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紫 作品

第20章喬鉞不是叛徒

    我以為老隋那麼早是去會他的棋友局,我以為他的棋友裡有一個是,賣菜的老闆。

    他只是撿了別人掉下來的一棵青菜,他只是喜歡下棋,他只是在那個時段裡放鬆一下被管制的手腳。

    我沒有像老媽偷溜回來,沒有看到一隻老貓,和它懷裡三隻嗷嗷待哺的孩子,其中有一隻可能是撿來的。

    我是望著天上的星星,尋找半天明亮的文曲星,大步流星的走回來的。

    我回到家時,躲進被窩裡,抱緊了大熊,就像抱老隋,眼睛裡都是老隋的黑黑頭髮,濃密的不得了。

    老隋,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這樣做,我都贊成,這是兩個男人的秘密。

    在我使勁的搖頭否認下,老隋從睡衣兜裡掏出來一張票票,一元的票票。

    他把兩張票票交換了一下,毫不猶豫的把手中早已握熟的紫票票放進了另一個口袋。

    我覺得這樣很公平,至少是表達了他的隊友情誼是沒有參假。

    老隋滿足自己得到了我的認可,笑眯眯的桃花眼在我身上,大熊身上停留很久。

    他臨關門時,後腦勺的頭髮居然有了舞動,就像一群天鵝穿著黑紗裙,在老隋的頭頂。

    老班說過,青春就是草莽,卻不能因為草莽而輕賤。

    我的頭髮就是青春裡的草莽,是那草根下面的螞蟻,螞蟻在驚嚇奔跑,時不時的傳來觸角碰撞低囀。

    十二歲以後我就不再過生日了,我強烈的要求得到一向節儉的苗小娟贊同。

    十三歲時我的生日那天,老隋從學校大門口接我到肯德基餐廳。

    老隋從手機裡尋找出一份優惠卷,他用優惠券加少量的私房錢給我點了一份套餐。

    因為我們一直秉承自律的原則,也學會使用各種望而止步的技能,所以生疏也是我們驚奇裡的。

    老隋一系列的動作,笨拙的讓一直等待的服侍生抖了幾下肩膀。

    而我卻因為能吃到這裡的漢堡感到老隋高大的形象,感到他濃密的一頭黑髮像撒野的鴨子,展開翅膀飛在半空中落下。

    我在一半幸福一半驚慌中等待,眼睛只看一米以內的地方。

    鄰桌坐了一家人,男人是一個外國友人,他們的小孩很好看。

    在老隋桃花眼鼓勵下,我用了自己最擅長的英語,大膽的去挑逗了那個我分不清性別的混血小孩。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英語是老隋除了淡雅的茉莉花茶,除了擁有神韻的古風曲,他最愛聽的花香四溢的島語。

    我並沒有因為自己友好聯邦的大膽,而得到那個混血孩子父親的認可,他怒目而視的用老隋聽不懂的語言訓斥了我。

    我和老隋都感到了一種恥辱的是,我沒有學過英語裡的髒話,自然也不會反駁

    我和老隋相同的桃花眼裡驚恐瞪著那個人,然後禮貌的拎著套餐灰溜溜的離開,離開前我不再回頭去看那個我情深很久的地方。

    我們坐在公園裡最高的涼亭上,吹著國風,曬著自己家的太陽,大口的分享我的生日套餐。

    老隋用無比驕傲的桃花眼和我說:“兒子,你生日的願望還是離家出走嗎?”

    我其實很會選擇性健忘的,那功夫我只是想自己也要結婚的,幹嘛不也要一個混血的後代呢。

    “不了,我想結婚,也生一個混血孩子,然後告訴他,我老爸是最棒的人!”驕傲的語氣混在風裡,風把老隋的眼睛吹得溼潤潤。

    我們在肯德基那段歷史,被苗小娟,我的老媽知道了。

    據說她也去了那裡,她也在那裡坐了一會兒,她沒有看到那一家人。

    苗小娟的英語,早在大學時就是六級,還是在重感冒時考過的。

    老媽那天從肯德基回來,帶著我就去了理髮店,把我的頭髮理成標準的軍人頭。

    對,老媽很喜歡我遺傳了老隋的所有,其中之一就是我的濃密黑色略微有點長的頭髮,讓人咋一看會誤會我是一個女孩。

    而我在人家混血女孩子臉蛋上死勁的親了一口,表達了自己的愛慕,我是模仿英倫風的見面禮。

    後來我也遇到這種尷尬的事,我的初中同桌,一個有錢人家的小胖子。

    他每天上課都很認真的坐直,目不斜視的看我。

    他的目光裡有一種我說不清楚的味道,肆虐的放蕩。

    我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姿勢被學習成績分開了,我感覺沒有了他的目不轉睛,老師也慈祥了。

    也不知道為何,小胖子好幾天不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