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染衣 作品

第八十九節 廣州特別市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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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覺找不到這王大鳥――這是原是他的綽號,久而久之反而成了名字――問了鄰居,說是這裡好幾天沒有看到有人進出了。

    賈覺心裡暗暗罵娘,首長把清淤開溝的事看得這麼重,自己作為戶部書辦卻找不到要緊的人,這豈不是給首長留下“辦事不力”的印象?

    早知道當初首長一進城就該把王大鳥這廝看緊了――點卯的時候他也是來登記過的。

    既找不到,賈覺只好回去如實的回報給劉翔。

    實際上,這位王大鳥還在廣州城。在拷問逼交魚鱗冊的事件發生以後,他就擔心澳洲人不會放過自己手上的溝圖。這溝圖可是個寶貝!雖說他沒有做什麼作奸犯科天怒人怨的事情,可這溝圖可是祖傳的搖錢樹,一家子吃香喝辣的本錢、世世代代子孫的飯碗可全靠這圖呢。要是交出去不久屁也沒有了?一樣得撅著屁股去開溝挖淤泥了――他家可是多少代都沒這麼幹了。

    承宣大街的拆除讓他意識澳洲人遲早會要用到自己手上的溝圖。他不願意繳,澳洲人有得是辦法叫他繳。王大鳥一想到身受三木之苦,趕緊帶著一家人溜之大吉。

    王大鳥在鄉下有一處小莊子,但是他沒有躲到莊子裡去--這地方對衙門裡的人來說不是什麼秘密,肯定會有人舉發。

    好在他還有一條門路。那就是他和大北門關廂的“關帝廟人馬”中的一個大骨是結義兄弟――開溝清淤用得工役很多都是從乞丐中臨時招來得,和他們混得很熟。便帶著全家投奔他去了,如今正隱藏在關廂外的一處住宅裡。

    等到時候澳洲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自然會派人傳信來和自己談判。火中取粟固然危險,但是富貴總在險中求嘛。要知道沒有這溝圖,澳洲人根本別想找齊全城的明暗溝渠,縱然你船堅炮利又能怎樣,總不可能把廣州城掀開來吧!

    劉翔接報之後立刻關照林佰光發動警察和偵緝隊全城搜索,在各處城門畫影圖形緝拿,王大鳥在鄉下的莊子也搜過。卻連個人影也沒找到。

    沒有溝圖,城中的溝渠便難以知曉其具體分佈。全得靠人工巡視排摸,這工作量可就大了。

    劉翔無奈,他深感17世紀城市的管理複雜程度遠超自己的想象。既然捷徑走不通,唯有以力破之了。他立刻把市政工作的重心轉到入戶調查上來了。幸好這時候慕敏來了。

    國家警察內部關於誰來當這個廣州特別市警察局長的有過一番討論。很顯然,所謂的廣州警察局長其實也是廣東警察廳的廳長,算是警察系統裡的一方大員了。和在總部機關當一個處長不同,不但權力大。責任更大。幹好了前途不可估量。

    原本冉耀打算派一位男元老去――廣州是剛佔領的地區,作為強力機關的負責人,工作強度可想而知了。但是執委會的意見是讓慕敏去。表面上的原因是慕敏的任職經歷很全面:幹過治安,當過刑警,還在政治部待過一年,去應對廣州這樣的複雜的新環境正合適,但是據說真正的原因是為了“宣傳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