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澎湖海空戰（五）

    收到果軍兩艘驅逐艦全部中彈的消息後，在金門附近水域待機的坦克登陸艦編隊攜31、32艦，全速向澎湖進發。



    當4架圖-2不動聲色地將果軍在澎湖的大艦小船收割一大半的時候，華東空軍的伊爾-10也終於收穫了第一個攻艦戰果。在澎湖本島和西嶼島南部之間做擺渡、不斷運送果軍援軍上西嶼島的美製400噸級登陸艇，被伊爾-10投下的100公斤炸彈命中。主機停轉、癱瘓在澎湖灣的登陸艇接著又被2架伊爾-10用航空火箭彈攻擊，徹底打成了篩子。



    登陸艇人員上船、下船效率極高，在過去的一天，是果軍向西嶼島增兵的主要運輸工具。隨著這艘登陸艇被擊毀，加上馬公港被制導炸彈攻擊，國軍向西嶼島增兵的能力被大大削弱了。



    ……



    基隆港。



    “馬司令官……”



    “丹陽”艦艦長褚廉方見果軍海軍副司令（現在是果軍海軍代總司令）馬紀壯走來，立正敬禮。



    “丹陽”艦停在基隆碼頭，營救的落水士兵正在列隊下船，傷員則是用擔架抬下艦。碼頭的地面放著一排蒙著白布的擔架，這些是被“丹陽”艦救上來後，又傷重不治的官兵。馬紀壯代總司令和隨從沉默地從碼頭走入口走來，看著長長一排的白布擔架，人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馬司令官，桂總司令，他……走得很安詳。”褚廉方想打破現場的沉默，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擠出一句套路話。



    馬紀壯還是一言不發，走到桂永清的擔架前，掀開白布。



    左眼圓睜、右眼半閉、嘴巴大張、嘴角歪斜，舌頂上頜、鼻孔插著一根海草的的桂永清的臉呈現在馬紀壯麵前。一直保持鎮定的馬紀壯此時也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白布從手中滑落，蓋回桂永清身上，遮住了半個面部，只露出一大一小兩隻眼睛。



    “廉方，你艦以後不要出海了，”馬紀壯猛地站起身，扯下白手套，“丹陽艦，就在基隆港待著吧。”



    “是，遵命。”



    這場面一秒也不想再多看了，馬紀壯甩開大步，帶著隨從離開碼頭。



    “這條艦妨主，這條艦……晦氣……”



    臺北。



    “總長！不能再派艦增援澎湖了！”在總參謀部，馬紀壯幾乎是咆哮著說道。



    “16日中午，我5艘主力大艦馳援澎湖，幾乎全軍覆沒，桂司令官殉國；16日晚，我太平、太原二艦僥倖衝入澎湖，奮戰一夜，次日上午又遭gong軍之蘇制轟炸機襲擊，兩艦均沉！短短一日之內，我海軍損失6條千噸以上大艦，長此以往，不等gong軍進攻本島，民國海軍就不復存在了！”



    “馬司令官！澎湖戰役正在緊要關頭，失去海軍炮火支援，可能全功盡棄！此後兩日，空軍會加強澎湖上空制空權搶奪，保證海軍艦艇不受空襲……”



    “17日上午，澎湖上空便有空軍戰鬥機保護，結果又怎樣？”馬紀壯回道，“信陽艦、汾陽艦倖存官兵已向我供述，此次gong軍出動的乃是蘇聯的秘密轟炸機，從高空投彈便可一發而中！空軍又能怎麼防備？只要漏個空子，讓兩架轟炸機鑽進來，我就要損失兩艘大艦？不，除非我看到空軍已將這批蘇聯秘密轟炸機徹底打光，否則，海軍是不會再派艦馳援了，我不能拿海軍弟兄的生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