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兩頭都賺

    “在此我大膽地預測，未來世界和平的關鍵可能在中國。如果有一天，美國和蘇聯的矛盾激化到了瀕臨戰爭的程度，但只要有中國的存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就打不起來。”



    “我也坦率地說，蘇聯應該也不會想打第三次世界大戰。如果說中國有什麼關鍵之處，就是中國站在蘇聯這一方的時候，能更有效地遏制美國發動戰爭的野心。”



    蒙哥馬利見了主席之後，根據行程安排，見到了粟峪，兩人在長安街和天安門邊溜達邊聊。



    蒙哥馬利不代表英國政府或軍方，因此粟峪也不是代表總參謀部與蒙哥馬利見面。粟峪早就知道蒙哥馬利，蒙哥馬利也知道粟峪，不過見面之後兩人都發現，此前彼此通過紙上了解，實在是太過粗略了。



    “粟峪啊，這個人特別呆，整天腦子裡想的都是打仗。”楚清也插了句話。



    “49年上海解放後，我說仗一連打了幾年，咱倆平日不是在行軍就是在準備行軍，都沒機會單獨在一起，不如我們在上海逛逛街吧。他說好。”



    “我和他就去逛街了，當時也沒什麼開張的商店，兩人就慢慢走街。他呢突然冒出來一句：前面路口那個咖啡館不錯。”



    “我想這木腦瓜居然也能看出來那咖啡館陳設裝修不錯來？還好我又問了一句，怎麼個不錯啊？你猜他怎麼回答的？‘你看，如果在窗口架上四挺機槍，就可以控制整個街道！’”



    ……



    “哈哈哈哈，”蒙哥馬利大笑。



    “粟元帥，你34歲結婚，實際上比我要早。我在38歲那年，才想起來該有一個妻子了，雖然不知道妻子有什麼用，可按常理，似乎確實得有一個。”



    “那是1925年，我第一次屈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向貝蒂 安德森小姐，一個17歲的女孩求婚。戰場的選擇恰如其分，在一片美麗的沙灘上，非常浪漫。這時候，安德森小姐問我：對不起，先生，您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我興奮地站起來，找到一段樹枝在沙灘上繪製表格和示意圖，然後告訴她，我有許多絕妙的運用坦克和步兵的方法，這些新戰術超越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所有國家所有軍隊的戰術思想。”



    粟峪、楚清：“哈哈哈哈……”



    蒙哥馬利：“我的人生就是軍事，軍事就是我人生的全部，這一輩子已經不可能走出去了。不過真奇妙，在遙遠的東方，我發現了一個與我如此相似的人。”



    ……



    羅馬。



    奧運會比賽日第一天，普拉則託籃球館。



    籃球比賽結束，意大利清潔工已扛著拖把上來洗刷籃球場，中國男籃的球員和教練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清醒過來。



    抬頭看，籃球館懸空的大大的計時&比分板還亮著呢，上面的字清清楚楚：



    美國125：66中國



    “這美國隊也太神仙了，就跟一群大鳥似的飛來飛去。”“不要說飛了，他就是不飛的時候也防不住，站在地上比我還高一個頭。”



    “沒法打，沒法打。”



    “嘿，你們別把這都賴在身高上，他們那個16號，傑裡 韋斯特，身高和我們的前鋒差不多，可看人家的彈跳力，看看人家的手上技術”



    “我覺得還是那個14號可怕，奧斯卡 羅伯特森吧，那一身的腱子肉，跟你一撞，他動都不動，你飛出去了。”“對對對，還長得跟黑炭似的，一看就不好惹……”



    男籃隊員收拾完東西準備退場，在離開之前楊伯鏞回頭看了最後一眼比分牌。



    不但有125：66的字樣，比分牌左上角，還有“上海體育電子廠”的logo。



    看到logo再一想，楊伯鏞心裡頭更難受了。



    ……



    兩天之後，美國隊打匈牙利。107：63。



    男籃的小夥子們只能瞪大眼睛呆呆看著，嘴上什麼牢騷都發不出來了。



    這個匈牙利隊，今年4月份把中國隊打了個88：60啊。



    “賀老總，別生氣，別生氣，先喝杯茶。”



    不生氣才怪。要不是電視機不是自己家的，賀老總可能會把茶杯砸過去。“你說這些國家打籃球的人是怎麼練的呢？難道他們跟我們就不是一條路上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