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與語 作品

437 二局分勝負

    袁喜夏一個踉蹌,向後栽去,心裡抑制不住的羞怒交加,她是最好顏面的人,要是這麼倒栽蔥地仰倒在臺上,真要顏面掃地了!

    說時遲那時快,先一步站穩方位的幼蕖伸劍劈向袁喜夏背後。

    袁喜夏心頭一涼,只道幼蕖要趁機重傷自己,丟人也顧不上了,惶惶然大起懼意。雖然修道練劍,其實她這輩子還沒受過什麼皮肉傷,最多練劍時小小磕碰,哪裡真有過血肉模糊?

    完了完了,得痛死!真要重傷了,幼蕖最多被督陣真人說一句“不分輕重”,她袁喜夏卻要血灑當場被抬下去,真真丟臉到家!

    “啪!”

    感受到冷颼颼的劍鋒貼上後輩,袁喜夏不由閉上了眼睛。

    可是——

    痛是確實痛,但好像不是劍傷的痛?是皮肉表層被撞擊的那種麻疼之感。與此同時,自己卻被一股力托起往前,她不由順勢站直了身子,因為一時未回過神來,被那股力帶得往前直衝了好幾步才踉蹌停住。

    回身一看,原來幼蕖放平了劍鋒,改劈為拍,那一拍之力反而託了袁喜夏一把,免了她五體投地、四足朝天之苦。

    幼蕖足尖輕輕一挑,那柄掉在地上的月曉劍被挑飛起來,飛向袁喜夏方向。

    袁喜夏心裡掛著愛劍,不由伸手,可手伸向半空之時心裡一頓:這丫頭只怕不會這麼好心!多半是要她大大出一個醜!

    於是,袁喜夏表面只是毫不在意地去接飛來的月曉劍,暗地裡卻自肘至指尖蘊足了靈力,預備好接下雷霆一擊。

    指尖觸到墜感,袁喜夏冷笑一聲向上發力,靈力洶湧而出。

    可是,真的只是輕飄飄一柄劍,沒有任何附加的暗招。

    掌上已經涵蓄託山之力,本想做好準備舉重若輕,現在卻是僅僅輕輕一柄劍落入手中,反弄成舉輕若重。

    反噬的靈力如同一柄重錘,墜得她頓然前傾。

    弄錯了打算的袁喜夏一時間重心全失,反而又向前踉蹌了幾步,幸好有月曉劍在手,當柺杖一般柱地支撐,心愛的寶貝劍尖與堅硬的地面相觸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聲,在臺面上溜出一串火花,連拖好幾步,這才勉強站住。

    這比方才向後仰倒更狼狽了十分。

    方才還可以說是身不由己,現在卻是自己將自己拖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