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太汙了別看

    “嗯。”儘管知道不適時宜,但內心的渴望卻是剋制不住的,墨燃自己都沒有覺察自己的嘴唇湊得更近了些,幾乎就在楚晚寧的脖頸後面。他心不在焉道,“是很荒唐。”

    他淡淡掃了眼天穹,南宮柳和戚良姬的活春宮還在激烈翻騰著。

    依稀想起,戚良姬的年歲似乎比南宮柳還大上許多,她的丈夫是南宮柳的義兄,按輩分的話,南宮柳合該尊她一聲嫂子。

    也不知這倆看似清清白白的人,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

    正這麼想著,劫火中傳來南宮柳喑啞的嗓音,抬眸一看,這倆沒羞沒臊的人換了姿勢在糾纏,南宮柳有意引誘她,便說:“你若還要,就喚一聲哥哥。”

    “?”墨燃著實有些驚住了。

    還能……這樣嗎?

    可她明明比他大了那麼多,怎、怎麼能喚他哥哥?

    踏仙君大概是小瞧了南宮柳的能耐,也高看了戚良姬的臉面,這女人大約是被磨瘋了,竟是毫不推脫,一個勁兒地哼吟著:“哥哥……哥哥……你可別再磨我了……哎呀……”

    “……”饒是墨燃這厚如城牆的臉皮,都禁不住漲紅了。

    恰好這時,楚晚寧細軟纖長的睫毛簾子在他的掌心裡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知道他心裡的熱與癢,想用這小小的翕動,撓去他骨子裡的酥麻。

    但那兩扇睫毛實在太輕太柔,動了一下,癢未散,反因淺嘗輒止,變得欲罷不能。墨燃愣了一下,他望著眼前那個男人的後頸子,有些蒼白的皮膚在夜色里居然好像泛著些微桃花薄紅。

    他眨眨眼,心如擂鼓。

    不敢再看,墨燃垂落睫毛,蘇幕之下眸子漆黑,像燒去了的灰燼,有著熾烈溫度。

    那片漆黑下面壓著層層疊疊的星火,只等著楚晚寧賜給他一陣瀰漫著愛慾的風,星火就會從餘燼裡燒出來,燦爛橘紅就可以燎原。

    墨燃忽然有些後悔——

    他前世怎麼就沒有南宮柳這壞心眼?

    如果早些看到這樣的玩法,他當年就應該把楚晚寧欺負開了,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躺在織錦綢緞之間,目光迷離渙散地看著他,喊他,哥哥。

    繼而他又想起來,這輩子,楚晚寧其實也是喚過他哥哥的,非但喚了哥哥,還喚了“師哥”。

    只不過那時候自己不知道夏司逆的真身,還當這小師弟就是小師弟。如今回頭看去,心裡卻熱的厲害。

    他膽大包天狼子野心,明知不可能,但也忍不住去肖想。

    肖想楚晚寧的那般模樣,額頭洇著細光,沾著幾縷汗溼的碎髮,微微闔著鳳眸,只留一縷目光望著自己,那目光裡有委屈也有矜持,而後愛慾燒上來,燒盡了委屈和矜持,成了眼角薄薄的溼紅。

    楚晚寧的嘴唇半開著,忍耐著想要咬住,卻最終復又張開,溼潤沙啞地喚著他:“師哥……”

    墨燃:“…………”

    不知什麼時候手已經鬆開了對方,大約是明白自己再這樣親密地遮著他的眼,會真的忍不住湊過去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情愛本就是極難按捺的情感,何況墨燃曾經品嚐過,知道那是怎樣銷魂蝕骨的滋味。

    楚晚寧回頭看著他,臉頰有些紅,卻下意識地微揚著下巴,眼睛明亮清澈,顯出幾分驕矜。

    “你怎麼了?”

    墨燃瞥了他的嘴唇一眼,輕咳一聲,別過頭道:“沒什麼。”

    “那件事的口風,你探過門下諸位長老了嗎?”

    纏綿過後,南宮柳撫摸著戚良姬的頭髮,懶洋洋地問道。

    戚良姬睜開柔媚眼兒:“哪件事兒啊?”

    “你看你,明明心知肚明,卻總愛和我繞彎。”南宮柳說,“還能是哪件事兒,之前你不是跟我說,等你當上掌門之後,就著手讓江東堂併入儒風門嗎?”

    “你說這件啊。”戚良姬笑道,“別急啊,我這才剛繼位沒多久,掌門指環都還沒焐熱呢。”

    “你可得快些,等咱們兩派合二為一了,我就讓你當儒風門的第一護法,到時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南宮柳說著,又忍不住去摸她的細腰。

    但戚良姬卻顯得有些不高興,儘管臉上酡紅嬌媚,抬手卻阻了他的舉動:“好不容易爬上掌門的位置,你也不讓我多待些日子,那護法有什麼好做的?你也不把我明媒正娶抬回家,讓我當個儒風門夫人。”

    南宮柳訕訕地:“你也知道駟兒那個脾氣,我要續絃,他定不答應。更何況你我如今地位,婚娶都不是一己私事,落在別人口裡,也不知道會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

    “難聽?!”戚良姬眼泛薄怒,抬頭瞪他,“你怕難聽,我就不怕了?你難道忘了我丈夫是怎麼死的?你以為我只是為了取而代之,來當這江東堂的掌門?南宮柳,自幼我待你怎麼樣你心裡頭清楚!”

    “好好好,你彆氣,別動氣。”

    “你讓我怎麼能不氣?你當初為了讓你那死鬼老子立你為嗣,娶了容嫣那個小賤人!我……我沒了盼頭,便嫁了我師兄,如今好不容易把他倆都熬死了,你,你難道只想著兩派合併之後,讓我當個護法?”

    “良姬……”

    “我不依!這護法誰愛當誰當去,你必須得娶我!你那兒子南宮駟,野性難馴,和容嫣那賤人一般模樣,你難不成真的打算讓他繼任掌門?”戚良姬武斷道,“我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咱們如今一個寡婦一個鰥夫,成個親怎麼了?礙著誰了?我非但要嫁給你,往後還要給你生十個八個公子,南宮柳,你是要我與你的孩子,還是要那個賤人給你留的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