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蓋兒 作品

第 46 節 這採花大盜還挺強

    一秒記住本站地址:[呦呦看書] https://www.youyoukanshu.com/最快更新!搜索呦呦看書,更多好看小說無彈窗廣告免費閱讀。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剛準備將車子開出去,忽然看到公寓樓下的門被人打開,一個穿著家居服和吊帶的女人敷著面膜,提著垃圾走了出來。



    哪怕是隔著那綠綠的面膜,他也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是蔣寶鸞。



    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印象中不管每一次見到她,她都是一副女王駕到的強大氣場。



    她偏愛大紅的顏色,攻擊性很強,穿著卻不豔俗,總是一眼就抓住人的眼球。



    而那個風風火火的女王,此時穿著一雙人字拖,所有男人垂涎的大長腿套在一條寬大的沙灘褲之下,吊帶衫也鬆鬆垮垮,只看得出懶散和邋遢。



    很奇妙的,看著她這副模樣,關肅心裡那團無處排解的鬱氣就這麼散了。



    他直接開門下車,大跨步朝蔣寶鸞的方向走了過去。



    蔣寶鸞將好不容易分類好的垃圾扔進垃圾桶,剛轉身要進門,忽然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傳來一股壓力的時候,蔣寶鸞就迅速進入了警戒狀態。



    像她這樣的大美女,走出去總是找男人惦記的,也有一些不法分子但要鋌而走險品嚐她的美,蔣寶鸞遇到過幾次這樣的狀況,只是沒有想到不法狂徒竟然盯到了她家樓下。



    她想都沒想,直接反手扣住那個人的手腕,想要將他的胳膊擰過去,沒有想到那個人力氣還挺大,竟然抓著她的手,沒有被她給掀翻。



    蔣寶鸞「哎喲」一聲,心想:這採花大盜還挺強?



    她頭都沒回,直接屈起手肘,迅速往後一退,攻向男人的腹部。



    這一招來得很突然,幾乎都是一招制敵,屢試不爽。



    果然她聽到身後的人低哼一聲鬆開了她,她一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人,冷哼了一聲,「敢對姑奶奶有非分之想?你眼神挺好,就是命太短!」



    關肅抬起頭,一張臉滿是陰鬱,咬牙切齒,「蔣寶鸞,揍得開心嗎?」



    蔣寶鸞在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誰之後,愣了一下。



    「……怎麼是你?」



    公寓裡。



    她胡亂地把自己沙發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堆到一邊,零食袋子隨便塞進茶几下面的儲物空間,又用腳把上面的臭襪子給扒拉開,好不容易是給關肅弄出了一個下腳的地方。



    關肅進門的那一瞬間,就覺得有些窒息。



    他視線掃過偌大的客廳,分明有那麼大的面積,卻感覺每一處都被蔣寶鸞給塞滿。



    「你從來不打掃衛生的嗎?」他走到蔣寶鸞給他打掃出來的沙發上一小塊空間上坐下,長腿長腳的,看上去很是憋屈。



    「今天還沒來得及。」蔣寶鸞有些慌張地四處張看著,怕有什麼隱私的東西放在外面沒有收進去,懶得理會關肅的譏誚。



    關肅:「……」



    當這個女人終於風風火火地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的時候,關肅已經自己去廚房倒了杯水。



    剛到沙發上坐下,手裡的杯子就被蔣寶鸞給拿了過去。



    她仰起頭一口氣喝到底,因為喝得太急,水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順著她的下巴滴到了她的鎖骨裡面。



    關肅眸色一深,不動聲色地撇開了視線。



    他莫名就覺得空氣燥熱起來,站起身往陽臺的方向走去。



    蔣寶鸞以為他是倒水的,在他身後喊了一句,「再給我也倒一杯。」



    關肅沒有回答她,而是走到陽臺將窗戶打開,站了一會兒之後,才覺得呼吸暢通了一些,又回到客廳。



    蔣寶鸞見他兩手空空地走了回來,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不是讓你給我倒杯水回來的嗎?水呢?」



    她說話無意識地往前傾,吊帶衫本來就清涼,能夠看到她的鎖骨以下的風光。



    關肅後退了一步,覺得室內的空氣還是有些不流通。



    他扯開自己的襯衫釦子,隨意解開一兩顆,「自己倒。」



    蔣寶鸞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小氣,刻意去喝水都不得自己順手帶一杯,頓時看這個狗男人又多了幾分不順眼,「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人。」



    她也懶得去倒水了,隨手給自己開了瓶可樂,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翹著一雙大長腿,「說吧,過來找姑奶奶有什麼事?」



    關肅看著她喝可樂的樣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懶得管她,直接說:「這些天看來你過得很快樂。」



    蔣寶鸞聽得一頭霧水,喝完可樂之後,打了一個響亮的嗝,又放了回去,皺著眉頭看著他,「你不廢話嗎?我每天都過得很快樂。」



    關肅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蔣寶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總覺得自己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上面,「你到底要說什麼?沒什麼事情我就送客了?」



    她說著,隨手拿起手機關閉了飛行模式,才發現唐初露給自己發了短信又打了電話過來,就是提醒自己關肅來找她了。



    蔣寶鸞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她抬起頭,看著對面男人好看的臉還有欲言又止的神態,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對你負責吧?」



    關肅抿了抿嘴角,「我以為你會想要我對你負責。」



    「為什麼?」蔣寶鸞真實不解了。



    她不是都已經跟這個男人說清楚了嗎?睡一覺,然後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也不會再纏著她。



    不過睡完之後,蔣寶鸞是真的覺得以後也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關肅的技術實在是差到令人髮指。



    她一開始只是覺得關肅可能是第一次,過了那一晚之後,她敢確定,這貨絕對是第一次。



    她本來以為他是醫生,在這方面就算沒什麼經驗,也總會有點門路的,沒想到就是個單純的莽夫。



    蔣寶鸞後悔死了。



    她疼得要死,感受一點都不好,一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就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受的苦,就不願意見他。



    關肅看她好像真的很疑惑,眉心跳了跳,無力之中又帶著一絲無奈,「蔣寶鸞,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他面無表情,語氣又很清冷嚴肅,好像是在說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情,「你出血了。」



    蔣寶鸞正準備打開一袋薯片,聽他這麼一說,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忽然有些憤怒地把自己手裡的薯片往他頭上一砸——



    「你還敢說這件事情?要不是你技術太差,我能出血嗎?」



    她是真沒想到這男的生疏得像沒捱過女人一樣,一想到那天晚上疼得臉色煞白冒出冷汗的自己,就一腔怒火,「要是你技術好,或者溫柔一點的話,第一次根本不會出血的!」



    關肅淡定地承受著她的怒火,不發一言。



    因為蔣寶鸞說的都是對的。



    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出血,也不是出血就是第一次。



    他只是根據這個現象以及那天晚上蔣寶鸞的表現,推斷出來這個結論。



    他也不會混賬到因為之前對她有偏見,就諷刺她是在哪個醫院補的。



    等蔣寶鸞的怒火傾瀉完畢之後,他將粘在臉頰上的薯片摘了下來,「所以,我要對你負責嗎?」



    蔣寶鸞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忽然明白了他是為什麼過來找自己。



    感情以為自己是第一次,心裡過意不去,所以上趕著要來負責了?



    她冷笑了一聲,「你想得美。」



    關肅:「……」



    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蔣寶鸞,我在認真跟你討論這件事情,希望你端正態度。」



    蔣寶鸞直接一個枕頭砸了過去,「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我不會對你負責,也不要你對我負責,行了吧?快滾!」



    她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受辱,按照這個男人的邏輯,難道她要是不是第一次的話,就不配他來負責了嗎?



    關肅接住她扔過來的枕頭,臉色有些難看,「如果你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我可以換個說法,這些天為什麼躲著我?」



    蔣寶鸞哼笑了一聲,「你臉多大啊?覺得我躲著你?」



    關肅沉著臉沒說話,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蔣寶鸞便嚥了咽口水。



    這男的眼神真嚇人。



    她又換了個姿勢,坐在沙發上,抬起下巴看著他,「你確定你要知道原因?」



    關肅:「說。」



    蔣寶鸞清了清嗓子,無比認真地說:「你技術真的太差了,我有點避之不及。」



    關肅:「……」



    他竟然感到一絲羞惱,臉色瞬間一黑,「蔣寶鸞!」



    他幾乎是抵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起碼出了力氣,而蔣寶鸞除了躺著哭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貢獻。



    他的話似乎是讓蔣寶鸞也想起了那天自己的表現,臉一黑,「我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是你的技術太差了,影響了我的發揮,還好意思把鍋扣在我頭上,你是不是男人?」



    就因為那一晚的事情,她的跆拳道館好幾天都沒開,在家裡面養傷那幾天走路姿勢都怪異彆扭,連唐初露都不敢見,怕她嘲笑自己。



    這男人居然還敢上門逮她?



    關肅盯著她,忽然笑了一聲,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這是你要的?睡一晚,以後各不相干?」



    蔣寶鸞覺得這對話很有可能不歡而散,乾脆又添了把火,「是那天晚上快活窩的燈光不好導致你耳朵也有些聾嗎?我記得清清楚楚地跟你說過,讓我睡到你,我就放棄,怎麼?你改變主意了?」



    關肅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他站起身,「我不會來找你第二次。」



    蔣寶鸞:「哦,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帶上門。」



    關肅轉身就走,蔣寶鸞也不慣著他,起身就往臥室去。



    門關上之後,關肅站在門外,頓住了腳步。



    他看到門口還有兩個垃圾袋,應該是剛才蔣寶鸞下去丟垃圾的時候遺落下來的。



    他盯著那個黑色的袋子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彎下腰,將兩個袋子提了起來。



    然後進了電梯下了樓,將垃圾袋扔進垃圾桶裡。



    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之後,他才察覺到剛才的舉動有多蠢。



    關肅盯著綠油油的垃圾桶,心裡那股煩躁的感覺更加強烈,甚至比來之前還要再令人難以忍受一些。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有些煩悶地上了車,將車子開了出去。



    聽到樓下車子開走的聲音,蔣寶鸞這才打開臥室的門,連忙跑到陽臺上往樓下看了一眼。



    看到關肅走了,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還真是緊張,這男人年紀輕輕氣場也太強了,要不是她蔣寶鸞天生女王範撐得住,還真要在他的攻勢下節節敗退了。



    這關肅也是有意思,之前自己追著他跑的時候,他惡語相向。



    現在睡完了,她一腳踹開他,他倒是上趕著到家裡來找自己。



    這種操作不由得讓蔣寶鸞想起了某個裴姓渣男,再想到那天晚上她流的眼淚和裂開的疼,對關肅那張臉和那副身材的迷戀一下子就冷靜了不少。



    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出門了,被關肅這麼一鬧,蔣寶鸞忽然有點想出去瘋一圈。



    她換好自己的戰袍,畫了一個美美的妝,給唐初露打了個電話,約了時間就踩著自己的高跟鞋出了門。



    剛把門關上,她站在門口,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看著空蕩蕩的地面,她愣了一下,「我垃圾袋呢?」



    蔣寶鸞以為自己的記憶出了錯,她記得上次丟垃圾的時候因為太多了,留了兩個在門口的,怎麼一出門就不見了?



    該不會是關肅那男人順手給她扔了吧?



    她下意識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她剛才和關肅不歡而散,那男人不在他門口潑雞血就已經算好的了,怎麼可能還會給她順手把垃圾給倒了?



    她走到樓下,拿著車鑰匙晃晃悠悠地朝自己那輛大紅色跑車走去。



    她的停車位比較偏僻,在停車場的最裡面,剛剛走到靠邊的那根線,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



    她很快就分辨出是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下意識放慢了自己的呼吸,加快了腳步,想要趕緊上車。



    蔣寶鸞聽出來者不善,手剛要去開車門,下一秒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強勁的力道,將她猛地翻過身,直接按在了車門上。



    蔣寶鸞心咯噔一跳,猛地屈起膝蓋,想要攻擊面前的人,卻被人死死按住,輕易就化解了她的力道,隨即將她緊緊箍在懷中。



    「誰?放開我!」蔣寶鸞這才感覺到兩個人身手的差距,劇烈的掙扎起來。



    男人將她抱得更緊,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剛才從你公寓出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聽到熟悉的聲音,蔣寶鸞一下子就卸了力,抬頭看著面前俊朗陰沉的男人,嗤笑了一聲,語氣諷刺,「他是誰關你什麼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她停頓了一下,滿不在乎地叫出那個稱呼,「哥?」



    蔣和風眸色倏然一深,閃過一絲戾氣,用力地抬起了蔣寶鸞的下巴,「你叫我什麼?」



    「哥啊。」



    蔣寶鸞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一遍,聳了聳肩,「不是你以前一直讓我這麼叫的嗎?哥?」



    她忽然就笑了出來,大紅色的嘴唇明豔動人,「爸要是知道你把我抵在這裡動手動腳,你還能有繼承權嗎?」



    蔣寶鸞把車子從停車場開出來的時候,心情煩躁得不行,車速開得很快,等到了約定的地點,唐初露還沒有到。



    她看著面前這裝修清雅的咖啡廳,忍不住罵了一句。



    她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出門沒看黃曆,好心情全都敗在男人身上了。



    唐初露緊趕慢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門口罵罵咧咧的樣子,連忙走了過去,「怎麼了大小姐?誰惹到你了,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