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佔有慾

    溫別宴看笑了,眉眼柔和,眼裡閃動著?細碎的?光滿。

    他男朋友,真的?是個愣頭青。

    發情期一般是持續三天?,溫別宴請了三天?的?假回來,身上alpha留下的?味道已經淡了許多。

    餘惟一嗅,全是他的?山寨信息素—阻隔劑的?味道。

    心情莫名鬱悶。

    懨懨往桌上一趴,趁著?老陳頭轉身寫板書時從抽屜裡拿出小本本開始記錄:

    把溫小花體測搞砸了,下半學期得?跟我一起補測。

    體測這?種事情就是早死早超生?,他被我耽誤超生?了,肯定得?氣得?大發脾氣哈哈哈哈哈。

    哦,他體力肯定也不?如我,一千米得?累死,也不?知道引體向上能不?能做得?起來,之前有人做那個拉傷了肌肉來著?,我到時候要不?要幫幫他......

    越寫越偏,到最後連餘惟自己都?看不?下去。

    完蛋,他有點不?想整他了。

    抬起腦袋,前桌他男朋友依舊盯著?黑板很認真地在聽課,小小一點側臉,鼻樑挺直,睫毛長?得?不?可思議。

    也好看得?不?可思議。

    目光往下是半掩在衣領裡的?腺體,貼著?淡藍色的?阻隔貼,也不?知道被他咬出來的?傷口癒合了沒有。

    應該是有些癢了,餘惟看見溫別宴低頭在腺體旁邊的?皮膚上輕輕撓了一下,冷白的?皮膚嬌貴又脆弱,起了幾道淺淺淡淡的?紅印。

    餘惟盯

    著?看了一會兒,忽然很想幫他把衣領全拉上去,最好拉鍊也能拉到底,把這?些全部遮起來,不?給除他以外的?人看見。

    唉,記得?當時也咬得?停用?力了啊,怎麼就散得?這?麼快呢...

    溫別宴對男朋友複雜的?情緒全不?知情。

    上午收到消息,說讓他們?集體去學生?會的?辦公?室開個小會,正好午休前最後一節課是自習,溫別宴方曖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教室。

    時間臨近期中了,開會的?主要內容也只是對過去小半個學期的?總結,前後不?過半個多小時就接近了尾??。

    會長?韓越宣佈散會,臨走前讓他們?挨個登記一下名字,確認到場。

    溫別宴走在最後,輪到他的?時候正好響起下課鈴。

    “這?兒。”韓越躬身撐在桌面給他指地方。

    溫別宴拿起筆在表格欄裡簽下自己的?名字,低頭時脊骨突出,貼著?阻隔貼的?腺體完全露出來。

    他不?是不?愛貼這?個麼?

    韓越眼中閃過疑惑,恰好微風拂過,超出正常範圍的?距離,加上alpha敏銳的?嗅覺和對同類信息素天?生?的?排斥感,他從面前的?omega身上嗅到了一些不?該有的?味道。

    溫別宴放下筆站起來,正好對上對方複雜的?視線。

    “怎麼了?”他問?:“我籤錯了?”

    “沒有。”韓越搖搖頭,指尖在桌上敲出有節奏的?響??,忽然沒頭沒尾問?了一句:“是臨時標記麼?”

    溫別宴下意識反問?:“什麼?”

    韓越衝他脖子抬了抬下巴,又指指自己的?鼻子:“聞到了。”

    溫別宴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男朋友?”韓越語氣地有試探,更多的?是不?確定。

    “嗯。”

    對方大大方方的?承認讓韓越眉頭皺了皺,意識到這?樣不?對,又很快鬆開,狀似隨意道:“哪位alpha這?麼幸運,我認識麼?”

    “認識。”溫別宴說:“我同學,餘惟。”

    一個名字讓才展顏的?韓越又重重擰起眉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餘惟?你不?是很討厭他嗎?怎麼會......”

    這?太扯了。

    前不?久還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怎麼可能

    眨眼就成?了情侶,甚至還讓對方對自己進行了臨時標記?

    “那是以前。”溫別宴淡淡道。

    “所以你現在不?討厭他了?”韓越一張臉都?快蹙成?一團了,實在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別宴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他是我男朋友,我很喜歡他,又怎麼會討厭他?”

    “......”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喜歡”這?個詞從溫別宴嘴裡說出來,尤其對象還是餘惟時,讓人有種恍然做夢的?感覺。

    韓越一時沒辦法接受。

    沉默半晌,方才狀似隨意地牽起嘴角:“阿宴,說實在,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喜歡上誰。”

    所以他才那麼放心,放心到連什麼時候開始追求都?考慮得?不?疾不?徐。

    溫別宴這?個驚喜真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走廊吵鬧起來,學生?擠擠攘攘走出教室奔向食堂。

    溫別宴往外看了一眼,方才回頭看向他:“你想多了。”

    “我是個正常人,當然也會有喜歡的?人。”

    教室裡。

    臨近下課,錢諱坐不?住了,抱著?熱水杯溜到餘惟前邊,剛準備在溫別宴位置上坐下,就被一隻手拎起衣領扔到一邊過道。

    錢諱呆住:“餘哥,你拉我幹嘛?”

    餘惟收回手,散漫地靠在椅背上:“你過來幹嘛,自己沒凳子?”

    “我無聊,過來玩兒玩兒。”

    錢諱笑嘻嘻的?說完又想去坐,被餘惟再次拎開,茫然了:“餘哥,才一節課沒見,我們?感情就淡了嗎?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