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何準備

    很快，秋天，或者說收穫季來到了。

    收穫季代表著軍事行動的逐漸結束。伯利亞帝國的入侵，各個人類城邦之間的戰爭，都會隨著收穫季的到來而逐漸停止，外交活動將會變得頻繁起來。許多被徵召入伍的士兵也會被解散回家，整個已知世界的軍事力量將會被大規模裁剪。

    卡忒帝國由於常年需要應對來自伯利亞帝國的入侵和保護轄屬國家，尤其是卡忒十七世本人兼任國王的數個國家，所以一直維持著一支規模不小的常備軍隊，再加上各個貴族和騎士以及他們所組建的騎士團，還有可以臨時徵召的民兵，足以應付絕大部分戰事的到來了。

    而像是一些小國家，尤其是小公國，全國的職業武裝力量可能只有十幾位騎士和幾位大貴族養的幾十名私兵。戰士的作戰力量全靠臨時徵召的民兵和冊封的騎士。因此，經常會有來自東方帝國的一些不知情的旅客嘲笑他們的戰爭是“村架”，然後被酒館的傭兵和酒客們直接胖揍一頓，最後被守衛拖到地牢裡腐爛。

    無知是原罪。從最初的艾欣文明，也就是現在各個國家的始族文明建立開始，他們就飽受戰爭和天災的影響，他們的多神信仰和普遍的宗教崇拜就是在這個時期開始萌芽。他們的人口數量在這期間漲幅緩慢，哪怕是曾經版圖最大的羅姆涅帝國都沒能真正做到統一已知人類文明。再加上天災和技術受限，能供應得起大規模職業軍隊的國家幾乎不存在，整個卡忒帝國除了數千人的邊防軍，也不過上下兩千位冊封騎士可用罷了。

    因為騎士開銷實在巨大，以下是來自楊峰曾經所在世界的歷史文獻:從公元805年的《提恩維沃法令集》條文中可知，全副武裝的騎士，至少需要12份采邑，大約為300——450英畝。另有研究表明，查理曼大帝時期要維持一名騎士平日與戰時各項花銷，至少需要300——600英畝耕地和超過100名隸農的勞作。而當時自耕農的土地一般在60——90英畝左右。

    僅就戰馬而言，其價格令人咋舌，大約相當一個佃農10年的收入，為了保持行軍速度和隨時替換，騎士往往要配三匹馬，分別用來平時騎乘、馱運裝備、打仗衝鋒。

    對於普通騎士而言，購買、飼養並裝備這樣的戰馬絕非易事。而且還有繁多的其他裝備:頭盔、胸甲、防護肩及肘部的鐵板、劍、長矛、帳篷等等。

    騎士們的鎧甲一般都是量身定製。在當時，金屬的價格並不便宜，8世紀一套全身甲的價格大約等於23頭公牛；15世紀，一套米蘭全身板甲8英鎊6先令4便士（1996便士），而當時一張紫杉木長弓也才要40便士；即使在現在一件手工打造的板甲價格也要數萬歐元，所以騎士通常只能請普通的鐵匠做些散件。

    另外，普通騎士的鎧甲還來自另一個方面——戰場繳獲，或者說拾取，歐洲諸國長年征戰，戰場上倖存下來的騎士從陣亡或俘虜騎士的身上搜羅包括鎧甲在內的各式武器裝備，適合自己身材的鎧甲經鐵匠修復後留作己用，用不了的就賣給鐵匠，鐵匠又把它賣給其他騎士，那些不產鎧甲的國家和城市裡的鐵匠都從事這種修復和轉手鎧甲的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