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科學啊 作品

112:神采飛揚

    “還有這種事?”沈關山聞所未聞,感到很是驚奇。

    顧行點點頭,“當時各方面的規章都不成熟,和現在不一樣…”

    如今的lpl管理制度雖然不算特別完善,但是朝臺上丟礦泉水瓶這種事情不可能再次發生。

    “晚上想吃點什麼?”顧行環視四周,心中很有底氣。

    上個月的工資剛發沒多久,他給父母轉過去一半,剩下的攢在手裡。

    這附近的餐廳自己都能消費得起。

    從全得靠零花錢生活的學生身份中脫離出來,顧行頗有種久貧乍富的感覺。

    雖然只有幾萬塊,卻也是他從小到大接觸到最大數額的錢財。

    沈關山不清楚顧行的心態。

    “我坐電梯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有家漢堡王,“她望向顧行,兩眼亮晶晶,“之前聽丁冉說那裡的薯條很好吃,咱們要不去嚐嚐?”

    鎮海是座工業化小城,全區就一家漢堡王,距離鼓西小區接近2公里,她閒著沒事肯定不會專門跑過去吃。

    顧行聽到沈關山的回答沉默片刻,心中壕氣沖天的勁頭瞬間萎靡下來。

    “你認真的?”他側頭望向沈關山。。

    平心而論,顧行覺得對方從鎮海跑來專程看自己比賽,去吃快餐店不太合適。

    “當然,”沈關山興致沖沖,拔腿就往扶梯處走,“快點跟上,你說比賽前都不吃東西,現在還不餓嗎?”

    顧行拿她沒什麼辦法,只得跟著沈關山前往一樓的漢堡王。

    雜七雜八點了一堆東西,顧行把錢付好,收到一條微信提示。

    沈關山轉了一半錢過來。

    “我可以請的…”顧行滿心無奈,“你身上的錢還夠花啊?”

    雖說鎮海距離滬市不遠,但沈關山一個暑假來回跑了兩趟,加上酒店住宿,對於她這個學生黨來說,花銷著實不少。

    “夠的夠的,”沈關山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上學的時候家裡每個月都給我很多錢,我都攢下來了。”

    她家庭條件雖然不如丁冉那麼富裕,可是比顧家要強。

    父母常年在外,和女兒感情淡薄,不過經濟方面一點也不虧待。

    沈關山平時花錢的地方很少,吃穿用度沒什麼講究,節省下來的生活費湊在一起也是筆不小的數字。

    端著餐盤找了處偏僻角落坐下,顧行發現有幾名手拿v應援條幅的年輕人跑到前臺等餐,想來是比賽散場後的觀眾。

    他無比慶幸自己離開後臺休息室之前,換掉了身上的隊服。

    否則說不定會被vg的支持者認出來。

    儘管顧行並不避諱和粉絲打交道,可沈關山就在旁邊,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事。

    沈關山見顧行裝鴕鳥不敢抬頭的憋屈模樣,忍不住揚起嘴角,笑容明媚燦爛。

    她猛地想起了什麼,又抬手掩嘴遮住了笑。

    不過動作不太協調連貫,看起來挺彆扭。

    “你幹嘛呢?“顧行對她的動作感到莫名其妙,還主動詢問一句。

    “啊…沒什麼。”沈關山連連否定。

    連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盯著面前的火烤菠蘿堡。

    她終於後悔來漢堡王了。

    漢堡分量比她想象的大,而且很厚實。

    顧行選了款招牌皇堡,又往裡面加了一片牛肉餅,厚度都不如她手中的這款!

    沈關山目測一下,自己手裡的漢堡中除了牛肉餅和厚菠蘿片,還有培根生菜和西紅柿,如果要完整的從上層面包咬到下層,得長大嘴巴才行。

    而且一旦動作不慎,漢堡裡的東西就會掉出來。

    漢堡外的那層薄包裝紙怎麼看也不像是能頂得住汁水滲透的模樣。

    她感覺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當著顧行的面這麼吃是不是不太雅觀?

    可要是把漢堡拆解開來小口吞嚥,會失去吃漢堡本身的樂趣。

    沈關山大腦轉動,思考著處理方法。

    她突然覺得自己無聊又矯情。

    原本她兒時和顧行相處時挺灑脫的,顧家兄妹稱得上是自己童年最好的朋友,彼此做了12年的同班同學,又是對門鄰居,平時上下學都順路一起行動,關係親密無間。

    然而自從前些年意識到青春期的懵懂心思之後,沈關山就沒辦法再從單純的朋友角度去和顧行聊天交流。

    最近也不知道是面臨大學開學後便將到來的分別而患得患失,還是在確定保送之後有閒暇時間看起了各類言情小說,受到各路戀愛觀的影響。

    沈關山發現她在面對顧行時完全不像原本的自己。

    每次相處時都會束手束腳,恨不得開口前先在腦子裡反覆思考十遍,生怕說錯了話,一舉一動十分刻意拘謹。

    用謹言慎行來形容也不過分。

    現在連吃個漢堡都得想想要怎麼下嘴。

    如此相處費心費力,讓沈關山頗感疲憊。

    然而等到告別時分,卻又無比期待下一次的相聚。

    暗戀有這麼累嗎?

    仔細想來,她只覺情感問題太過矛盾複雜,比碰到的數學題要難上太多,甚至毫無章法可循。

    “你看過網上的一段視頻嗎?”顧行的話將沈關山拉回到現實中,“關於吃漢堡最方便的姿勢。”

    “這還有什麼說法?”沈關山聽到這裡打起精神,饒有興致的反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