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染衣 作品

第四百二十九節 糖衣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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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盧元老也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於鄂水心裡想,他雖然沒正經上過班,卻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史科班出身,所謂歷史就是不斷重演,對熟讀上下幾千年政治史的人來說這點思路還是有得。盧炫提出的東西,說白了叫制度建設,從來就是一個政權的核心政策。怪不得你看不上百里侯了,原來是憋著勁等著機會到中央摘果子呢。

    於鄂水連連點頭:“你的想法不錯,我覺得完全可以深入討論。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嘛。很好,很好。”

    他連說了幾個“很好”,接著又說道:“我看這事情的確很要緊,你要有興趣這幾天趕緊弄一弄。”

    盧炫見於鄂水錶示支持,忙不迭的頂頭稱是,口裡還說著:“請館長放心,我一定不給我們圖書館丟臉,我要讓法學會那幫人看看,大圖書館的人什麼都能幹……”

    “咱們大圖書館的人當然是無所不知了,呵呵呵。”

    “那我先去準備材料了。”

    看著盧炫關門離開,於鄂水搖了搖頭。

    於鄂水沒看到的是,門後盧炫的臉上同樣也是一臉的鄙夷。

    盧炫找於鄂水遊說的終極目的不僅僅是要請他把將要遞交的提案用大圖書館“政策研究”的外皮包裝成“內參”的形式直送執委會,顯然以元老個人名義發表的提案和與大圖書館單位名義提交的“政策研究”在執委面前的分量不能同日而語,但盧炫相信一旦把自己提案的底牌揭開,於鄂水一定能夠看到這裡面隱藏的巨大利益,他於鄂水不可能不動心。

    裝孫子只能裝一時,不能裝一世――那就真成孫子了。問題是自己過去裝得有點過火,一副求田問舍胸無大志的模樣,現在突然提出體制上的提案,即使是從沒上過班,人情世故上屬於“小鮮肉”的於館長肯定也會覺得意外。現在自己提出以大圖書館的名義送呈材料,他於鄂水也能分潤些好處。對自己的戒心就會小很多。

    他默默的想著。從馬梟回來後,元老院內圍繞暴恐案爭論的變化,在一般人看來完全可以用波雲詭譎來形容。現在bbs上熱度最高的兩種提案一個是體制改革的另一個卻是設立青年團的,尤其最近兩天對體制改革的關注度在不斷下滑甚至還被設立青年團的提案反超了幾個百分點。得益於盧炫穿越以來刻意養成的網絡輿情分析的這個良好習慣。盧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理出了頭緒,他相信自己基本看清了這種提案變化背後所隱藏的政治交易――以穩定團結壓到一切的執委會,在面對洶湧而至又不可抑制的改革呼聲時,用這種近乎毫無痕跡的權力讓渡來安撫主要對手,轉移視線。

    毫無疑問北美那些人已經慢慢適應了元老院的“國情”。鬥爭的手法變得越來越嫻熟。這讓盧炫徒增壓力的同時也讓他看到了機會――在盧炫看來執委會的安撫也好分化也好,不管文、馬的手段有多麼隱晦和高明,這種被迫採取的行動,都是一種妥協和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