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許多風景的兔子 作品

第九十八章 大師,求放過



            

            

            這兩天折騰的事情和遇到的人實在太多,像這種只是偶爾見過一次的無足輕重的傢伙,魏朝陽著實使勁想了想才想起來。

“哦,景先生啊,有事兒?”

景春風小心翼翼地道:“魏大師,你讓我想辦法聯繫姜總監,我已經找到他人了。”

魏朝陽不由挑了挑眉頭。

這位的效率也太低了點。

自家這邊連福喜公司背後的大股東老窩都給揚了,他居然才聯繫上一個海城分公司的總監。

當時讓他這麼做,是有從海城分公司內部下手解決問題的考慮。

可現在海城分公司已經查封,經理樸昌都已經被人滅了口,這步棋已經失去了意義。

魏朝陽正想著隨口打發了,但突然想到了剛剛傅通電話說的內容,心裡就是一動,問道:“這個姜總監在哪裡?”

“他還在海城。”景春風道同,“之前他跟樸昌鬧翻了,但姜哲威姜總去了新加坡,他回總部也找不到人,就沒走,一直住在東城區君樂酒店。”

“他跟姜哲威聯繫上了嗎?”

“這個……不知道,他這兩天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外出過。”

“這樣,你看著點他,別讓他離開酒店。我這邊手頭有些事情,等忙完了,全過去見他一面。”

“啊?看著他?”

“有困難嗎?那我就找別人做好了。”

“沒有,沒有,我保證完成任務。”

“那就辛苦你了,等忙完這事兒,到我新開的公司來做事怎麼樣?新公司嘛,現在嚴重缺人,像你這樣的資深運數獵人,是公司最需要的人才。”

“啊,好,好,多謝魏大師關照……”

掛了電影,景春風欲哭無淚。

特麼的,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為什麼要答應下來!

大家萍水相逢,就見過一面,幫他找到姜總監下落,就已經很給面子了,為什麼還要答應他控制姜總監?

福喜公司可不是他們這種運數獵人能惹得起的!

別看現在被魏朝陽給收了地運,好像走了背字兒。

但那也只是暫時的,誰不知道福喜公司背後的股東關係複雜,幾乎囊括了整個東北亞地區數得著的地方勢力!

魏朝陽現在還沒跟齊家鬥出個結果呢。

而齊家只是福喜公司的股東之一!

這時候幫魏朝陽做事,還是做這麼得罪人的事情,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就算福喜公司弄不了魏朝陽,可弄他這麼個運數獵人,還不跟捏死個蟲子一樣容易?

“風哥,咋樣,魏大師怎麼說?”

景春風不是一個人,邊上還站著好幾個人,都是年紀差不多的,這些年組隊獵運的兄弟。

這次能找到姜總監,也是多虧了這些兄弟幫忙。

當時景春風找他們的時候,就直說是替一位煉運師辦事,極大的激起了幾個兄弟的熱情。

可等知道這位煉運師是魏朝陽,全都有點傻眼,當時就有人打了退堂鼓。

最後還是景春風給大家鼓勁兒,事兒都辦完了,人都找到了,不跟魏大師彙報,這活不是白乾了嘛。

這大腿現在有點燙手,不好抱,但這幹活的報酬該拿得拿。

於是景春風就代表大夥打了這個電話。

看著一幫兄弟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景春風心裡苦啊,可也不能不說:“魏大師,讓我們幫忙把姜總監控制住,不讓他走。”

幾個兄弟一聽就炸了。

“這怎麼能幹,那可是福喜公司的中層!姜哲威的親侄子!”

“海城分公司是封了,可福喜公司沒倒呢,這麼幹不是跟福喜公司作對嗎?這是自尋死路!”

“不能幹,絕對不能幹。魏朝陽能在海城呆幾天還不說定,我們要是幹了,齊家和福喜公司哪個都不會放過我們!”

“風哥,說給了什麼報酬吧,之前的活不能讓咱們白乾吧。”

“對,對,給啥好處了,咱們拿了就跑,不管他這事兒不就得了。”

景春風苦笑道:“魏大師說了,等這事兒完了,請我們去他的公司做事。”

幾個人聽了面面相覷。

做為底層的運數獵人,連賣個運都得看人家臉色,能有機會去煉運師開的運氣公司做事,那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單從這點上來說,人家魏大師是真大方,好處絕對給足了。

可問題是,這位魏大師現在跟齊家和福喜公司鬥得你死我活,能不能在海城站得住還兩說呢,現在去他公司做事,那可是要冒天大的風險。

“能不能跟魏大師商量一下,換一個,咱們高攀不起他的公司,給個運數就行,不然,給個運氣也行,咱們不嫌棄。”

“對,對,也不是多大的事兒,給個運氣就行啊。”

景春風道:“你們當煉運師是什麼人?敢跟他討價還價?往輕了說,那是不知好賴,往重了說,那是不識抬舉。魏朝陽那是好惹的?直播強收地運,連委員會都不放在眼裡,我們幾個要是惹惱了他,一個反手就能滅了我們!”

有人弱弱地道:“要不,咱們跟魏大師商量一下,這好處就不要了,之前的事兒當咱們兄弟孝敬大師的……”

景春風道:“好處不要了,那他安排的事兒你幹不幹?你敢不幹嗎?他現在正跟齊家和福喜公司鬥到緊處,讓你乾點事兒,你推三阻四的,能不記恨你?”

沒人敢吱聲了。

齊家和福喜公司不好惹,煉運師就好惹了?

有膽小的兄弟忍不住道:“風哥,要不你給魏大師的電話,好好求求他,讓他放過我們?”

景春風道:“那不是明著說人家魏大師小心眼兒,你是嫌死得不夠快?”

“那怎麼辦?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難道就只能等死。”

景春風咬了咬牙,道:“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所謂富貴險中求,魏大師不一定就會敗,莫不如我們就趁著這次機會,交個投名狀,魏大師只要贏了,我們就能跟著一飛沖天,不用再受現在這些窩囊氣了。”

“他要是輸了呢?”

景春風咬牙切齒地道:“大不了我們不在海城待著了,世界這麼大,哪兒不能容身?這事兒,我幹了,你們願意跟我賭一把的,就一起去,不想去的也沒不強求,從此以後咱們各走各走,要是我們出了事兒,也不連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