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蓋兒 作品

第 62 節 莫名有些壓抑


    凱莉的脾氣有的時候跟小孩子差不多,喜歡遷怒,自己不舒服的時候就喜歡把怒火發洩到別人身上。



    聽她這麼說,柳茹笙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男人,見他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連忙對凱莉說:「沒有,你誤會唐醫生了,她很在意你的病情,而且她是一個很優秀的醫生,不是你說的那樣……」



    凱莉冷笑了一聲,「在我面前你就不用這麼裝模作樣了,你之前帶我過來找唐初露看病,不就是想讓我找她麻煩?」



    柳茹笙瞪大了眼睛,「你亂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你別把人都當傻子,北城的醫院那麼多,醫生有那麼多,怎麼就偏偏讓我認識了唐初露?」



    「凱莉!」



    陸寒時的視線已經往這邊看了過來,漆黑的眼眸裡平靜淡冷,看不到一絲波瀾。



    但偏偏是這樣的眼神最有壓迫性,彷彿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神。



    柳茹笙猛地站起身子,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簡直是瘋了!」



    說完,她連忙走到陸寒時面前,「你別聽她亂說,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因為知道唐醫生很優秀,所以才帶著凱莉來找她的。」



    陸寒時垂眸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柳茹笙也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就大方地笑了,「你該不會不相信我吧?那個時候唐醫生可是在業內聲名大噪,因為做了一起接頭手術,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名號……」



    說著,她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只能說我的確是慕名而來,要是這樣你都不相信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寒時看了她一會,淡淡地「嗯」了一聲。



    柳茹笙立刻就展開笑顏,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面前的男人直接越過她朝病床的方向走去,沒有分給她一個眼神。



    凱莉還在那邊自顧自的抓狂,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朝自己走來。



    陸寒時在她面前站定,白色的襯衫襯得人修長挺拔,氣場強大而迫人,「你剛才說,你在錄製現場為難她?」



    男人的聲音清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凱莉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寒意。



    她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一直在顫抖的雙手讓畫面變得有些滑稽,硬著頭皮道:「我可沒有為難他,我只是要求比較高而已,是她自己小人之心,她肯定是在報復我……」



    「說夠了?」陸寒時抬手在眉心按了一下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有些不耐煩,「我不想聽這些廢話。」



    凱莉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閉上了嘴。



    陸寒時看著她不停抖動的雙手,眼裡古井無波,一隻手放在西裝褲袋裡,緩緩吐字,「你的手……讓你很痛苦?」



    凱莉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了他一眼,嘴唇繃成一條直線。



    陸寒時並不介意她的沉默,繼續問:「是不是覺得你的手不可能治好?」



    凱莉臉色一白,低下了頭,表情有些痛苦,「是……」



    陸寒時像是沒看到一樣,「那乾脆不要了,你覺得怎麼樣?」



    凱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猛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陸寒時淡淡勾唇,眼裡卻看不到一絲笑意,「反正治不好,廢手一雙,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處。」



    他纖長的手指在床頭點了點,「……不如砍了?」



    凱莉眼眸猛顫,像是一瞬間置於冰冷寒川之中,渾身都抖了起來。



    這張本來好看到極致的臉,此時竟然像前來索命的修羅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柳茹笙站在門口,有些驚愕地看著男人的背影,忽然覺得他有些陌生。



    辦公室。



    唐初露跟陸南方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讓誰。



    一旁的關肅看著這兩人無比投入的樣子,十分淡定地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病人還沒有同意治療,你們在這裡賣力有什麼用?」



    之前唐初露讓他做這方面的功課,他也收集了不少資料,以為唐初露這次叫他過來,是討論治療方案,沒有想到病人本人根本就還沒有鬆口同意。



    他這麼一說,唐初露一下就沒有了表達欲,有些喪氣,「……我是真的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軸的人?」



    陸南方無奈地笑了一下,搖搖頭,「還是我們年紀太輕,見的太少了,之前我聽我們醫院的主任說,有個小女孩在學校出了事故被送到醫院來,但他的家長死活都不讓醫生做手術縫合,那麼大一道口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小女孩失血而死……」



    唐初露皺起了眉頭,「你確定那是她的親生父母,不是那個小女孩的仇人?」



    一旁的關肅眼神沉了一下,放下手裡的書,緩緩道:「他們應該是有自己的教義,信奉某種神,世界上的確存在有人信仰完整的身軀可以給死後的自己帶來福利,對於那樣的群體,手術刀就像惡魔,破壞他們身體的完整性,從而損壞他們的靈魂,所以他們寧肯死也不願意在身上開刀。」



    陸南方沙啞地開口,「對,那個小女孩說他們有信仰,在身上開刀會讓他們下地獄。」



    三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有的時候醫生的確只能夠醫治生理上的痛苦,但心靈上的盲目,藥石無醫。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沉重,直到突然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



    「唐醫生,有個叫做凱莉的病人要見您!她同意治療了!」



    唐初露猛地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陸南方,又看了看關肅。



    關肅最先反應過來,站起身,淡淡地勾起嘴角,「看來真正的惡魔鬆開她的手了。」



    唐初露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還以為至少要跟她周旋個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想通了?」



    「走吧,去看看她這個情況到底適用什麼樣的方案。」陸南方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她笑起來的樣子,心裡也忍不住柔和了起來。



    關肅的視線在這兩人身上掃了一眼,停留片刻,又收了回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個力道突然從旁邊衝了過來,用力地抱住了她——



    「關寶貝,想我沒有?」



    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把關肅嚇了一跳,差點沒站穩,緩過來之後,一扭頭就對上了蔣寶鸞那張笑得明豔豔的臉。



    關肅:「……」



    他眼裡閃過一絲嫌棄,伸出手按著她的額頭將她往後推,「這是醫院,你安分點。」



    蔣寶鸞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見,埋怨道:「你怎麼這樣?這麼久不來找人家就算了,一見面還這麼兇……」



    她嬌俏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肩,可能本意是想撒嬌,但是稍微顯得有些做作。



    關肅:「……」



    一旁的唐初露:「……」



    她倒是不驚訝蔣寶鸞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以前她也經常像現在這樣搞突然襲擊,只不過這個突然襲擊的對象從她變成了關肅。



    心裡還有點淡淡的酸澀。



    唐初露抬腿朝蔣寶鸞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出來她精心打扮過,妝容一絲不苟,豔麗得像一朵開得絢爛的話,「寶兒,你是不是很久沒來找過我了?」



    蔣寶鸞見她抬起胳膊,連忙後退了一步,嫌棄道:「別別別,你身上全是消毒水的味道,等一下跟我身上的香水串味了……」



    唐初露:「……關肅身上就沒有消毒水味了?你剛才不是還抱他了?」



    蔣寶鸞理直氣壯,「你不懂,那是男人味。」



    唐初露:「……」



    她對這重色輕友的貨徹底無語了,拍了拍關肅的肩,「我和陸醫生去病房看看,你哄哄她。」



    關肅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欲言又止,看著唐初露和陸南方已經轉身離開,才轉過頭來看著蔣寶鸞,「有事?」



    蔣寶鸞對他的冷淡不以為然,眨了眨眼睛,「你沒聽到剛才唐醫生說的話嗎?哄哄我。」



    關肅:「……你想多了。」



    蔣寶鸞笑嘻嘻地纏上他的胳膊,「你是不是還想說我想得美?沒關係,反正我長得那麼美,想得美也很正常。」



    關肅低頭看著她,微微拉開了跟她之間的距離,但到底沒有徹底甩開她,「不要在醫院拉拉扯扯。」



    「那我去你的辦公室好不好?」蔣寶鸞也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有事情要忙,主動退了一步,「我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有點想你,保證不吵你,乖乖地在你辦公室等著,好不好嘛?」



    關肅看著她的眼睛,過了幾秒鐘之後,抽出胳膊,在她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你最好說到做到。」



    蔣寶鸞連忙舉起四根手指發誓,「保證乖乖的。」



    走廊另一頭。



    陸南方對蔣寶鸞的印象很深刻,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跟那個女生,到現在都還是很好的朋友?」



    唐初露有些詫異,「你認識寶兒?」



    陸南方笑了笑,「大學那會兒,她不是經常過來找你玩?一般她一過來,一整個醫學樓的男生都在看她,每次都有不同的學長或者學弟圍著她獻殷勤,想不記得都難。」



    唐初露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子,「她的異性緣是挺不錯的,但她其實是一個很純粹的姑娘。」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跟她做朋友那麼久。」陸南方扭過頭來,看了唐初露一眼,「你看男人的眼光不怎麼樣,但看朋友的眼光挺準的。」



    他這句話稍微有些越界了,說出來後自己也有些後悔,連忙閉上了嘴。



    唐初露也是微微頓住了腳步,只客套地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尷尬。



    陸南方表情懊惱,想要轉移話題沖淡這種尷尬。



    他想了一下剛才蔣寶鸞對關肅那副熱情的模樣,感嘆道:「過了這麼多年,蔣寶鸞好像一點都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直白又熱烈。」



    說完,他又低頭看著唐初露,神情變得柔和起來,「其實你也沒有多少變化,只是經歷得多了,開始慢慢把自己包裹起來,在我眼裡,你還跟以前一樣。」



    「是嗎?時間還真的過得挺快的。」唐初露淡淡扯出一個笑,聲音有些輕,「一眨眼,我們已經畢業好幾年了。」



    兩個人回憶大學的時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病房門口。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凱莉下意識地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看著唐初露和陸南方,心裡面還是有些排斥,張了張嘴,但到底沒有說過多餘的話,「之前是我對你們態度不好……抱歉。」



    唐初露聽到她竟然會說對不起,揚了揚眉,有些詫異,「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想通的?」



    凱莉沒說話,捏諾了一下嘴角。



    她眼前一下子出現陸寒時警告自己時那幅冰冷駭人的模樣,臉色有些蒼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希望你們可以幫我治好我的手,謝謝了……」



    唐初露跟陸南方交換了一個眼神,沒再多說,往前走了幾步。



    兩個人分別站在床頭的兩側,手裡拿著一個藍色硬殼包裹的 a4 紙,一邊詢問一邊記錄。



    凱莉還算配合,不管他們問什麼問題都認真回答。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又被人推開。



    陸寒時跟柳茹笙先後走了進來。



    唐初露只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收回視線,繼續提問:「你的家裡人有沒有出現過這種震顫情況?仔細回想一下。」



    凱莉沉默了很久,才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跟他們……不怎麼熟。」



    唐初露皺了一下眉頭,正在寫字的動作停了下來。



    陸寒時從一進門開始,眼神就一直在她身上,沒有移開過半分。



    見她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他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遇到問題了?」



    唐初露扭過頭來看著他,看著這張平時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此時卻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



    尤其是在看著他跟柳茹笙出雙入對的時候,甚至還有一點煩躁。



    她盯著陸寒時看了幾秒鐘之後,就將腦袋轉了回去,面無表情地說:「跟你沒什麼關係。」



    陸寒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抬起手抵了一下眉心,「露露……」



    他喊了一句她的名字,旁邊的柳茹笙皺了一下眉,對唐初露說:「唐醫生,你心裡有氣可以對著我撒,不要這樣對寒時……」



    柳茹笙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冷靜柔和,「我不知道你跟寒時為什麼會突然鬧彆扭,但是寒時他真的很在乎你,從到醫院開始就沒有停過,一直在跑上跑下,盡心盡力地幫你……」



    她一直是一個溫柔而優雅的人,就連說話都是輕聲細氣的,帶著春風化雨的恬淡。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面有多麼窩火,憋屈。



    陸寒時從一出生開始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幾乎是神祇一樣的存在,身上自然有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



    就連以前他們兩個待在一起的時候,哪怕這個男人做足了紳士的派頭,對她有求必應,算得上是很縱容寵溺了。



    但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體貼耐心過。



    問題是這個女人還這麼不當一回事。



    唐初露聽她這話,覺得好笑,「凱莉是你的好朋友,他跑上跑下,盡心盡力,確定是為了我?」



    說著,她的視線在陸寒時身上轉了一圈,面無表情地說:「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希望你們能夠安靜一點,我在工作。」



    柳茹笙忍不住反駁,「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誤會他,因為凱莉是你的病人,他才會這麼上心。」



    唐初露聽不下去了,將手裡的筆蓋用力地按了下去,「是嗎?我的病人不計其數,我可沒有見他對其他的人那麼上心過。」



    她的眼裡已經帶了一絲不耐煩,「你自己心裡應該也清楚得很吧,他是為了誰過來的?你一通電話就能把他叫過來,不就是為了在我面前炫耀,你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說完之後,唐初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在工作的時候被人影響了心情。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打斷了柳茹笙接下來要說的話,「不管怎麼樣,請你們先出去好嗎?」



    柳茹笙上前一步,還想說些什麼,「……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唐醫生,你沒必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壞。」



    她話還沒有說完,陸寒時接下來的動作忽然打斷了她。



    他伸手揉了一下唐初露的耳垂,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聲音低沉道:「那我不打擾你,等你結束過來接你,嗯?」



    唐初露沒有看他,重新低頭寫著什麼,「再看吧。」



    男人的眸子閃動了一下,沉默過後,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我來接你。」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病房,乾脆利落。



    柳茹笙好像一個人演了一部獨角戲,抿了抿嘴角,定定地看了唐初露幾眼之後,也還是離開了病房。



    這兩人走了之後,房間一下子變得很空曠。



    唐初露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大腦也瞬間活絡了起來。



    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凱莉,正一眨不眨地看著雪白的床單。



    因為自己的雙手,被子也不停地抖動著,看著觸目驚心。



    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猛地開口道:「我喝酒的時候,手會停止顫動。」



    正在記錄的唐初露和陸南方几乎是同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過了很久之後,兩個人才抬起頭,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唐初露連忙問道:「是喝了酒就會停止抖動,還是攝入酒精到一定的量之後才會有明顯的抑制作用?」



    凱莉皺著眉頭回想,不太確定地回答,「我平時不喝酒,一般只要喝完半杯普通紅酒的樣子,手就不怎麼抖了,但是我酒量很差,喝不了多少就只能躺著,所以就算喝酒可以抑制震顫,我也不怎麼喝……」



    唐初露和陸南方對視了一眼,陸南方又接著問:「有服用過抗抑鬱藥物嗎?」



    凱莉肯定地搖頭:「沒有。」



    唐初露又補充了一句,「她在睡覺的時候也會抖,之前陷入昏迷中,手也一直在震顫。」



    半小時後。



    辦公室裡圍繞著凱莉的治療方案,開始瞭如火如荼的討論。



    除了唐初露和陸南方這兩個正式醫生之外,還有關肅和其他幾個實習生,也讓他們跟著長長經驗。



    唐初露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你們覺得凱莉是屬於什麼樣的情況?」



    關肅頭也沒抬,淡淡回答:「特發性震顫。」



    唐初露點點頭,對其他幾個實習生髮問,「你們有別的意見嗎?」



    一個女生弱弱地舉起手,「為什麼不是意向性震顫呢?」



    陸南方皺了一下眉頭,伸手在桌子上點了一下,「意向性震顫和特發性震顫有什麼樣的區別,你給我背一下。」



    女生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背:「意向性震顫是指、是指出現於隨意運動時的震顫。額……其特點是,在有目的運動中、或將要達到目標時最為明顯,常見於小腦及其……及其傳出通路病變時!又稱小腦性震顫、小腦性共濟失調!」



    陸南方:「嗯,特發性呢?」



    女生努力回想,「特發性震顫是一種常染色體顯性遺傳病,為最常見的錐體外系疾病,表現為頭部、面部、下頜、舌以及下肢的震顫或節律性不自主運動……」



    陸南方聲音冷淡地問:「既然都記得,那為什麼分不清?」



    女生有些羞愧地低下頭,「感覺這些概念有些抽象……」



    唐初露看她差點就要無地自容的樣子,出聲解救了她,「沒關係,你現在經驗太少,分不清是很正常的,紙上談兵跟臨床有很大的區別,你背概念的時候要注意區分相似的病例中的不同,就比如姿勢性震顫和動作性震顫是本病的唯一臨床表現,往往見於一側上肢或雙上肢,頭部也常累及,下肢較少累及,要牢牢抓住不同的點,這樣才不會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