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嗷嗷大俠 作品
第 3 節 關於那些年「抱大腿」的故事
我一口老血憋在內心。
墨初源:「以前我們談戀愛時,你每次這麼「溫柔」似小貓時,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他故意加重溫柔二字。
我正想反駁,但發現他說的好像也是事實噢。
時間追溯回某年某月某日,墨初源出差一個月,託我去他家照顧他家的「肉肉」,就是一隻小龜。
結果我喂多了小龜小魚乾,它被撐死了。
後來我和墨初源為它舉行了一場盛大的「鮮花葬」,將它埋在了月季花的盆栽裡。
然後作為補償,溫柔的我就給他做了一個月的早餐。
我給他輕輕捏著肩膀:「其實也沒有什麼陰謀陽謀,就是想問問最近有事需要臣妾替陛下分憂嗎?」
這句話直譯過來就是,最近臣妾很有空,陛下最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我剛剛那麼狗腿是因為見他忙於國事,太累了,單純想給他捏肩捶背放鬆而已。
某位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皇帝:「原來是朕錯怪愛妃了。」
某貴妃:「本宮大人不記小人過。」
「其實,吳塗塗……」
「嗯?」
「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就是……」墨初源欲言又止,「就是,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待很久很久。」順其自然的死亡,可能是一個永無止境的等待過程。
也許我和墨初源,會活到九十九也說不定。
畢竟,萬事皆有可能。
而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歸家之路,註定遙遙無望。
「這個心理準備,臣妾已經做好了。所以剛剛臣妾才問陛下,陛下可有事,需要臣妾為您分憂。」
「我雖不懂如何治理國家,但我只知,我不能是妖妃,而你不能是昏君,木藍國不能毀在我們兩個穿越者手裡,所以有什麼是我能為你,為木藍國做出貢獻的嗎?我繼續激昂慷慨道:「我們要對木藍國的臣民以及木藍國的未來負責!」
墨初源一本正經地說:「嗯,我們的確要對木藍國的臣民以及木藍國的未來負責。」他又緩緩道,「但你可以是妖妃,而朕才不會是昏君。」畢竟一個玩遊戲都能玩滅國的吳塗塗,他也不介意她當個妖妃混日子。
某貴妃:「陛下節麼自信?」
某皇帝:「當然節麼自信。」
但很快,這位「自信」的君王,敗給了某位「眼瞎」貴妃的審美標準。
木藍國原來的那個皇帝,有個親妹子——淑嶸公主。
這個淑嶸公主沒啥特別的愛好,就是特喜歡遊歷他國,熱愛各國各地的人文風情。
最近她剛從津國的酒鄉東淮城遊歷歸來,她親孃太后涼涼就找上墨初源,說要墨初源好好關懷關懷自家親妹子的終身大事……
這位淑嶸公主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妹子,她說終身大事,不但要自己做主,還要舉辦一場「選夫大賽」,按美色選夫。
總的來說就是,她也是個顏控。
親人啊……
難得在木藍國,能碰見一位和我一樣,都是顏控派傳人的女娃!
然後,某位顏控貴妃在墨初源耳旁吹耳邊風,說想出宮去觀摩觀摩所謂的「選夫大賽」,某位一時被女色迷惑了的昏君同意了。
後來,墨初源後悔了,悔得腸子都悔青了,都快悔到太平洋的姥姥家去了。
淑嶸公主這場選夫大賽。
明面上百姓們都以為是一場詩文武術比拼大會,因為賽規上寫明,獲第一名者,獎賞黃金百兩。
但背地裡,就是公主招親海選現場。
這位比拼大會的發起者,現在正躲在詩文武術比拼大會擂臺對面的茶樓二樓雅間裡,倚在窗邊,仔仔細細看著每一位參賽者進行詩文武術雙重 pk。
參賽者需要在長得好看之餘,還得文武雙全。
因為淑嶸公主不止是顏控,她還是一個「學霸控」,要能文能武,都是 no 1 的那種男子,她才看得上。
直至後來某一個傢伙的出現,打破了淑嶸公主的這個底線。
那間雅間裡,原本只有她一個人。
後來,又多了兩個來瞅熱鬧的。
墨初源是真的來看熱鬧的,而我……hhhhhhh……怎麼可能錯過欣賞美男的機會嘞。
淑嶸公主:「貴妃涼涼,那個穿紅綢錦衣的公子如何……感覺特別酷,給人一種疏離感,卻又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他幾眼!」
我將目光挪到那位公子身上:「他那身衣服,和側臉,再加上他揹著一把寶劍,這形象這身影,和當年劇裡的蘇蘇好像啊。」
淑嶸公主:「蘇蘇是何人?」
某位劇迷:「百里屠蘇吖!他也算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俠客,對,公主可以這樣理解。」
淑嶸公主:「貴妃涼涼!那位白衣書生公子,鬥詩時的神情,以及那一舉一動絕了,文質彬彬又不輸霸氣啊!」
某位影迷:「感覺這身打扮,有點像倩女幽魂裡的哥哥啊。」
淑嶸公主:「哪位哥哥?」
某位影迷:「國榮哥哥啊!公主可以理解成一位曾家喻戶曉的英俊公子。」畢竟,影視演員這個詞,我也沒法和一個古人解釋啊,「他超帥的,我超喜歡他的!!」
從頭到尾被忽視在一旁的墨初源:我不應該在茶樓(車)裡,我應該在茶樓(車)底。
「愛妃……」
耳旁傳來墨初源低沉的聲音:「朕和你的蘇蘇還有國榮哥哥,誰帥?」
我霎時間石化當場。
又來了,他又來了,又是這個問題。
哎呀呀……光顧著看美男子,太過激動了,以至於都忘了有個醋罈子在身旁。
他繼續幽幽問道:「到底誰帥?」
我立即抬頭,以堅定的目光和他對視:「當然是陛下您帥啦!」
墨初源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他當即追問:「朕有多帥?」
我剛想用一串彩虹屁誇他,而墨初源已將我的小心思給看穿了,並出言把我的後路給堵死了:「收起那一大串四字成語。」
不讓我用四字成語,那我就用二字詞語:「陛下您,高大、威猛、陽光、霸氣,以上幾點綜合起來就是一個帥字!」
墨初源就跟霸道總裁上身似的:「女人,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家小心肝小寶貝,你最帥啦!天下無敵帥那種,帥斃了,將我的心,都快帥融化了!」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被自己介麼肉麻的話給噁心到了,雞皮疙瘩已經掉一地了。
偏偏墨初源這廝很受用:「嗯,看在小心肝這三個字的份上,朕便原諒你了。」
一旁的淑嶸公主:有木有人能顧及一下偶滴感受!?!
被餵了半天狗糧的淑嶸公主:「皇兄,你和貴妃涼涼,能收斂點不?」
墨初源淡淡道:「不能。」
然後墨初源又扯著我在淑嶸公主面前秀了好久的恩愛……
淑嶸公主:謝謝,有被秀到。
每當淑嶸公主拉著我的手,激動地指著臺上某位公子時,墨初源那一記犀利的眼光掃過來時,我就頓時慫貨上身:「這位公子,哪有我家陛下帥啊!」
努力用眼光刷存在感的墨初源:「愛妃所言極是。」
淑嶸公主:我也要趕緊成親,然後,當面秀回去!!!
可惜,臨近傍晚,沒一個公子是真的能入她眼的。她說,那些公子帥是帥,可沒有那種讓她一見傾心的感覺。
直到街上路過一位——
淑嶸公主突然轉身從墨初源懷裡將我扯走,拉到窗邊可激動了:「貴妃涼涼,那位公子,本公主喜歡!」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不是小封封……」歷封那傢伙嘛。
墨初源:「皇妹,朕懷疑你眼光有問題。」
墨淑嶸:「皇兄,你家皇妹的眼光可好了。」
墨初源:「就看上那貨?」
墨淑嶸:「非他不嫁。」
真巧,顏控 a 遇到顏控 b,這倆顏控在墨初源的撮合下,還真滴成啦!
聽到這消息時,在晴兮殿內用著午膳的我,驚訝得都噴飯了。
被我噴了一身白米飯的某人:「小心吃,別噎著。」
「他倆真成了?」
「嗯。」墨初源:「總感覺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了淑嶸。」
宮外,連續打了三個噴嚏的「牛糞」君:「總感覺有不懷好意的人在背後議論本官!」
昨日,整日稱病,臥床不起的太后涼涼居然病好了,還坐著轎輦,去了御書房,當面提醒墨初源,不該只專寵於我,而應多納妃子。
並且還隱晦地向墨初源提及,專寵我這麼久,肚子也沒個動靜。
嗯。
然後我十分爭氣的今日就暈倒在晴兮殿裡。
接下來的劇情,就十分的老土了。
相信看多了宮鬥劇滴朋友,應該可以輕鬆的腦補出以下畫面了。
晴兮殿內。
幾個宮人手忙腳亂地扶起我,「貴妃娘娘!」
「來人啊,娘娘暈倒了!!!」
「奴婢去傳太醫!」
「奴婢快去通知陛下!」
至於太醫診脈的場景(作者犯懶),大家也自行腦補吧。
然後,自此八個月。
我成了比熊貓還國寶級的人物。
因為太醫說我胎像不穩。
墨初源也說古代醫療不發達,讓我小心為上。
以前墨初源偶爾會拽拽的故意找話懟我,因為他說朝臣惹他生氣,他也要來惹我生氣。
他這比山路十八彎還彎的腦回路。
我至今不能理解。
但現在,是我有事沒事找話去懟他。
墨初源:「要吃葡萄嗎?」
我:「我看見你就飽了。」
墨初源:「……」
墨初源說他明明給我喝避子湯了,為什麼還會懷上。
我說我每次都把避子湯倒掉,因為喝過一次,覺得苦。
我怕苦。
墨初源:「……」
墨初源說,本沒想讓我懷孕。
因為古代女子生子,猶如鬼門關走一遭。
他說,我死了,那他怎麼辦,讓他怎麼活。
正當我為墨初源這句話,備受感動,醞釀著情緒,準備擠幾滴眼淚,應應景,就被墨初源一句:「吳塗塗,你蠢啊!古代醫療這麼差,不好好聽話,不要命了?」
我那備受感動的情緒,一下子就沒了:「我以為你還是喪失男性功能來著。」我說的男性功能,是指讓女子懷不了孕。
墨初源:「朕感覺愛妃在質疑朕的能力。」
某人戲精本精上身,一下子進入請罪的角色:「陛下息怒,臣妾哪敢啊。」聲音嗲嗲,尾音還拖得很長。
墨初源哆嗦了一下:「吳塗塗,你被鬼附身了?」
還能不能有點情趣啦!
淑嶸公主和他家駙馬爺小封封正新婚燕爾的,甜蜜的日子沒過幾天,墨初源就把她給逮到宮裡來陪我了。
起因是,我隨口一句:墨初源,我好生無聊。
看著已作人妻的淑嶸,我突然有種深深的負罪感,腫麼就打擾了人家夫妻的二人世界了呢。
墨初源一日下朝後,心情大好,他還故意沒事找事問我:「吳塗塗,你和胡圖圖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我那時正在吃著早膳,「吳塗塗這名字不是你給我取的花名……你問我?」
墨初源表情愣了愣,隨後就跟個一意孤行的暴君一樣,當即下了決論:「你們之間一定有關係,嗯,朕說有關係就有關係。」
正在吃粥的我差點噎著:「……」
今日的墨初源怎麼這麼幼稚呢,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還幼稚。
之前墨初源說過要「子憑母貴」。
所以,我一有孕,他就著手準備立後大典,這速度,簡直比孫悟空的筋斗雲還快。
話說回來,一開始我抱墨初源大腿,是隻想在木藍國混吃等死來著。
為啥子,抱著抱著大腿,現在還要給他生娃……
夜裡,我拽著他胸前的衣衫,握緊小拳拳捶他胸口,邊捶邊一字一字控訴道:「墨初源,你這個重子輕母的傢伙!只喜歡孩子,不喜歡我!封我為後,只想給孩子一個光明的前途!」
某個莫名就被扣上重子輕母頭銜的皇帝:???
他的語氣頗為無奈,但表情卻似笑非笑:「重子輕母?我似乎記得之前你抱著我大腿求包養時,給過你選擇。」
他的確有給過我選擇。
那時他說,想當皇后還是貴妃,要我二者擇其一。
只不過那時我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後者。
因為我受宮鬥劇影響,覺得當皇后還挺累的,管理後宮,很多事情要忙,還不如當個寵妃混混日子來的輕鬆。
更何況,那時也沒想過和墨初源一生一世一雙人。
畢竟那時候,我還是懷揣著一個俠女夢的!
只是後來的後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毅然決然的捨棄了這個俠女夢。
「而且,朕答應過你,會子憑母貴,所以定會立你為後,只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
墨初源將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柔聲傾訴著心底藏了很久很久的話語:「朕為帝,你為後,我們是夫妻。結髮夫妻,恩愛兩不疑。要攜手並肩,不離亦不棄。」
「阿瑜,」墨初源通常正經地喊我本名時,一般都是有些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我屏住呼吸,十分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我們分手那幾年,我發過一條朋友圈,當然了,只我一人可見,內容是……」
兄滴,沒有你這樣的!
說話不能只說一半的啊!
氣氛沉默了很久。
墨初源沒有再說話,他靜靜地看著我。
我一時間不知道墨初源為什麼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就瞪著眼睛看著他,一副「拜託拜託請繼續」的神情。
但墨初源就是不繼續說下去。
在此等大眼瞪小眼的情形之下……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然,然後呢?」
墨初源抿了抿嘴唇,眼眸恍如星空,我從那裡看出了充滿了曖昧的點點星光,他的語氣還拽賤拽賤的,又拽又賤:「阿瑜,你要知道有所得,就得有所失……」
「阿瑜,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咋辦,我突然好想拿起四十米的大刀衝他砍過去!
被明目張膽威脅的某人,吧了吧嘴巴兩下,就跟報復似的輕咬住他下巴,隨後就跟摸小狗一樣,先是摸了摸他的頭,再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吻。
「親了!!你快快接著說!」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怎麼還走文藝範了呢!
我語文成績向來一般般,文言文更是減分項,出社會這麼多年,該記的不該記的,很多學過的東西都忘了,只不過這段話好像從哪裡聽說過,腦袋一時沒反應過來,常言道一孕傻三年,這還沒生就開始傻了,脫口而出:「墨初源,這算是一段古詩詞情話吧?你是再對我訴忠情嗎?」
墨初源直呼:「吳塗塗,我就知道你沒有浪漫細胞!」
好吧,墨初源說的對。
我的確沒有什麼浪漫細胞。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
穿越前,和墨初源在一起的第二年,某個夜晚,我下班回家,衝了個澡,躺在床上,和他在「煲電話粥」。
「阿瑜,還有幾天就是情人節了,不如……」
「別,最近上班累。」
手機那端的某人:「情人節那晚,我不加班,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去看電影,培養培養缺失了一個星期的感情?」墨初源升職為主管以後,經常會為了項目,各種加班。
算算日子,我們都有差不多一個星期沒見面了。
情人節看電影,多浪漫呀。
可某位木有浪漫細胞的人,抱著熊熊抱枕,手機放在一旁的枕頭上,昏昏欲睡,困到極點口不擇言:「我跟你又不是情人,過什麼情人節……」
手機那頭沉默了,「吳塗塗,你想我嗎?」
眼皮正在打架的某人:「想,很想,挺想……」
墨初源的心滿意足地:「嗯,吳塗塗,還算你有點良心。」
隨後,我又補充一句:「挺想睡覺的。」
然後,墨初源生了我一個星期的悶氣。
成安五年初,木藍國皇后娘娘平安產子。
木藍國皇帝給皇長子取名:以衡。
冠上木藍國皇姓,墨,即為墨以衡。
這穿越過來,模樣一成不變,已經是夠奇怪了,就連穿越過來的名字,都是和那邊那個世界一模一樣。
也是夠奇怪的。
在懷這孩子時,他一直很乖,不曾鬧騰。
我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乖巧到以至於我和墨初源都一致以為是女孩紙,就一直在給「她」取了很多小姑娘名字,比如,靈溪、沐妍、靜瑤。
當然,我們也有討論過如果是男孩紙,給他取什麼名字呢。
墨初源:「二柱、狗剩、胖虎、二毛、福娃?」
我:「……」
好吧,最後在墨初源的誠心搗亂下,我們暫且跳過了這個話題。
孩兒出生後,我試探性問道:「陛下可曾給孩兒取名?」
如若墨初源真給孩子取名狗剩胖虎,我不介意給他開展一次名為——起名不積極之愛的教育思想交談大會,並讓他寫五千字檢討書。
某皇帝:「墨以衡。」
某皇后:「咱們孩兒的名字可有寓意?」
某皇帝:「隨便取的,聽著還湊合。」
還是奶娃娃的墨以衡:我是親生的麼?
正逢皇長子出世時,天降祥兆。
百姓眾樂,皆道:「是我木藍之福!」
在此等木藍國臣民皆為皇長子平安降生和天爺賜祥兆之際,我們日常多病,多次一病不起,整日禁閉宮門養病滴太后涼涼,又又又又病倒了……
而且,這一病就是很多天。
這幾天裡,太醫來太后涼涼的安乾殿,都來了不止五六七八趟。
在此期間,太后涼涼的孃家人,蠢蠢欲動,妄圖將我這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由刷恭桶的低等宮女當了皇后涼涼的女人拉下後位。
因著原本的那個木藍國皇帝登基三年多,在太后施壓之下,後宮只有一位小皇后,不曾有納妃,也一直未曾有皇嗣誕生。
而後我有孕了,墨初源搬出了種種理由,就連「貴妃腹中孩兒金貴,生母必得為後,才能保得住胎兒降生」這種聽著就不能服眾的理由都搬出來了,再加上他之前清理貪官汙吏的種種雷霆手段,更壓的朝臣不敢有反對意見。
但太后涼涼孃家鎮安候府,就一直在背地裡搞小動作。
有道是,叔(是)可忍,嬸(孰)不可忍。
墨初源忍了他們這麼久,後見時機成熟,罪證收集妥當,蓄勢而發,人證物證俱在,直接下旨將太后涼涼孃家鎮安候府治罪。
罪名是:以權謀私,蓄養私兵,褻瀆皇權,三罪併發,鎮安候滿府兩百餘人,上至鎮安候,下至府兵婢子,皆被齊齊關押在牢,以防候府裡有一條不起眼的小魚逃了。
後來墨初源下旨,此案黨羽,涉及朝中大臣數十位,與此案有牽連者甚多,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臺三司會審,有罪者秋後斬之,無罪者當堂釋放。
在木藍國,太后孃家和皇后孃家,皆可封侯,以示天家榮寵。
所以之前小皇后他親爹,太后他親弟袁承,被封永安候。
但後來小皇后被廢,也同樣不妨礙他心存謀逆心思。小皇后被廢后,袁承也成了庶民一個,便從永安候府搬回他親爹鎮安候的府邸。
袁府曾經一門雙候,當朝太后娘娘親爹鎮安候,以及廢皇后親爹永安候。
多大的榮耀啊。
袁承可能還真當墨初源還是原來那個耳根子軟弱的木藍國皇帝,才一直試圖謀反。
太后涼涼聞知鎮安候府之事後,當即面色蒼白,再度昏厥,一病不起。
後來的後來,她安分了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
太后,世間介麼尊貴的位置啊。
為啥子我們的太后涼涼就是一股腦的護著自己的孃家,放著好好的太后不當,去當幫兇,幫他親弟弟謀自家兒子的皇位呢!
和我一樣覺得奇怪的還有墨初源。
墨初源表示:朕想了三天三夜,也實在是想不通箇中原因。
太后涼涼可能是有「愛 zuo 症」吧,在床上躺了四個月,大病初癒沒多久,便又開始 zuo 妖。
然後,我這位皇后涼涼就只能陪著她鬧騰。
她帶了一行人浩浩蕩蕩來了晴兮殿:「皇后,這裡有十位面相都是福氣的宮女……」
我懂了太后涼涼的意思。一通點指兵兵後,指著其中最好看的五個:「母后放心,若合了陛下眼緣,入了後宮,也能為我木藍皇室,開枝散葉。」
太后涼涼當即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她的孃家靠山倒了,墨初源和她又不親,她的手再長,也還沒伸到前朝,就算已經伸到前朝也被墨初源之前趁著鎮安候府之事,一併給「折斷」了。
所以她如今的權力,僅限她只能在皇宮裡挑選宮女塞給墨初源,而非從朝臣裡挑選嫡女塞進後宮。
她還是太后,木藍國皇帝他親孃,在皇宮裡,還是壓我一頭。
所以,對於她這種明目張膽往墨初源身旁塞人的行為,我視若不見,萬事都順著她的心意來。
嗯……
我今日倒挺有眼福的。
雖然我是女子,但不妨礙我有一顆發現美欣賞美的心啊!
太后涼涼不知從哪挖了這麼幾個皮膚白皙,面容姣好,我問她們話時,她們回話的語氣都是溫溫婉婉,聽的人心頭肉都酥了的可人兒出來。
竟比我先前特意培養的打麻將的美人兒還要俏麗幾分。
太后涼涼前腳剛走,後腳墨初源身側的陸公公便來了。
「奴才拜見皇后娘娘。」
「娘娘,陛下有口喻,要奴才從娘娘這兒帶幾個人走。」
見我輕輕點頭,他又道:「皇后娘娘,那奴才先行告退。」
隨後,陸公公便當著我的面,把那五位可人兒帶走了。
不得不感嘆一句:墨初源這廝,動作真迅速。不排除這個可能,也許是他讓陸公公掐著點來的。
第二日,太后涼涼又親自送了五個可人兒過來。
我照單全收,畢竟墨初源會解決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太后涼涼瞎鬧騰瞎折騰。
反正閒來無事,她愛折騰我便奉陪到底唄。
前腳太后剛走,後腳陸公公便來了。
第三日,一如既往,上演著「塞人」大戲。
又是太后涼涼先走,陸公公後來。
等到了第四日。
太后涼涼也許是折騰夠了,見墨初源那兒封妃的沒動靜,便沒再鬧騰了。
當夜,墨初源當著我面,笑的堪比發了財的奸商,嘴角輕勾,一臉奸笑:「朕正愁前線打了勝戰的將士,有功者,皆個個都為單身漢,這不……」他調侃道,「知兒莫若母,太后娘娘就上趕著送人來了。」
「阿瑜。」
墨初源突然止住了笑意,又連著喊了一聲:「阿瑜。」
我正抱著小以衡,在他臉上,印上滿臉的親親,逗著小以衡玩,聽到墨初源喊我名字,抬頭笑著問道:「嗯?」
「你我之間,可容不下第三人。」
墨初源此言有理,夫妻之間的確容不下第三人。我正要點頭附和,又聽見他說:「當然,也包括這小子。」
不知道他親爹正嫌棄著他的小以衡,微微眯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我隨即便讓一旁的乳孃將他抱了去哄睡。
我無奈地看著他:「墨初源,這是我們的孩子。」
「反正他也是個人,不是麼?」
我:「……」
面對如此幼稚的墨初源,我只能仰天長嘆一口氣,默默道:「那要不然,我們把衡兒扔了?」
墨初源若有所思:「宮中似乎沒有垃圾桶。」
「我倒是挺想把你給扔垃圾桶裡的……」
墨初源認真地:「那我明天找人打造一個,能完美地塞得下我的垃圾桶,然後你扔完了,再把我撿回來?」
「然後將來那臭小子問,他是怎麼來的,阿瑜你就可以說,是你把我撿回來,然後才有的他。這多有趣啊……」
「墨初源,你比我大兩年,怎麼比我還幼稚呢。」某人配上一臉無奈的神情,再加上一副無奈的語氣,但眼底滿是挑釁:「快到而立之年了吧,成熟點吧,老頭子。」
被喊老頭的墨某人:「朕才不過二十又七。」
隨後墨初源又嗤笑一聲,「我是老頭,你是老婆子?不過,聽起來,老頭子和老婆子還蠻配的。」
「本仙女才不和你等凡夫俗子,一般見識。」
「那你是仙女,我就是……」
「你就是大魔頭。」
「也行,到時候攻上天宮,把你這個仙女搶回魔界,當「壓界夫人」好像也不錯。」
墨初源那句話,聽起來一股子土匪味。
墨以衡剛滿三歲時,他父皇帶著他母后去宮外耍,就不帶他。
然後他父皇還很一本正經地和他說:「父皇母后去宮外忙大事,你呢,就乖乖和陸公公在宮裡待著,父皇回來就給你帶好吃的噢。」
他父皇口中所謂的大事,就是他母后想吃宮外小攤販賣的冰糖葫蘆,他父皇就「公然翹班」,沒有在御書房裡忙國事,而是脫了朝服,就和他母后,兩人手牽著手出宮去買冰糖葫蘆去了……
他父皇還說,宮外危險,就不帶他去了。
墨初源內心是這麼想滴:帶著墨以衡一起去,就是帶個八百瓦大電燈泡,是個礙事的娃。
墨以衡:又是被親爹嫌棄的一天。
宮外,侍衛都在遠遠地跟著。
墨初源就跟個提款機一樣,孩子他媽要啥,他就掏錢袋子買啥。
我手裡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又指著遠處小攤:「想吃棗兒糕!」
木有感情的付錢機器人:「好。」
一個兩眼發光的小吃貨:「想吃油酥餅兒。」
木有感情的付錢機器人:「好。」
一個兩眼發光的小吃貨:「我還想嘗一嘗三鮮面。」
日常寵妻的墨初源:「阿瑜想吃,咱們就買!」
小以衡小闊愛在宮裡盼啊盼啊,盼過了上午盼過了下午,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把他親愛的父皇母后給盼回宮了。
他父皇母后吃撐了,直到吃不下,才決定「打道回宮」。
然鵝……
「呀,陛下,離宮時,你是不是答應了給咱們小以衡買吃的?」
「似乎有這麼回事。」
「但我們好像是空著手回來的。」
在晴兮殿裡等了一天的小以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父皇母后大騙紙!說好滴給我帶吃的哇!」
某人一看自己的小心肝如此傷心,心疼極了……
然後第二日,就抱著他,出宮去吃好吃的了。
「衡兒,這是豆子粥。」
「衡兒,這是母后昨日嘗過的三鮮面,可好吃了,要嘗一嘗麼?」
一路上,我只顧著小的,都忘了身後有個墨初源,把他給釀在一旁。
墨初源就跟個小怨婦一樣,一路跟在我和小以衡後頭,時不時冷哼一聲,以言明自己薄弱的存在感。
趁我不注意時,小以衡還衝他父皇做鬼臉:「父皇,兒臣才是母后最在乎滴人!」
墨初源:「朕覺得你就是個一千瓦的超級電燈泡,影響你父皇母后過二人世界。」
「父皇,什麼叫二人世界啊?」
「問你母后去。」
某一日,小以衡化身好奇寶寶,問道:「母后,為什麼要娶媳婦了,才能過二人世界?」
這個詞,肯定是墨初源這廝教的,我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只見始作俑者一臉「孩子問你話,你快回答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我硬著頭皮說道:「因為二人世界,需要兩個人才能一起過啊。」
「那兒臣和母后不能一起過二人世界嗎?」
這時,始作俑者墨初源發聲了:「你母后是你母后,又不是你媳婦。」
小以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噢,好吧。」
大人的話,似乎有點深奧喔。
可媳婦又是什麼意思?
當他想再次提問時,母后卻被父皇拉去一旁下棋。
小以衡走過去,看了一眼,只覺得這棋局怎麼這麼奇怪,父皇落下一黑子,母后也跟著落下一白子,當父皇的黑棋連著三個並列時,母后的白棋一前一後堵死了父皇的黑棋。
然後母后還十分囂張地說道:「臣妾一定不會讓陛下贏!」
小以衡滿臉疑惑:「這棋怎麼和父皇之前教兒臣的不一樣?」
「這叫五子棋。」墨初源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我,含笑道:「你母后笨,只會下五子棋。」
被罵笨的某人也想反駁,但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她真的只會下五子棋。
兩年後。
五歲的小以衡很認真地問他的父皇母后:「母后和父皇是不是和民間的話本上寫的一樣,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親的嘛?」
我和墨初源面面相覷:得,這孩子看民間小說看多了,想象力可豐富了。
墨初源:「才不是。」
我:「我和你父皇是一見鍾情。」
墨初源:「然後是二見傾心。」
我:「再然後,相愛了。」
墨初源:「然後才在一起。」
我和墨初源很有默契的共同省略了——大學相識——在一起三年——分手出國——穿越來木藍——又再次相愛,這過中即複雜又離奇還很曲折的過程。
隔日,小以衡把他父皇母后這完美的愛情解說給他姑父聽。
小封封吐槽道:「你父皇母后不真誠。」
小以衡不明白:「啊?」
小封封摟著小以衡的小肩膀:「什麼一見傾心,你母后對你父皇那是見色起意!」還倒追了很久,才將你父皇追到手。
墨初源偶感風寒,病了幾天。
臉色蒼白得嚇人。
都說古代醫療差,大病小病都容易要人半條命。
太后涼涼得知自家兒砸生病後,都沒來瞅過一眼,只單單派了一個女官過來看了看,然後就當沒這回事了。
好冷漠的親孃啊。
我忍不住和墨初源吐槽:「木藍國皇帝是太后涼涼的親兒砸嗎?怎麼感覺比撿回來的還不如……」
墨初源和我的想法一樣,覺得太后涼涼的反應太過涼薄了,於是他派了人去查,哪曾想真的追查出一個宮中秘聞。
從一個出宮十幾年,已然八十一歲,在古代算高壽的老人家口中得知。
原來木藍國皇帝真的不是當今太后涼涼的親兒砸,而是先帝的寵妃——璇妃所生。璇妃產後血崩,去世後,還是皇后的太后涼涼就成了小皇子的「生母」。
如來如此。
看多了宮鬥劇的我:「陛下,我嗅到了一絲「去母留子」的陰謀!」
墨初源卻道:「咱們太后娘娘,沒有這麼聰明。」
好像也是,從之前逼木藍國皇帝娶小皇后,和給墨初源塞人這兩件事可以看出,她的宮鬥水平還真不高……
如果宮鬥分青銅白銀黃金鉑金鑽石王者榮耀這幾個階段,那麼咱們太后涼涼勉強算是個倔強青銅吧。
我反應過來了,「也許當年,璇妃去世,和是鎮安候府脫不了干係。」
墨初源:「嗯,愛妃還不算笨。」
我:「……」
「怪不得,」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墨初源,「也難怪太后涼涼幫著鎮安候和永安候來造你的反。」
「原來你身上沒有流著他們袁家的血。」
我笑了笑,覺得太后涼涼不應該如此涼薄,陷入了一陣腦補中:「如果臣妾是她,對陛下這個養子一定比淑嶸公主這個親閨女還好。」
「然後,多給你講講母慈子孝的故事,趁你對臣妾這位母后戒備心逐漸減少,直接一碗毒藥封了你的喉,還幫什麼自家弟弟謀反啊,直接自己當女帝多爽啊。」
「皇權在手,天下我有!」
墨初源的關注點向來很歪:「阿瑜,想當女帝?」
他這句話,語氣相當認真。
似乎是隻要我下一秒立即點頭,他就把皇位雙手奉上。
我聽後一愣,搖頭搖頭再搖頭:「矮油,這是開玩笑呢。」
墨初源又露出他又拽又賤的一面了:「就算吳塗塗你想當,朕也不會給。畢竟,要為我木藍臣民負責……」
這廝又在質疑我的治國能力了。
雖然我的治國能力真的為零。
但……我怎麼可能承認呢,於是我裝作氣呼呼的模樣:「陛下,我們之間,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不打擊我會死麼!
墨初源見我氣呼呼的,突然噗嗤笑道:「原來咱們家阿瑜生氣的樣子也是這麼可愛的。」
墨初源的關注點:我生氣樣子十分可愛??
不是的,大哥,你家娘子生氣不是應該找找她生氣的原因嗎!
怎麼去關注她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不過,墨初源那句話,於我而言,還蠻受用的,只見某人如同傲嬌小公舉附身:「嗯,看在「這麼可愛」四個字的份上,原諒你了……」
小以衡最近纏著我,說要出宮去他姑母的公主府,去看小妹妹。
淑嶸公主生二胎了,一個超級無敵可愛的小女娃。
第一胎是個嗓門賊大的的小小子。
我頓時戲精上身,硬擠出幾滴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矯情模樣:「在這皇宮裡,母后向來沒有話語權,你父皇才是老大……」
吳·矯情·戲精本精·塗塗:「所以兒子,這事,是不是得你父皇點頭,咱們才能出宮?」
小以衡得到我的「暗示」以後,轉身帶著十幾個宮人浩浩蕩蕩的去找他父皇說情去了。
送走這小子後,貴妃榻上,某條「鹹魚」又繼續躺下,享受一群「美人兒」的按摩服務。
我覺得小以衡越長越大,我變得越來越像「後媽」,還是那種故意「欺負」小孩子的「後媽」。
有一次小以衡說他父皇從宮外巡察民情回來後,給他帶了一盒棗蜜糖。然後,他把棗蜜糖寄存在我這,說最近他父皇明裡暗裡說他胖,說每天不能吃太多甜食,還說他會長蛀牙。
小以衡要我監督他,每天只能吃一塊棗蜜糖。
他這是把羊入狼口,有去無回啊。
雖然,墨初源也送了我這頭「貪吃狼」三盒棗蜜糖,但鑑於這糖實在太好吃……
所以,小以衡這盒棗蜜糖,被我暗中「中飽私囊」了不少……
某日,小以衡耷拉著腦袋,神情疑惑:「母后,兒臣的棗蜜糖怎麼似乎越來越少了?」
吳·甩鍋高手·戲精本精·塗塗:「肯定是被你父皇偷吃了!」
正在和大臣商討國事的墨初源連續打了個噴嚏,他後知後覺:「是不是有人在說朕壞話……」
「父皇壞壞!」小以衡覺得他父皇「偷吃」了他的棗蜜糖,很不厚道!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小以衡成婚那日,他母后送了他很多很多的棗蜜糖作為「成親賀禮」。
墨以衡:「母后,不必愧疚,當年棗蜜糖的事情,兒臣知道是母后吃的。」
「你咋知道滴?」
「當年,父皇一共買了五盒棗蜜糖,說母后是大孩子,兒臣是小孩子,要尊老愛幼,母后是長輩,所以四盒是母后的,只給兒臣留一盒。」
「……」我感覺被兩父子給耍了。
「然後,父皇說先送母后三盒,但母后您是個貪吃貓,肯定會先吃完。所以第四盒以兒臣的名義放在晴兮殿,母后肯定會像個小賊一樣,管不住嘴偷吃……」
偶滴形象啊!
我在自己兒砸面前,不要形象滴嘛!
然後,當天晚上,墨初源是睡在御書房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畢竟這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小以衡終於能心滿意足的出宮去看他姑母的小女兒,他的小妹妹了。
「姑父,小妹妹乳名叫名字啊?」
小封封:「回太子,小女小名晴兒。」
說起晴兒,又想到那幾年席捲寒暑假的洗腦神劇。
啊……啊……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小以衡輕輕捏了捏晴兒的小手手:「母后母后!小晴兒的手好軟糯糯啊!」
他又扭頭望向他的父皇,激動道:「父皇父皇!小晴兒才兩個月,可是她長得好可愛!」
一旁的親爹墨初源,開啟了吐槽功能:「的確挺可愛。當初你剛出生的時候,挺醜的……」
小以衡當即撲進他母后懷裡,一本正經地抬起腦袋,奶聲奶氣地說道:「母后,父皇又欺負我!」
嗯,欺負我兒砸。
今晚睡地板!
吳·在線雙標·在線護犢子·塗塗:我兒砸只能我欺負……
晚上,我正在四位「美人兒」的幫助下,在晴兮殿裡搗鼓著「獨家秘製面膜」。
此面膜名喚「吳塗塗牌美膚補水保溼專利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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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說回正事。
墨初源剛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五張臉上敷著某些不明液體的「鬼臉」,頓時腳下一愣:「朕這是大晚上,見鬼了?」
「哎喲喂,是臣妾啦,見什麼鬼。」
墨初源走到我面前,拿手指往我臉上輕輕「扣」了一下,扣下來一攤白色不明物:「這是在敷面膜?」
「阿瑜,」墨初源接下來此言,讓某人心底樂開了花:「你在我心裡,早已經是美到如同仙女下凡,何必要敷這些無用功的東西呢?」
「陛下!您在臣妾心目中,也早已經是一位出色的君王!」
夫妻倆,持續在線,商業互吹。
墨初源深情地看著我:「皇后!」
我也猶如瑪麗蘇女主附體:「陛下!」
如果此時此刻是在拍偶像劇的話,應該還能配上一首 bgm……
是你讓我看見乾枯沙漠開出花一朵
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
用最浪漫的副歌
你也輕輕的附和
喔,不好意思。
放錯歌了……
既然是古代,就是古裝偶像劇,應該放些古風歌曲。
離心碎~空流淚~人不歸
忘川之水~
喔,又搞錯了。
咱們這文一點都不虐!是甜文!絕世甜文!
正當我沉浸在此等郎有情妾有意的氛圍下,應該配什麼古風歌曲時,墨初源又輕喚一聲:「皇后!」
我含情脈脈地抬眸輕笑道:「陛下!臣妾在呢。」
「你餓不餓?要不我們趁著夜色漸深,去吃羊肉串?」
我憋笑不已,趁著夜色漸深,去吃羊肉串,也得虧他想的出來。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就知道,不能對墨初源抱有太大的期待。
但他最近忙國事已經夠傷神了,罷了罷了,就「勉為其難」地陪他去吃羊肉串吧。
好吧,我承認,其實,我就是也想吃宵夜了,於是立馬精神抖擻道:「去哪吃?」
墨初源站在我身後,伸手捂住我雙眼:「這是個秘密。」
我內心那剛剛平息下去的充滿渴望的小火苗又再度復燃:「原來,你沒忘記今天……」
「自是當然。」他故意壓低聲音,抿嘴笑道:「忘了什麼,也不能忘記我們家阿瑜小仙女過生日啊。」
「阿瑜,往前,注意腳下,小心臺階。」
在墨初源的指引下,我被他捂著眼睛,跟個小瞎子一樣,被他領到一個空曠的地方。
然後,墨初源提醒我小心腳下,要我左抬腳,然後再右肩……今夜他領著我一共走了幾千級臺階,虧得我身體倍兒棒,要不然早蹲地不起了。
皇宮裡,臺階這麼多,位置這麼高的地方也不多……看樣子,他應該是帶著我來了皇宮某個御景臺。
御景臺,顧名思義,就是指從高處望去,景色最佳的地方。
木藍國皇宮,有四個御景臺。
按菊竹梅蘭四個字各取其一命名。
分別是菊景臺、竹景臺、梅景臺和蘭景臺。
突然,被一個軟糯糯的小傢伙抱住雙腿:「母后,生辰快樂喔……」
這時,我的眼睛還是被墨初源的手捂住,我只能憑著感覺,小心翼翼地終於摸到了小傢伙的腦袋,輕輕揉了揉:「謝謝我家小寶貝啊。」
突然,聽見身旁有人道了一句:「陛下,已萬事妥當。」
下一秒,墨初源鬆開了手,我才得以「重見光明」。
我看了一眼四周,確定這是四個御景臺中的蘭景臺。
莫名其妙的,我忽然有個腦洞冒出:「陛下,你不會為我過個生辰,還為我浪費銀子吧?」
木藍國半月前,又降天災,閩江一帶,突發洪水。
洪水猶如離籠的猛獸,迅速淹沒四周的莊子,千餘戶百姓,流離失所。
在這骨子眼上,墨初源不會在這……漆黑的夜空上,為我放一場煙火盛宴吧?
墨初源被我的腦洞深深折服,他失笑道:「朕像是那麼昏庸鋪張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