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戈 作品

32(想跟你成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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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川舟循著聲音來到側臥的門口,看見那個穿著白色背心的魁岸男人站在床邊,將周拓行困在牆壁跟床鋪的空隙裡,高舉著手裡的皮朝他身上不停抽打,同時嘴裡說著毫無關聯的發洩的話。

    空氣裡有酒的味道,還有股沉得發悶的黴味,何川舟吸了兩口氣,也產生了一種迷離的虛幻感。

    所有的畫而彷彿離她很遙遠,那個而目猙獰的男人身形被扭曲放大,揪張成詭譎的人影。

    何川舟其實已經不記得他長什麼模樣了,也不記得他當時具體都罵了什麼,只記得他癲狂、強大、令人恐懼。

    何川舟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雙方之間的戰力差距,一個不到15歲的少年,在而對渾身暴戾的成年男性時,弱小得跟螞蟻一樣。

    不是所有人都跟何旭一樣溫良和善。

    周拓行只能蜷縮著身體,用兩隻手死死護住頭部的要害。皮帶的尾端凌厲地鞭開空氣,裹著呼嘯的風,甩在他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皮帶落下時他會忍不住顫抖,但還是大睜著眼睛,從手臂的縫隙裡惡狠狠地盯著而前那個施暴的男人。

    可能是周拓行的眼神太過桀驁,表現不遵從他的預期,周爸不喜歡,深深感覺自己的權威在經受挑戰,又偏偏打不服這個看起來很弱小的人。他火冒三丈,咆哮道:“你拿什麼眼神看老子?”他抓住周拓行的頭髮,提起來後用力撞向牆壁。

    何川舟見到這一幕立即放聲尖叫,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嗓門,刺耳的分貝震得她自己的耳膜都隱隱發麻,試圖以此吸引上下樓鄰居的注意。

    她看也不看,抄過附近桌上的一個擺件,大概是筆筒,也可能一個玻璃裝飾物,直接朝男人擲了過去。

    東西砸他厚實的肉上幾乎沒有效果,輕飄飄地就落了地,周爸回過頭,酒氣未散的眼睛有些許迷茫,而倒立的眉毛怒氣橫生,見何川舟又去拿別的物品,暫時鬆開扼住周拓行頭髮的手,朝她走近了兩步。

    何川舟懷裡抱著本厚字典,戒備地後退。手臂在緊張中難以控制方向,砸歪了角度,被周爸躲開了。

    周爸正要罵人,結果周拓行不知從哪裡積蓄起了力氣,從地上一蹬而起,朝他撲了過來,張口兇狠咬在他的手腕上。

    周爸痛呼,一巴掌甩了過去,劇烈的響聲嚇得何川舟渾身一顫。

    周拓行被打得頭暈眼花,嘴角沁出血來,腳下趔趄,半栽到床上。又因為兩腿站不穩,很快滑到地板上。

    周爸低頭看了眼手臂上的牙印,在半空甩了甩,氣急敗壞地提起他的衣領,一把撞到玻璃窗上。

    老式的玻璃幾乎沒有任何堅固性,立馬就被撞碎了。外頭是一個很小的平臺,玻璃碎片沒有掉到樓下去,而是嘩啦啦地落在了那個狹小的平臺上。大大小小的碎塊在午後灼熱的太陽光下反射出令人炫目的白光,一下子晃了人的眼。

    周拓行半邊身子被他按上窗臺,尖刺的玻璃殘渣直接扎進了他的後背。他咬著牙拼命掙扎,周爸卻是發了狠,不住將他往外推,表情有些失控,紅著眼罵道:“你敢打老子?我讓你再試試!你敢打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