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木啊 作品

第五百一十五章 作家的路走錯了

我是虞良。





簡單的四個字讓女人愣住了,她並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瞬間,身上的陰氣再次翻湧,充斥在整個房間內。





通過陰氣對房間的覆蓋,她迅速收集到了這個臥室內所有的細節,然後得出了結果。





在她兩次進入“虞良”臥室的間隔時間內,沒有什麼人或者是怪談生物進入過這個房間。





也就是說,這臺電腦屏幕上的文字是自己出現的,不是別的生物寫在這裡的。





一臺電腦……





自己出現這樣的字跡?





女人的腦海中下意識想到的還是本就在二重鏡世界裡的“虞良”,因此她轉頭看向了桌上的鏡子。





鏡子中立刻浮現出二重鏡世界中的畫面,現在這個時間點的“虞良”正摟著等人高的抱枕躺在床上休息,而床尾的金屬狗籠中,一個只穿著紅色內褲的女人伏在地上休息。





不是“虞良”乾的。





目睹這樣的場景後,女人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看向word文檔的眼神中便帶上了一種詭異。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另外一個虞良?





是……





女人的記憶迅速浮現出來,那個曾經在鏡中短暫逗留的傢伙,那個創造了“主”的傢伙。





“主,究竟發生了什麼,是那個虞良的行為使您不高興了嗎?我現在就可以除去他。”該隱同樣看見了剛剛鏡子裡顯現出來的虞良影像,於是便提議道。





他知道這個傢伙,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但他不喜歡這個傢伙,從看見“虞良”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深深地意識到,自己不喜歡“虞良”。





原因嘛,沒有原因。





或許主知道為什麼,但主不會說。





現在,他想要殺死“虞良”,無論是為了主還是為了自己。





“不用。”女人搖了搖頭。





無論喜歡與否,“虞良”都是當前這個副本與真正的現實世界唯一的關聯,她不會也不想切斷這種關聯。





在這個名為“囚鏡”的單人副本中,一切都是定式,比如小冉,比如小鎮。





只有“虞良”不一樣,他的名字和相貌是在玩家虞良進入副本後才隨同一起生成的。





就像是一款嶄新的單機遊戲,它可以斷開網絡自動運行,一方世界是完全封鎖的模樣,而第一個打開遊戲並且創建角色的玩家就是這個世界第一次與外界進行接觸。





這種關聯非常微弱,但卻是她脫困的唯一希望。





沒有虞良的話,最後的與現實的關聯都會斷開,那麼她就只能進行等待了。





等待囚鏡副本中再次誕生一個根源怪談,等到囚鏡副本改頭換面迎接新一批的玩家,然後跟隨在某個玩家身上離開這裡。





是的,她從未想過留在這裡。





這裡的萬物萬事都是可控,她是絕對的主宰,因而獲得了絕對的無趣。





她,想要最大限度的愉悅,因為這個世界已經無法滿足她了。





在她看來,每一個副本都是一場屬於根源怪談的挑戰賽,勝者將獲得去往更高一級競賽“現實世界”的機會。





不,不是勝者獲得進入現實世界的機會,而是進入現實世界的才是勝者。





這種輸贏與根源怪談本身的實力強弱沒有任何關係,反而是和根源怪談自己的操作水平有關係。





去往現實,進入更高等級的競賽,與自己同級的存在拼殺,以超長的歷史跨度為時間單位進行對決,勝者掌控賽季,敗者失去意識或者是“死亡”,迴歸副本之中重新開始,再次混跡於低級別的比賽。





這就是她所理解的副本與根源怪談的關係。





副本是賽場,現實世界是更高級的賽場,而怪談世界就是這場比賽的主辦方。





至於玩家……





既是觀眾也是親歷者,大部分玩家是觀眾,少部分玩家是親歷者,極少部分玩家可以憑藉根源怪談參與到比賽中去。





然而此時此刻,她“觸發”了被購買的事件,不,也許是“被觸發”,她並不清楚現在的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定位。





玩家的存在和行為將會在某些時刻觸發怪談事件,這種觸發甚至無關因果無關時空。





相應的,根源怪談就是“被觸發”,唯有在這件事情上,根源怪談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中。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根據她的推測,能夠察覺到這種“觸發式宿命論”的玩家都不多,更別提能夠找到其中的規則,利用“觸發”來為自己牟利乃至於剋制根源怪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