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榴火 作品

第22章 空窗期

    傅司白將一個黑色口袋遞到溫瓷面前,她看到那是滿滿一口袋衛生巾,日用夜用加長,還有安睡褲。

    女孩顫抖地正要伸手,口袋卻掉在了地上。

    “當我是什麼人。"

    男人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冷意,“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堪?”

    夜深了,溫瓷很累了,躺在帳篷裡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沒有布洛芬,她腹部很難受。

    誰能想到例假推遲這麼久都不來,一來,反應這麼劇烈,疼痛也加倍了。

    但她現在穿著安睡褲,就很有安全感,不用擔心發生尷尬的事情,所以心理壓力消失了,生理的疼痛也還可以忍受。

    心裡總是惴惴的,有點後悔、有點不安。

    傅司白還沒進來,不知道在幹嘛。

    她不覺得自己的擔憂有什麼錯,但還是誤會他了。

    心裡揣著難以言說的的歉疚,溫瓷也毫無睡意,索性披了件風衣外套,走出了帳篷。

    湖邊燃著篝火,鬼火音樂社幾個朋友坐在湖邊吹冷風聊天。

    傅司白也在其中,指尖拎著煙。

    朦朧的白霧中,傅司白笑著,眼神卻透著疏冷。

    他無意間偏頭,望見了溫瓷,很刻意地側開了視線,嘴角笑意淡了些。

    溫瓷走上前去,用低啞的嗓音問:“傅司白,你今晚睡哪兒?”

    傅司白只當沒聽到她的話,望著湖面被切割的月光,不言不語。

    溫瓷知道他還在生氣,只柔聲說了句:“我要睡了,你等會兒進來的時候輕一點。”

    這句話,引起了男孩的陣陣不良的壞笑,溫瓷完全沒反應過來。

    傅司白掃了他們一眼,不客氣道:“笑屁。”

    大家噤聲。

    他按滅了菸頭,對溫瓷道:“我今晚不來。”

    “那你睡哪裡。”

    “你管我。”

    話到這裡就說死了,溫瓷只能轉身離開。

    然而走到帳篷邊想起來還沒道歉,只好折返回來,對傅司白道:“剛剛的事謝謝你,是我不好、誤會你了,向你道歉,對不起。”

    傅司白心裡很堵,語氣有點不依不饒:“道歉就完了?”

    “不然要我跪下來跟你磕頭嗎?”

    傅司白一聽這小刺頭的話,又來氣了:“你說的是什麼屁話。”

    “你別屁啊屁的。”

    “是,你是淑女,我是小流氓。”傅司白不爽地揉了揉鼻翼,“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

    “我討厭你不是因為你是小流氓,我更不是淑女。”

    溫瓷脾氣上來,索性一次把話說清楚,“我每天累得快死了,累得月經都不來了,你知道這是誰害的嗎!”

    “難道是我啊!”

    “就是…”

    她幾欲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住了。

    說了有什麼意思,自討沒趣罷了。

    “傅司白,我算什麼淑女…我就是個很糟糕的人。”

    傅司白看了身後男人一眼,他們被溫瓷那句“累的月經都不來”的話給驚住了,嘴巴長成了o形。

    他怕她情緒崩潰再說出什麼來,只能拉著她、氣急敗壞地回了帳篷。

    “你可真行。”他拉上了帳篷的拉鍊,“什麼話都敢說。”

    溫瓷破罐破摔道:“有什麼不能說,我都已經這樣了。”

    “怎樣啊。”

    “就很糟糕。”溫瓷忍著腹部的絞痛,坐了下來,“今天差點把臉丟沒了,我不在乎了。”

    “糟糕什麼糟糕。”傅司白忍著心痛,也坐了下來,“就這點屁事,情緒就崩了。”

    “你不是女生,你不懂。”

    “我的確不懂,但你也沒有經歷過真正的難堪。”

    溫瓷睨了她一眼:“比如?”

    “比如撞見我爸和情人shangchuang,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