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幾春秋 作品
第990章：撕毀的契約
在以卓老太為首的卓家眾人安慰下，梁蕭慢慢走出了失去卓子房的悲傷，在京城等候秦風與將士們迴歸受賞。
天日王收到消息之後，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從大周皇朝之後，我們已經有幾百年不曾遭遇如此慘敗。你立即去通知阿提拉，向他釋放誠意！”
臺下的天日元帥凱撒苦笑道:“陛下，阿提拉這種人不可能任由咱們擺佈的。”
“你低估了他對梁蕭的恨意，只管去。”天日王說著，立即擬寫書信，不再理會臺下眾人。
歐羅巴西南，阿尤布王朝與匈奴帝國的邊境城市，薩拉丁與阿提拉在此秘密會談同盟事宜。
“簽了這份合約，從今往後，咱們就是秘密合作的真正盟友，共同對抗天日王與獅心王。”
“能與薩拉丁結盟，是我們的榮幸。”
阿提拉含笑簽下之後，突然有一名侍衛急衝衝趕來，對他小聲耳語之後，遞上手裡的情報。
在薩拉丁疑惑的注視下，阿提拉皺緊眉頭拆開情報，越看越是心驚，拿著情報的手都開始劇烈顫抖。
“大乾國的天將軍，竟然真的是安國侯梁蕭本尊……”
“什麼？！”薩拉丁霍然起身，微縮的瞳孔宣告內心的震撼。
“大乾國已經在他們的南方陣斬超過二十萬的天日族部隊，還把孔雀王朝到交州這片區域的所有農田、牧場收入囊中，然後轉道東南，想必現在已經收復了大梁。”
“何等神蹟……”薩拉丁撫著自己的鬍子，喃喃自語，“這樣也好，大乾國一定能為我們牽制天日族的主力，我們可以趁機佔領歐羅巴與西亞全境！”
阿提拉搖頭道:“大乾國如此強大，將來一定是我們的最終之敵，怎麼能因此高興。”
“我的部下們回報，大乾國的皇帝與那位安國侯相當明理，以大乾國的傳統，就算殺到西方來，至少也不可能像天日族一樣，滅族無數吧？”阿提拉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言語間滿是敬仰。
“你對大乾國的瞭解只在皮毛。”阿提拉嘆道，“大乾土地，東西南北相距萬里，他們還能多線作戰，在西境與東北分別投入十幾萬部隊，南方的部隊更是超過四十萬。你應該明白，這對後勤的壓力是何等恐怖。”
薩拉丁陷入沉思。
“梁蕭能夠如此神速平定四方，就說明他們絕對擁有連天日族都望塵莫及的後勤補給能力，其中運輸能力足以笑傲全世界。”
“以大乾國如今的能力，我可以肯定，以梁蕭的性格，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天日族亡國滅種，因此他們一定還會持續改進交通。再這麼放任他們壯大，有朝一日他們能以你我無法想象的速度運送部隊、補給到前線，擊潰天日族之後，兵鋒直指西南，到那時候，你我也只能在梁蕭面前卑躬屈膝。”
“可是，眼下天日族才是我們的死敵。”薩拉丁沉聲道。
“天日族已經沒有進攻大乾的能力，但我必須讓他有這個能力，否則，他們又難免來歐羅巴騷擾搜刮一番。”阿提拉緩緩起身，冷笑道，“不出意外的話，此時天日王的使者已經在來拜訪我的路上了我不能坐視不理。”
薩拉丁眉頭緊鎖，看著阿提拉表情複雜、咬緊牙關將那份剛簽好的契約遞到自己面前。
“抱歉，薩拉丁，咱們的同盟就此終止，我會賠償你們阿尤布王朝一萬枚金幣。”
“當天結盟當天背棄，你是在戲耍我們偉大的薩拉丁！”薩拉丁身後的武士們怒容滿面。
阿提拉微笑道:“與薩拉丁合作，我很滿意，很輕鬆，但實在是抱歉，我決不能允許大乾國強盛到足以向西推進。此外，我可以承諾，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你這是何苦呢，與大乾為敵有什麼好處，難道不擔心引火燒身？”薩拉丁嘆道。
阿提拉回頭望向一望無際的東方，笑道:“擊敗梁蕭，是我活下去的動力，薩拉丁，你無法理解我的恨意，正如我無法理解你的寬容。”
薩拉丁取出自己的那一份契約，遞到桌上。
“去吧，我等著你回心轉意的一天。天日族不是你能駕馭的，小心玩火自焚，還有，不要染指阿尤布王朝的土地，這是我最後給你的忠告。”
契約解除之後，阿提拉回到了自己的主城。
天日元帥凱撒，果然在此等候已久。
“關於大乾國與梁蕭的事，想必你已經清楚了。我們陛下希望天日族能與匈奴帝國攜手對抗大乾，畢竟你們可是與大乾有著血海深仇，用大乾人的話來說，咱們現在可是唇亡齒寒。”
“只要你們匈奴帝國與我們聯手東進，對抗大乾，我們可以贈予你們一萬斤黃金，先交付一千斤作為定金，並負責提供你們匈奴騎兵所需的補給！”
經過凱撒一番遊說，阿提拉終於順坡下驢，問道:“從貴霜王朝出發，組建一條能容納十萬匈奴騎兵、十萬匈奴步兵的補給線，需要多久？”
凱撒不假思索道:“最快一年！”
阿提拉點頭道:“去把定金帶來吧，我接受天日王的提議。”
凱撒帶著驚喜離去之後，一言不發的布萊達終於提醒道:“阿提拉，如今的帝國是咱們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如此直面大乾兵鋒，只怕會讓咱們步當年蠻荒鐵騎的後塵……”
“我們與大乾有血海深仇。”阿提拉沉聲道。
“可那分明是左賢王他們咎由自取，毀約南下……”
“夠了！”阿提拉怒道，“梁蕭打斷了大漠匈奴的脊樑，讓大乾軍隊重拾自信。至今他的名字依然是無數族人的夢魘，他摧毀了我們整整三代人的自信！我隱忍至今，也該與他一較高下！”
“阿提拉，你沒有以前那麼冷靜了！”布萊達一臉焦急。
“我很清醒，甚至後悔自己學過大乾歷史，妄圖合縱連橫。如果不能擊敗梁蕭，匈奴帝國面對大乾國的兵鋒，很快就會土崩瓦解，不如放手一搏！你難道還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嘔心瀝血經營匈奴帝國這麼多年？”
布萊達仍不死心，極力苦勸。
“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阿提拉嚴肅道。
布萊達額上冒出冷汗，嘆道:“我再問你一句，阿提拉，你真的執意要和大乾為敵麼？”
“不錯。”
阿提拉話音剛落，布萊達當場擊掌。
數百名披堅執銳的匈奴士兵迅速衝入帳篷，將二人團團圍住。
天日王收到消息之後，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從大周皇朝之後，我們已經有幾百年不曾遭遇如此慘敗。你立即去通知阿提拉，向他釋放誠意！”
臺下的天日元帥凱撒苦笑道:“陛下，阿提拉這種人不可能任由咱們擺佈的。”
“你低估了他對梁蕭的恨意，只管去。”天日王說著，立即擬寫書信，不再理會臺下眾人。
歐羅巴西南，阿尤布王朝與匈奴帝國的邊境城市，薩拉丁與阿提拉在此秘密會談同盟事宜。
“簽了這份合約，從今往後，咱們就是秘密合作的真正盟友，共同對抗天日王與獅心王。”
“能與薩拉丁結盟，是我們的榮幸。”
阿提拉含笑簽下之後，突然有一名侍衛急衝衝趕來，對他小聲耳語之後，遞上手裡的情報。
在薩拉丁疑惑的注視下，阿提拉皺緊眉頭拆開情報，越看越是心驚，拿著情報的手都開始劇烈顫抖。
“大乾國的天將軍，竟然真的是安國侯梁蕭本尊……”
“什麼？！”薩拉丁霍然起身，微縮的瞳孔宣告內心的震撼。
“大乾國已經在他們的南方陣斬超過二十萬的天日族部隊，還把孔雀王朝到交州這片區域的所有農田、牧場收入囊中，然後轉道東南，想必現在已經收復了大梁。”
“何等神蹟……”薩拉丁撫著自己的鬍子，喃喃自語，“這樣也好，大乾國一定能為我們牽制天日族的主力，我們可以趁機佔領歐羅巴與西亞全境！”
阿提拉搖頭道:“大乾國如此強大，將來一定是我們的最終之敵，怎麼能因此高興。”
“我的部下們回報，大乾國的皇帝與那位安國侯相當明理，以大乾國的傳統，就算殺到西方來，至少也不可能像天日族一樣，滅族無數吧？”阿提拉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言語間滿是敬仰。
“你對大乾國的瞭解只在皮毛。”阿提拉嘆道，“大乾土地，東西南北相距萬里，他們還能多線作戰，在西境與東北分別投入十幾萬部隊，南方的部隊更是超過四十萬。你應該明白，這對後勤的壓力是何等恐怖。”
薩拉丁陷入沉思。
“梁蕭能夠如此神速平定四方，就說明他們絕對擁有連天日族都望塵莫及的後勤補給能力，其中運輸能力足以笑傲全世界。”
“以大乾國如今的能力，我可以肯定，以梁蕭的性格，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天日族亡國滅種，因此他們一定還會持續改進交通。再這麼放任他們壯大，有朝一日他們能以你我無法想象的速度運送部隊、補給到前線，擊潰天日族之後，兵鋒直指西南，到那時候，你我也只能在梁蕭面前卑躬屈膝。”
“可是，眼下天日族才是我們的死敵。”薩拉丁沉聲道。
“天日族已經沒有進攻大乾的能力，但我必須讓他有這個能力，否則，他們又難免來歐羅巴騷擾搜刮一番。”阿提拉緩緩起身，冷笑道，“不出意外的話，此時天日王的使者已經在來拜訪我的路上了我不能坐視不理。”
薩拉丁眉頭緊鎖，看著阿提拉表情複雜、咬緊牙關將那份剛簽好的契約遞到自己面前。
“抱歉，薩拉丁，咱們的同盟就此終止，我會賠償你們阿尤布王朝一萬枚金幣。”
“當天結盟當天背棄，你是在戲耍我們偉大的薩拉丁！”薩拉丁身後的武士們怒容滿面。
阿提拉微笑道:“與薩拉丁合作，我很滿意，很輕鬆，但實在是抱歉，我決不能允許大乾國強盛到足以向西推進。此外，我可以承諾，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你這是何苦呢，與大乾為敵有什麼好處，難道不擔心引火燒身？”薩拉丁嘆道。
阿提拉回頭望向一望無際的東方，笑道:“擊敗梁蕭，是我活下去的動力，薩拉丁，你無法理解我的恨意，正如我無法理解你的寬容。”
薩拉丁取出自己的那一份契約，遞到桌上。
“去吧，我等著你回心轉意的一天。天日族不是你能駕馭的，小心玩火自焚，還有，不要染指阿尤布王朝的土地，這是我最後給你的忠告。”
契約解除之後，阿提拉回到了自己的主城。
天日元帥凱撒，果然在此等候已久。
“關於大乾國與梁蕭的事，想必你已經清楚了。我們陛下希望天日族能與匈奴帝國攜手對抗大乾，畢竟你們可是與大乾有著血海深仇，用大乾人的話來說，咱們現在可是唇亡齒寒。”
“只要你們匈奴帝國與我們聯手東進，對抗大乾，我們可以贈予你們一萬斤黃金，先交付一千斤作為定金，並負責提供你們匈奴騎兵所需的補給！”
經過凱撒一番遊說，阿提拉終於順坡下驢，問道:“從貴霜王朝出發，組建一條能容納十萬匈奴騎兵、十萬匈奴步兵的補給線，需要多久？”
凱撒不假思索道:“最快一年！”
阿提拉點頭道:“去把定金帶來吧，我接受天日王的提議。”
凱撒帶著驚喜離去之後，一言不發的布萊達終於提醒道:“阿提拉，如今的帝國是咱們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如此直面大乾兵鋒，只怕會讓咱們步當年蠻荒鐵騎的後塵……”
“我們與大乾有血海深仇。”阿提拉沉聲道。
“可那分明是左賢王他們咎由自取，毀約南下……”
“夠了！”阿提拉怒道，“梁蕭打斷了大漠匈奴的脊樑，讓大乾軍隊重拾自信。至今他的名字依然是無數族人的夢魘，他摧毀了我們整整三代人的自信！我隱忍至今，也該與他一較高下！”
“阿提拉，你沒有以前那麼冷靜了！”布萊達一臉焦急。
“我很清醒，甚至後悔自己學過大乾歷史，妄圖合縱連橫。如果不能擊敗梁蕭，匈奴帝國面對大乾國的兵鋒，很快就會土崩瓦解，不如放手一搏！你難道還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嘔心瀝血經營匈奴帝國這麼多年？”
布萊達仍不死心，極力苦勸。
“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阿提拉嚴肅道。
布萊達額上冒出冷汗，嘆道:“我再問你一句，阿提拉，你真的執意要和大乾為敵麼？”
“不錯。”
阿提拉話音剛落，布萊達當場擊掌。
數百名披堅執銳的匈奴士兵迅速衝入帳篷，將二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