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染衣 作品

第一百九十五節 飛雲號上的密謀

    錢水廷說道:“大會的搞出來得新政體結構,我就不評論了。無非是一個小型的土星共同體。所謂九執委不過是九長老的翻版。表面上說屬於三權分立,司法權和立法權還是落到了行政部門手裡。至於元老院這個機構,說白了就是口頭上的最高權力機構,無非又是一個舉手院,全體通過院。”

    “裡面的細節問題多得是。”周韋森咳嗽了一聲,“元老院的這個常委制度,資格限制太多了。執委可以連幹八年,歇一屆還可以繼續幹,而議員卻要幹一年等三年,而且還要常在臨高,?不能總出差,不能太忙。這要在算上那些執委,部門主管之類的,拋去不願參政,或者是當權派的親友團,對這些當權的人還能有多少約束。”

    錢水協表示贊同:“說是三權分立,仲裁庭庭長和和元老院議長都屬於執委會,完全沒有獨立性可言。等於全歸執委管。執委這幫人兼作法官,誰能管到他們?‘

    “這次的獨孤求婚事件就是典型。”鄭尚潔說,“獨孤這事說起來多嚴重,想起來就後怕。?一個普通的元老就調動武裝,要真得進了城,裡面那些人就要吃大虧了。居然審判的時候就這麼過去了。背後操縱的成分很明顯”

    “獨孤事件,說白了就是政治鬥爭在背後作祟。”錢水廷說,“姬信的材料我看過了。其實真相是什麼,已經不要緊了。關鍵是這種趨勢很不好。幾個執委已經在公然玩弄權謀,再這樣下去,所謂政治就成了現在的行政幹部們玩得遊戲了――他們會藉著手上的行政資源不斷的鞏固自己的權勢,最後我們普通的元老只能當醬油眾。”

    “這個執委制一定要取消。”鄭尚潔說。

    “現在不行。”錢水協擺手,“執委制是剛剛經過全體大會確立的制度,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明顯的弊病,所謂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現在要提出取消根本不會被人重視――鬧不好我們自己先‘自絕於人民’。”

    “唉――”除了門多薩小姐之外所有人都嘆了口氣。討論雖然是用英語進行得,但是其中很多“黑話”卻不是她能理解的。聽到現在,門多薩小姐只知道這幾家當初把她拐騙來得人似乎對這個穿越者的政體不滿。

    “我看還得自己有槍才能心裡不慌。”周韋森說,“幸好這次林傳清提出了持槍權,總算是加到了穿越眾的基本權力裡。不然這個權力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加入憲法裡去得”

    “可見共同生活背景的重要性。”錢水廷點點點頭說,“儘管我們希望能打成一片,但是在很多事情上――特別是在理念上,我們這夥海龜和國內的分歧還是很大的。”

    “有槍也是現在有,”錢水協說,“過幾年還不知怎麼樣呢。等局面穩定了,還不是找個藉口說收就收了?別得不說,工業都在行政體系下,他把彈藥供應一掐斷,你有機關槍都沒用。”

    “所以說還不夠,”周韋森說道,“我看啊,我們可以學一點英國人的制度,在軍隊中搞附庸制或者庇護制,土著軍官可以各自屬於某個元老名下,這樣每個元老在軍隊中等於都掌握了一部分土著軍事力量……”

    “不可能。你這個提案一上去就被槍斃。”錢水廷搖頭,“而且他們打壓起來簡簡單單,一個‘開歷史倒車’就夠了。”

    周韋森說:“那讓每個穿越者都以預備役軍官的名義定期參加軍訓,再給我們每個人配上些民兵預備役的手下。如果有人想靠手裡的軍隊鎮壓我們,我們就帶著手下的人跟他們幹。”

    “那不全亂套了”艾貝貝擔心地說,“我覺得這個人人有私兵不太對頭,弄不好就成大家用來互相pk的工具了。你能擔保每個元老控制的一部分武裝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正當權益?要是有人想用這武裝來搞政變呢?加強對軍隊的控制是必要的,但是這種私兵化的設置絕對不是好事。長遠看後患更大。”

    錢水廷想了想說:“這主要還是度的問題,我總覺得幾百民兵即使有了裝備,也打不過成建制的土著軍隊。所以要靠幾個民兵造反太難了,可是要是逼急了,可以增加軍隊鎮壓的這種事的運作成本,減少發生的可能性。可以對每個人掌握的這種暫時私兵的數量和質量進行限制……”

    “既然根本抵抗不了,元老要這樣的私兵除了互相pk之外還有什麼用呢?一二百用米尼步槍的民兵,正規軍把大炮拖來放幾炮就好了――能增加什麼成本?”艾貝貝對丈夫的提議還是反對,“別弄到最後成了波蘭共和國元老院就是個擺設,貴族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搞得支離破碎的――我們畢竟還是一個集團呀”

    幾個人仔細一想也是,管理控制私兵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就算元老院能夠通過,心懷不滿的行政體系完全有一千種辦法來反撲。元老們水平不一樣,道德素質更是千差萬別,只要有幾個元老手下的私兵若惹出點事情來或者互相真人pk一二次的,這髒水一潑,不但私兵制度保不住,倡議人鬧得身敗名裂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