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東兔子 作品

第六十一章

    那會兒好像是六點, 清晨的第一縷光落進院子裡,石榴樹下是斑駁的光影,牆角的無名花在徐徐綻放, 樹上的鳥兒在清唱, 空氣是乾燥清爽的, 那春光落在地上,像是乾柴遇烈火。</p>

    李靳嶼以為葉骰岣卸地親他, 然後告訴他她也愛他。然而葉韃⒚揮校她在滿室明亮的光裡,冷靜下來之後,看了他好半晌。然後一本正經、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告訴他:“不可以那麼做, 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手段, 我永遠都站在法律這邊,你要是殺人放火, 我第一個報警抓你。”</p>

    他當時哭笑不得。</p>

    “論破壞氣氛,你真是一把好手。”</p>

    李靳嶼說著, 有點無奈地抓起她的雙手, 將她高舉著壓過頭頂, 跟她十指緊扣釘在門板上, 然後他弓著背, 那晦澀不明的眼神, 像是在尋釁,又更像是在欣賞什麼稀罕物件似的,在她身上來回梭巡, 壓著聲音調侃道:“姐姐你真的好正啊。”</p>

    她乾淨得像一面窗明几淨的透明玻璃, 什麼光折射什麼,月光潑過去, 也是一身清亮。他覺得自己迷瘋了。</p>

    “才發現?”葉饕暈他說身材,“我上高中就這麼大了。”</p>

    李靳嶼撲哧低頭笑出聲,手仍是扣著她,順著她的話,懶洋洋地朝下看了眼,“多大啊?”</p>

    “比現在小點吧,但那時候挺羞恥的,上體育課班裡的男生都老盯著看,我就會里面裹一層束身衣,我感覺那時候有點限制發育了,不然現在更大――”</p>

    她抱有遺憾地話音未落,唇被人重重咬住,呢喃著:“唔輕點――”</p>

    兩人之間有種詭異的磁場,呼吸,眼神,處處都燃著星火,好像無論相隔多遠,也總能給他倆吸到一去。李靳嶼兩手將她頂在門上,用力地將舌頭攪進去,將她攪得天昏地暗,像條渴水的小魚,張著小口喘得不行。可他卻一副懶散樣,襯衫扣已經解到最後兩顆,甚至隱隱能瞧見平薄鋪實的腹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裡看不出任何欲/望,甚至有點清心寡慾,可偏就浪蕩地問了句:“姐姐,做嗎?”</p>

    葉鞔竽暈艘簧,乍然睜眼,彷彿這滿屋的春光突然又亮了一些,激動地口齒不清:“你你你,行了?”</p>

    他輕笑:“看來你忍很久了?委屈你了嗎?”</p>

    “倒也不是,你真的可以嗎?別勉強啊寶貝,我還能忍忍的。”葉髡餉此怠</p>

    李靳嶼再次將她頂上門,裙子猝不及防被推人到腰際,然後葉魈見他解皮帶的聲音以及非常無奈地一聲嘆息:“不知道,我們試試吧。”</p>

    ……</p>

    李靳嶼不知道葉髦前怎樣。但他畢竟是第一次,確實也緊張,在不緊不慢地抽了兩支菸後,又磨磨蹭蹭地去洗了個澡,磨了這麼會兒洋工,等回來時,葉髏懷拋』杌杷過去了。</p>

    李靳嶼吹乾頭髮,上身赤/裸地靠在床頭等她醒。床是榻榻米的,很矮,李靳嶼一條腿懶洋洋地踩在地上還略顯空餘,然後他一邊喝著咖啡提神,一邊拿手機查了點東西。</p>

    他隨便翻了幾頁,發現都沒什麼乾貨,而且男人的劣根性真是共同的,大多隻在乎自己怎麼爽。李靳嶼最後沒辦法,連女人的身體結構圖都翻出來看了,邊喝咖啡便琢磨哪個是所謂g點的時候,葉饜蚜耍迷迷糊糊爬到他身上來,帶著倦音問:“在看什麼?”</p>

    “沒什麼。”他把手機一鎖,丟到床頭,人還是懶洋洋地靠著。</p>

    葉饗裉蹌圉一樣滑不溜丟地跨到他身上,在他眼睛上密密地親了兩下,然後趴著不動了,似乎在等混沌的意識回籠,只聽她極其貪戀地在他懷裡吸了口氣,像一朵即將枯萎的花不由自主地汲取著呼吸的養分:“寶貝,你身上好香。”</p>

    窗簾緊閉,屋內幾乎是黑暗,好像暮/色四合的夜晚。葉饔幸凰布浞植磺邇嗵彀茲鍘@罱嶼把床頭頂上的小壁燈打開,橘黃色的光落進兩人之間,他清晰冷峻的臉就近在咫尺。葉魍蝗揮械悴緩靡饉計鵠矗腦袋埋在他頸側臉紅耳熱的笑了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