。”

    “民情是民情,國本是國本,戰機更是戰機。”

    “這一次燕國行刺,乃是我大秦師出有名的最好機會,戰機稍縱即逝,絕不可拖延。”

    王綰低聲對著扶蘇說道。

    “可是...”

    扶蘇還是有些不甘心。

    “退下。”

    嬴政對著扶蘇呵斥了一聲,沒有再理會。

    “趙國初定。”

    “還需治理,趙卿可有人舉薦,治理趙地?”

    嬴政看向了趙玄問道。

    “啟奏大王。”

    “臣舉薦馮劫和李騰兩位大人。”

    趙玄站起來,大聲的啟奏道。

    聞聲。

    朝廷文臣一列,馮劫和李騰看向了趙玄都面帶感激之色。

    無需多想。

    治理趙地絕對是大功一件,這對於文臣而言也是極為難得的。

    馮劫不提,與他兄長馮去疾一同被稱之為馮氏雙傑,可見能力。

    而李騰則是在軍中入朝,當初更是趙玄的直接上官。

    “啟奏大王。”

    “臣倒是覺得。”

    “姚賈大人可以勝任。”

    王綰忍不住的站起來,大聲啟奏道。

    這般博取大功的機會,他自然也不想放棄。

    “就依趙卿所言。”

    “治理趙地就交給馮劫與李騰了。”

    嬴政看了王綰一眼,並沒有理會,而是出聲直接認定了。

    馮劫和李騰站起來,來到了大殿之中。

    “馮劫,孤命你入趙地掌政,將趙地政務梳理,歸於我朝廷管束。”

    “李騰,孤命你入趙地掌法,依我秦法治理,歸我廷尉之責。”

    嬴政威聲道。

    “臣領詔。”

    “定不辱王命。”

    馮劫和李騰恭敬一拜。

    而他們心底對趙玄也是充滿了感激。

    “好了。”

    “諸卿可還有本啟奏?”

    嬴政看著滿朝文武,笑著問道。

    今日朝議。

    歸根結底就是給趙玄封君,至於其他的瑣事,也無需如此大費周章了。

    “啟奏大王。”

    “臣有本奏。”

    趙玄站起身來,捧著朝笏道。

    “趙卿有何事?”

    嬴政笑著問道。

    不得不說。

    哪怕是朝堂群臣也能夠看出嬴政的區別對待。

    對群臣一臉冷漠威嚴,但唯獨對趙玄,臉上還掛著笑容。

    “得大王恩厚,臣已官至國尉,掌大秦四大營,臣原本執掌安邑大營護軍都尉一職空缺,因此臣想舉薦一人暫代護軍都尉一職,待得為大秦立功後,可由大王審視為正。”趙玄大聲的啟奏道。

    聽到趙玄的啟奏。

    朝堂文武的目光也紛紛匯聚了過來。

    他們也差點忘記了。

    隨著趙玄的晉升,安邑大營護軍都尉已經空缺了。

    朝堂上許多武臣眼中也冒出了光芒,有些老臣甚至湧現了一種期待之色。

    如若得到趙玄的舉薦,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你舉薦何人?”嬴政問道。

    “臣舉薦藍田大營主將王賁。”

    “他有足夠的統兵之能,足可擔任大營護軍都尉之職。”趙玄抬起頭,大聲的道。

    此話一落。

    朝堂群臣目光都落在了趙玄身上。

    有些人似乎都在震驚,趙玄對於舉薦之人竟然沒有半分的避諱。

    王家如今與趙玄可是有著姻親的關係,他竟然也不害怕這一舉薦會引起秦王的忌憚。

    如果被人參一本結黨營私,引起了嬴政動怒,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啟奏大王。”

    “王家與秦武君乃是姻親關係,如此舉薦,卻是有些不妥吧。”

    姚賈站了起來,大聲啟奏道。

    “舉賢不避親。”

    “能者居之。”

    “有能力,對大秦和大王忠誠即可。”

    “難道姚賈大人覺得王賁不配,還是王家不配?又或者,不相信本君的眼光?”

    看著又跳出來的姚賈,趙玄轉過頭,冷冷的說道。

    王翦目光冷冽的看向了姚賈。

    這幾句話落下。

    立刻就讓姚賈閉嘴了。

    他可不敢與王家為敵,更不敢以此來徹底得罪趙玄。

    “好一個舉賢不避親。”

    “好一個能者居之。”

    嬴政一臉笑容的點了點頭,然後道:“王賁,孤自然是清楚他的能力,他的戰功也足以勝任此位,既是趙卿舉薦,孤,準了。”

    “擬詔。”

    “封王賁為安邑大營護軍都尉,執掌大營,目前為代掌,為大秦立功後,孤正式封他為護軍都尉,拜上將軍。”

    趙玄當即一拜:“大王聖明。”

    “趙國已滅。”

    “趙偃,已經沒有必要活著了。”

    嬴政忽然開口道,眼中盡是殺意。

    他說了。

    要讓趙偃死,那自然就並非虛妄的。

    對於其他任何的君王,嬴政可以留他們一命,展現大秦的包容,他嬴政的胸襟,但唯獨對於這趙偃,嬴政不會有任何容忍。

    昔日年幼之時的屈辱,嬴政絕無容忍。

    “好了。”

    “諸卿還有何啟奏?如若沒有啟奏,便散朝吧。”嬴政看著朝堂上的眾臣道。

    “臣等無本再奏。”

    滿朝文武齊聲道。

    今日這一場朝議。

    註定是有人興奮,有人失望了。

    於趙玄而言,秦武君封號一出,或許比武安君封號帶來的威望更大。

    但是對於那些守舊的王綰他們而言,卻是尤為不甘。

    今日朝堂上支持趙玄的聲音太大了。

    哪怕是王綰也沒有想到如今的趙玄竟然已經在朝堂上有了這樣一大批交好的大臣。

    而且更讓王綰有些心慌的是,今日在朝堂上否決了秦武君封號,似乎已經與趙玄有所相對了。

    “無本,那便散朝吧。”

    嬴政點了點頭,一揮手。

    隨後便緩步起身,離開了朝堂。

    “恭送大王。”

    群臣高呼道,目送著嬴政離開。

    然後也都紛紛起身,離開秦王殿。

    朝會一散。

    李斯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向著韓非走了過去。

    “韓非。”

    李斯走過來,神情有些慚愧,還有不安。

    “何事?”

    看著曾經的這個至交好友,卻因為嫉妒自己的才能要殺自己,韓非心中有恨。

    “對不起。”

    “我枉顧了多年的同窗之誼,更枉顧了你對我的信任。”

    “我錯了。”

    李斯站在韓非身前,臉上帶著一種慚愧,還有懊悔之色。

    “我只想問你一事。”

    “相對於權勢,多年同窗,多年兄弟,就是一場虛妄嗎?”

    韓非凝視著李斯,冷冷的問道。

    “身居這廷尉之位多年,我已經被權勢給迷失了,你的才能我是知道的,我害怕你一旦入秦,就會奪走我的權勢。”

    “我,被權勢蒙了心。”

    李斯帶著一種慚愧的道。

    “如今你又為何向我認錯?”

    “是因為我與秦武君走近了?你害怕我會藉助秦武君的手來對付你?你怕了?”韓非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