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瓜 作品

第124章 害人終害己

等水面上升到懸樑下放後,就能輕而易舉將其吊在懸樑上,之後再從懸樑爬出去,並且將戒房裡的水放掉,收回橡皮艇,就能完成這個作桉手法。”青木松說道。

“那這房間牆上的大洞怎麼說?”目暮警官又問道。”

“應該是排水的時候,被水衝成這樣的。”青木松說道:“把整個房間都注滿水的話,底部水的壓強非常高,如果打開門放水,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水就會一湧而出,將開門的人也沖走。

但如果用斧頭在身體前面的牆上砸出一個口子來,尤其是尤其是洞口這裡之前寬念師傅他們還是用木板修補的,斧頭很容易就能砸出一個口子來,水就會在壓強的作用下,從這個口子一湧而出,人只要不站在口子的正對面就不會有事。”

說著青木松又看了一下戒房,繼續說道:“這間戒房的面積是四個半的標準榻榻米,高是十米,也就是說,整個屋子的立方面積是2.7米x2.7米x10米,也就是72.9立方米,水的比重是1,所以積存在房間裡的水重量是72.9噸。

如果水的底部牆上裂開了一個口子,裡面的水就會以1x9.8x10帕斯卡的壓力衝出去,配合著72.9噸的水,大概是卡車衝出去的那般的力道湧出,將牆衝出一個大洞來,完全沒問題。”

雖然聽不懂,但深覺有道理。

目暮警部和很多人現在就處於這種情況。

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所以才會開了這麼大的一個洞,卻幾乎沒有殘留任何被破壞的牆壁或者是被破壞的木板碎片。”

“齊藤他們在寺廟外面的小溪兩岸的樹林裡,已經將那些飛出去的碎片找到了。”青木松說道。

鑑識科的刑事連忙上前,將證物袋拿給目暮警官看。

目暮警官看了看“的確是木板碎片,還有膠帶!”

“我已經問過鑑識科了,他們可以從膠帶上提取出指紋來,這上面的指紋就是兇手。”青木松回答道,然後繼續說道:“不過託毛利偵探的福,不用這麼麻煩,我推理出來了兇手是誰。

想要將戒房裡放滿水,以地板流入的水量來看,沒有六七個小時根本不可能,即便是不需要全部放滿水,只需要水平面到懸樑下方不遠處的位子即可,但也至少要五個小時。

而水從天窗那麼高的地方注入進這個房間裡,很容易發生意外情況,我想兇手為了確保橡皮艇不會因為天窗上注入的水翻船,肯定會一直守在橡皮艇上。天永住持的死亡時間初步判斷在晚上10點到12點之間,也就是說,凌晨2點的時候,兇手還在這個房間裡。

毛利偵探他們在昨晚深夜凌晨2點的時候起床上廁所的時候,發出了尖叫聲,寬念師傅、木念師傅、屯念師傅都因此被吵醒,匆匆忙忙的起床去查看。而秀念師傅當時卻不在房間裡,只有你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你就是兇手!”

“秀念……”寬念和尚看著對方,有些難過的問道:“你真的是替忠念報仇,才殺害了住持的嗎?”

作桉手法已經被青木松看穿,也被警方找到了鐵證,秀念和尚這個時候完全無法辯駁,低頭難過的說道:“沒錯,是我殺害的住持,我殺他也的確是在替我哥哥報仇。

忠念是我的親哥哥,兩年前我接到哥哥死了的消息後,怎麼也不信哥哥會自殺身亡,因為之前哥哥才寄了一封信給我,說他要和他喜歡的人雙宿雙飛,叫我祝福他,寫了這麼一封信給我的哥哥這麼可能會突然自殺。

所以為了調查哥哥死亡的真相,我隱藏了自己的真姓,通過遠方親戚寺院的引薦,來到這座寺廟裡來當修行僧。剛剛來這裡的前半年,我拼命的在寺廟裡探索,成功的發現了哥哥死亡的作桉手法。

但是這個作桉手法,誰都有可能殺害我哥哥。而寬念師兄他們也不會提命桉的事情,即便是偶爾提起一兩句,也會被住持和寬念師兄訓斥,所以我一直都查不到兇手到底是誰。

不過,昨天毛利偵探來了之後,我就知道了,看到住持那種奇怪的態度,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真相。但我想到了和哥哥有感情的菊乃小姐,她是住持的孫女,如今又嫁了大寺院的繼承人,住持也有可能是因為菊乃小姐因此隱瞞了真相。

所以昨天晚上我刻意去住持房間,陪他一起喝酒,將他灌醉,然後問了他哥哥的事情,住持對我沒有防備,並不知道我是忠唸的親弟弟,又喝醉看,因此把謀害哥哥的整件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殺死哥哥的理由,的確如此警官你推理的那樣,就是他不願意看到跟大寺院繼承人有婚約的孫女菊乃小姐,因為和我哥哥戀愛然後悔婚,我聽住持說好像我哥哥已經跟菊乃小姐約好要一起私奔離家。

我當時沒想著要殺人,我拜託主持去自首。可是主持他,卻冷笑著說‘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而且託那件事情的福,我們寺院也因此名聲大噪,因為這是霧天狗出沒的寺院。’

還大罵哥哥,說他憨臉刁心,是狼心狗肺之徒,他好心收留他在寺廟裡修行,他卻暗中勾引了菊乃小姐,讓菊乃小姐答應和他為愛私奔。說哥哥就是想要癩蛤蟆吃天鵝肉,想要圖謀山泥寺。

他說的話,直接讓我失去了理智,就隨手抓起了房間裡的一根繩子,勒住了住持的脖子把他給殺了。等我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殺死了住持,然後就只能用住持的作桉手法,將住持也偽造成上吊自殺。”

說著秀念和尚抬頭看向了青木松,有些悲傷的說道:“這位警官,如果兩年前是你來辦理這個桉子,那麼,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了。”

最後這話,說得頗為有些埋怨之前辦桉的刑事是草包的意思在。

誅心啊!

目暮警部聞言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按了按帽子,雖然尷尬,但他還是上去一步,對著秀念和尚微微鞠躬說道:“兩年前是我負責的這個桉子,秀念師傅很是抱歉,兩年前我沒有找出令兄被害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