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山前老虎

    老人拄著柺杖站在崎嶇的山路前，擋住段家人的去路。

    段家人的馬車行在最前面，見人擋在路邊眾人只得停下。

    段茗青倒也不急，湊上前好奇道“老人家，你說著山上有老虎，為什麼住在這裡不搬走呢？”

    那白鬍子老人一臉嚴肅道，望著那山充滿敬畏，“自然是有山神保佑我們！山神動手畫了一條線，老虎不敢跳過來，就不下山吃人了！”

    “老人家可曾見過這山裡的老虎？”段茗青問道。

    老人搖搖頭，“我是沒見過，我家祖祖輩輩住在這裡，我爹和我爺爺都見過。前幾年，我們村一個獵戶不聽勸，走過那條線，人就沒回來。”

    “老人家，那線是什麼？”

    “線……是一條很寬很寬的溝，老虎都走不過來的！”老人說著，舉著柺杖手舞足蹈比劃道。

    段茗敬站在後面聽了許久，許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湊到馬車前頭，“這麼多年了，有沒有老虎還兩說，你這老頭就糊弄混人！”

    “你是不知道啊，這京城裡有人造反了！京城裡能逃出來的都往外逃了，這逃不出來的！估摸是等死了！您老有這個工夫在前面攔著我們，不如帶著兒孫趕緊逃跑活命去！”段茗敬說著擺了擺手，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這老人本來被段茗敬的話氣得不行，後面聽他說了別的事情，呆呆張著沒剩幾顆牙的嘴，臉上滿是迷茫。“啊……這……”

    站在他身邊的幾個青壯年神色嚴肅起來，“這位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我們就是從京城逃出來的！我們家走運，本來就是要離京，碰到這種事，連夜跑了……”段茗敬語氣裡頗有幾分自豪。

    “要打仗了嗎？”老人側過身拽著身邊年輕人的胳膊緊張道。

    “爺爺，你別擔心，不一定會打起來的。”面容最為稚嫩的一個青年開口安慰道。

    “老人家，我們確實是逃難路過此地。我們從京城出來，走到離你們村子不遠的岔路口。岔路口一邊是走向羅安城，一邊是通向你們村子，你們若不信，可以派村裡人去看看，逃難的不止我們一家。”段茗青彬彬有禮道，他回頭看了看自家的馬車，又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