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染衣 作品

第一百四十八節 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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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不認識,”張天波道,“我每次見馮二哥,他都在。這個人,我不喜歡。”

    “怎麼?”

    “覺得陰側側的。年紀輕輕,嘴上一點鬍子也沒有,瞧著象個公公!”

    “哈哈。”姜逍天大笑起來,“說得妙。的確有那麼點意思。聽說他是什麼楊舉人薦到馮二爺身邊的。來了沒多久,便受他如此信任,也真是稀罕!”

    自古光棍多心眼,馮海蛟這樣的積年老匪尤其如此。原本象畢軒盛這樣的人,雖然他可以礙於情面收下,但是絕不會信用――連留在身邊都不會。

    “他不一樣。”張天波酒入愁腸,談興大增,“他背後不光有楊舉人,還有一個廣西來得詹老爺――據說是來廣東號召大夥起兵滅髡輔明的。馮二哥被一紙告身迷得五迷三道的,自然就信了他的鬼。”

    “要說起來,我看投奔官府也沒什麼不好的。”姜逍天道,“過去老子雖然做得是黑買賣,只要講規矩,照樣做得。如今換了不講規矩來得髡賊,真是幹什麼都不成了!”說著他重重的拍了下大腿。

    這話說得張天波心裡一動:“過去的好時光”對他充滿了誘惑。他的心沒有馮海蛟那麼大,要當官。只要能讓他“官復原職”,當個陽山縣的捕頭他就心滿意足了。

    “便是要投奔官府,象孫、馮二位大哥也就罷了,都是有盤子有兵的人,投過去少大小不論,總得封個官。我是個賤役,又沒勢力,投奔過去能得個什麼好處?發一身號衣讓我當個大頭兵?”張天波牢騷滿腹,覺得自己太慘了。不管是賣身給哪一方,似乎都拿不到什麼好價錢。

    “讓張兄去當大頭兵,未免太過屈才了。”

    他的話音未落,窗外傳來一句悠悠的話語。

    倆人頓時一激靈,酒意瞬間化作冷汗,淌了個一乾二淨。現在陽山可是在澳洲人的治下,就衝剛才對談的那些話便是地地道道的“反賊”。這裡地方偏僻,到底也是個莊子,人來人往的,被人聽去了去告密可不得了!

    姜逍天是個亡命徒,隨身總帶著一柄牛耳尖刀,此刻他已是拔刀在手,低聲問道:“朋友是什麼來頭?為何隔牆聽窗?”

    窗外響起了一陣“呵呵”的笑聲,隨著這笑聲,姜逍天小屋的門被打開了,一前一後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箇中年文士他們都不認得,另一個半老頭子富家翁似的人物卻是倆人的熟人:正是張天波當初躲藏在其莊子上的辛勞楠。

    有熟人在,倆人都放了心。張天波撫著胸口道:“老辛!你這是要嚇死我啊!”

    辛勞楠笑道:“我哪裡還敢嚇死你,老兄現在可是個要緊的紅人呢。”

    “什麼紅人黑人的,少拿我取笑。”張天波擺了擺手,“這位是……”

    “這位便是廣西來得詹老爺――”

    這姓詹的中年人一撣袖子,上來便唱了個喏:“學生詹喆堃。”說著他從貼身衣物裡拿出一道文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