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天 作品

第九十六章 韓慶鶴遭妻休曹休慘被摘桃子

    “可笑至極,這也配算是文章,流水賬吧這是,廢!”

    雷蘇蘇滿臉肥肉亂顫,唾沫橫飛。

    一口一個廢!

    喊出廢字,便意味著廢稿,不予採納,不予簽訂天道契約。

    天字命樓的學子們,一個個都懵了。

    他們咬牙切齒的盯著雷蘇蘇,恨不得把這肥豬給撕碎!

    他怎麼敢這般評價他們的作品?

    區區黃字命樓的垃圾,也敢如此猖狂?!

    終於輪到了韓城的作品。

    雷蘇蘇瞥了韓城一眼,想起了些恩怨,就是這廝當初在命院內挑戰許哥,後來挑戰輸了後,還讓家人派人去刺殺許哥。

    媽的,這人就是個垃圾!

    雷蘇蘇完全摻雜著個人情感開始審視韓城的作品。

    看完之後,深吸一口氣,開始準備滿腔的吐槽。

    “三千字未曾出現主角,還有你居然在文章中寫詩,寫的什麼狗屁不通的詩詞?你覺得你寫詩很牛?”

    “尬死了!還有邏輯不通順,情緒呢?文章最重要的情緒呢?”

    “別寫了,丟人現眼的玩意,人設前後不對,完全沒有思考在裡面,辣眼睛啊……”

    “廢廢廢!”

    雷蘇蘇開口便是大罵,一個字都不帶重樣的,韓城的作品被從頭罵到尾,被說的一無是處。

    韓城都懵了。

    諸多天字命樓的學子也懵了。

    好狠啊!

    這完全是把韓城的臉面拿出來扔在地上踩啊!

    真的有那麼差嗎?

    每一句辱罵,都像是一把刀一般扎入韓城的心口,畢竟是他花費了心力,自信無比創作的作品。

    結果,被雷蘇蘇罵的沒有一處是好的!

    雷蘇蘇罵了一頓,甚至還停下來喝口水再繼續罵。

    那辱罵程度,堪比殺父仇人!

    秀秀,薛琴等人皆是愣住,有些無言,但是,他們翻閱了文章後,發現雷蘇蘇雖然罵的難聽,但都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作品的缺陷。

    嗯,摻雜了個人情感,卻又沒有完全摻雜。

    薛琴等人甚至覺得韓城的作品,真的很垃圾,下意識的就把雷蘇蘇罵的缺點給對應了進去。

    “艹!死肥豬,你再說一句看看!”

    韓城眼睛瞬間就紅了,身上的元氣爆發,戾氣滿滿!

    這個下賤的黃字命樓的學子,居然敢這般貶低他,憑什麼啊?

    他韓城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韓城惱羞成怒,直接飛撲了過去,對著雷蘇蘇就打出一拳裹挾著元氣。

    雷蘇蘇面色微變,罵嗨了之後,沒有想到韓城居然會直接動手。

    不過這兒可是清元宮,不是補天閣!

    韓城一出手,就被蹙著眉頭的薛琴給攔住了!

    “放肆!這裡是清元宮,你在做什麼?!”

    薛琴一掌推出,身上的命丹境修為釋放,直接將韓城給壓趴在地上。

    “你爹韓慶鶴還算是個人才,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既衝動又愚蠢的兒子!”

    薛琴冷冷道。

    儘管,她知道韓城發脾氣是因為雷蘇蘇批評的太狠了。

    可雷蘇蘇是審稿官,韓城既然打算在三味書屋書寫作品,那就得做好被點評的準備!

    三味書屋的名額有限,不是你說想上就能上的!

    雷蘇蘇見到韓城被壓制,也是來了脾氣。

    “你才肥豬,你全家都肥豬!”

    “就你牛氣是吧!當初還辱罵我許哥,我許哥是你個混賬玩意能說的!”

    雷蘇蘇一屁股坐下,直接坐在了韓城的腦袋上,屁股還順便的扭了扭。

    韓城氣炸了。

    雷蘇蘇卻是絲毫不以為意,拍拍屁股離開了。

    出了清元宮,雷蘇蘇就雙腿發顫,飛也似的朝著許南山的店鋪跑去。

    唯有許哥才能給他安全感。

    “我要殺了你,死肥豬,我一定要殺了你!’

    韓城赤紅著眼,整個人陷入瘋癲。

    作品被貶低的一無是處,還被雷蘇蘇一屁股坐在腦子上,受盡了侮辱!

    韓城幾乎要瘋了!

    天字命樓學子們的作品,全部都被刷了下來。

    的確是寫的不好,無法過審。

    薛琴親自給瞭解釋後,便不再理會。

    一群自命非凡的天字命樓學子,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竟是被一群黃字命樓的學子給比了下去!

    可是他們很無奈,哪怕很憤怒也沒有用,作品過不了審就無法上三味書屋賺取壽元。

    他們只能無能狂怒,口中繼續辱罵著黃字命樓的學子,繼續回到命院中修習。

    韓城回到了家中,屈辱到眼眸赤紅。

    他立刻找到了韓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了自己的委屈。

    “那個死肥豬侮辱我,他辱罵我的作品也就罷了,還用屁股坐我的腦袋!”韓城委屈無比的說道。

    韓母聽聞後,徹底炸毛了!

    “什麼死肥豬竟敢這麼欺我兒子!這江洛城,一個個的都瘋了!”

    韓母憤怒無比。

    出了一個許南山也就罷了,誰叫許南山背景強大。

    那個雷蘇蘇又是什麼貨色,也敢侮辱她金玲的兒子!

    她立刻呼喊,那些家族派遣來的守衛紛紛出現。

    “去把那肥豬綁回來,讓城兒好好出氣!”

    韓母冷冷道。

    她這次學乖了,不一下令就是要人命,選擇緩一緩。

    守衛很無奈。

    但是,金玲的命令他們還是得遵守。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聲怒哼自門外響徹而起。

    “我看誰敢去!”

    “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

    韓慶鶴怒罵出生。

    韓母的守衛一個個無奈的看著他。

    韓慶鶴看著金玲,叱罵道:“別一天天的寵他,他都被你寵壞了,慈母多敗兒懂嗎?!”

    “你吼什麼吼?韓慶鶴你敢吼我?!”金玲炸毛。

    她最近已經收斂很多,可這韓慶鶴竟是敢吼她。

    韓慶鶴心中怒火中燒,他怎麼會娶了個這麼沒腦子的妻子,還有個這麼愚蠢的兒子!

    雷蘇蘇現在是誰?

    是三味書屋的頭牌,是薛琴手心中的寶貝,每天都能夠給清元宮創造巨大的財富。

    你派人去殺雷蘇蘇,這是要向清元宮宣戰嗎?

    本來補天閣的事就夠讓他頭疼了,現在家裡的事,更是讓他煩上加煩,哪怕他涵養再好,此刻也有些繃不住。

    “消停點吧,讓你的守衛安安靜靜的待著,保護你的安全就可以了,別再亂搞了。”

    “雷蘇蘇和許南山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如今的許南山,惹不起的。”

    韓慶鶴有幾分哀求的說道。

    他現在就只是想順順利利,不引起注意的把千里傳音符的存貨按批次賣向黑市。

    如今好不容易賣了一批,現在韓母若是再搞一波事情,他這黑市傾銷的計劃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而且還有被查到的風險。

    “韓慶鶴,你罵我?你個慫貨!不敢去跟許南山兇,不敢去和薛琴那賤人兇,你就敢在家裡兇我!”

    “兒子被侮辱,被欺負,你就只會縮著腦袋當烏龜,你個廢物!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慫貨!”

    韓母金玲怒罵不斷。

    她對韓慶鶴真的是越來越不滿了!

    “去!把雷蘇蘇給我綁來!”韓母對著守衛,下令道。

    “誰敢!”

    韓慶鶴怒吼。

    命丹九層的修為釋放開來,壓抑的氣息,讓守衛們一個個都不敢在動彈。

    “二爺爺的死,難道還不夠給你教訓嗎?”

    韓慶鶴紅著眼,狠狠罵道。

    韓母聽聞這話,渾身一顫,雙腿發抖的倒退了兩步。

    “補天閣的生意因為你,做不成了,二爺爺也因為你死了,你現在還想把整個家都賠進去嗎?”

    韓慶鶴冷冷道。

    “韓慶鶴!誰給你的膽這麼說我,你配麼?你能有今天,不都是因為我?生意做不成是你自己能力差,二爺爺的死那也是因為你廢物!你敢說我!”

    韓母有些瘋癲了。

    看著韓母的狀態,韓慶鶴有些心軟,卻又很氣,這個女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錯了,彷彿錯的都是別人。

    韓城在一旁瑟瑟發抖。

    然而,韓母卻是一把抓過了韓城:“城兒,跟娘走,娘帶你回州城!”

    “我們母女倆從此和這個男人再無瓜葛,娘要親手休了韓慶鶴!”

    金玲嘶吼著:“你受的委屈,韓慶鶴不敢替你找回來,娘一定會替你找回來!”

    隨後,拉著韓城就出了韓府。

    韓母的那些守衛深深看了韓慶鶴一眼,紛紛跟了上去。

    轟隆隆!

    天穹之上,打了驚雷!

    韓慶鶴深深嘆了一口氣,感覺到無比的疲憊。

    他走出了府邸,遠處,一位雍容的身影,安靜的站立在街頭一角。

    不是別人,正是薛琴。

    對於韓府的鬧劇,薛琴自然是看的真切,也看到了暴走的韓母,也聽到了韓母說要休了韓慶鶴的那話語。

    “這家中破事,讓薛主管見笑了。”

    韓慶鶴苦笑一番,朝著薛琴抱拳。

    薛琴搖了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韓主管好自為之吧。”

    薛琴沒有和韓慶鶴笑嘻嘻,畢竟,她也無法保證韓慶鶴是否真的會對雷蘇蘇出手。

    如今的雷蘇蘇,她肯定是要保的,她這話,也是提醒韓慶鶴。

    以韓慶鶴的聰慧,肯定是聽的懂。

    韓慶鶴笑了笑,沒說什麼。

    薛琴徑直離去,婀娜的身軀消失在了夜幕中。

    韓慶鶴眸光深邃,眉頭微微蹙起。

    江洛城這局勢,對他而言是越來越難了。

    清元宮和萬壽塔的崛起,無疑都在昭顯著他韓慶鶴的無能。

    他真是他無能嗎?

    韓慶鶴很無奈,實在是……對手太變態了!

    小靈通符,三味書屋……

    他就一口碑跌入谷底的千里傳音符,如何鬥?

    韓母金玲帶著韓城竟是真的離開了江洛城,連夜回了孃家。

    這一夜,韓慶鶴無眠。

    面對著空蕩蕩的府邸。

    韓慶鶴再度嘆了一口氣。

    家庭事業,皆亂如麻。

    ……

    ……

    江洛城外。

    官道之上,煙塵滾滾。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而來,車軲轆碾過地面,揚起塵埃陣陣。

    馬車很快行駛到了江洛城前。

    而城門口。

    一道人影卻早早佇立,等候著。

    就著清冷的月光可以看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州城萬壽塔塔主陳標。

    馬車停在了陳標的面前。

    簾布掀開,一位青年自其中緩緩走出。

    青年穿著錦繡衣裳,身上貴氣逼人,眉眼之間,帶著高高在上,哪怕是州城城主的陳標在他眼前,都不過下等人似的。

    “景雲州州城城主陳標,見過蘇公子。”

    陳標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