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霸唱 作品

龍嶺迷窟 第三十六章 獻王墓

    孫教授雖然對鳳凰膽雮塵珠瞭解的不多,但是畢竟掌握了很多古代的加密信息,而且對歷史檔案有極深的研究,孫教授認為,雮塵珠肯定是存在的,這件神器對古代君主有著非凡的意義,象徵著權力與興盛,而且不同的文化背景與地緣關係,使得對雮塵珠的理解也各不相同。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在棺材鋪中發現的石匣玉獸,可以肯定地說出自雲南古滇國。

    滇國曾是秦時下設的三個郡,秦末時天下動盪,這一地區就實行閉關鎖國,自立為王,從中央政權中脫離了出來,直到漢武帝時期,才重新被平定。

    據記載,古滇國有一部分人信奉巫神邪術,這些信奉邪神的人,為了避亂,離開了滇國,遷移到瀾滄江畔的深山中生活,這部分人的領袖自稱為獻王。這種草頭天子,在中國歷史上數不勝數,史書上對於這位獻王的記載不過隻言片語,這些玉獸就是獻王用來舉行巫術的祭器。

    六尊紅色玉獸分別代表東、南、西、北、天、地六個方向,每一尊都有其名稱與作用。獻王在舉行祭祀活動的時候,需要服用一些制幻的藥物,使其精神達到無意識的境界,同時六玉獸固定在六處祭壇上產生某種磁場,這樣就可以與邪神圖騰在精神意識層面進行溝通。

    獻王祭禮時使用的玉獸,要遠比棺材鋪下面的這套大許多,咱們在棺材鋪下面發現的這套,應該是國中地位比較高的巫師所用的,至於它是如何落入棺材鋪老掌櫃手中的,而老掌櫃又是怎麼會掌握這些邪法,就不好說了,也許他是個盜墓賊,也許他是獻王手下巫師的後裔。

    至於這六尊紅色玉獸,有可能是獻王根據自己的理解,將雮塵珠實體化了,或者是做了某種程度上的延伸,而且這位獻王很可能見過真正的雮塵珠,甚至有可能他就是雮塵珠最後的一任主人,不過沒有更多的資料,只能暫時做出這種推斷。

    我聽了孫教授的分析,覺得十分有道理,只要還有一分的機會,我們就要做十分的努力,但是再詢問孫教授獻王的墓大概葬在哪裡,孫教授就半點都不知道了。獻王墓本就地處偏遠,加上獻王本身精通異術,選的陵址必定十分隱秘,隔了這麼多年,能找到的概率十分渺茫。

    另外孫教授還囑咐我們,不要去盜墓,儘量想點別的辦法,解決問題的途徑很多,現在科學很發達,能以科技手段解決是最好的,不要對雮塵珠過於執著。畢竟古人的價值觀不完善,對大自然理解得不深,風雨雷電都會被古人當作是神仙顯靈,其中有很多是憑空想象出來的。並承諾只要他發現什麼新的線索,立刻會通知我們,我滿口答應,對孫教授說:“這您儘管放心,我們怎麼會去盜墓呢,再說就算想去不是也找不著嗎?”

    孫教授點頭道:“這就好,我這輩子最恨盜墓的,雖然考古與盜墓有相通的地方,但是盜墓對文物的毀壞程度太嚴重,國家與民族……”

    我最怕孫教授說教,他讓我想起了小學時的政教處主任,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動不動就把簡單的事件複雜化,動不動就上升到某種只能仰望的高度。我一聽這種板起面孔的大道理,就全身不自在。孫教授能告訴我們的情報,基本上已經都說了,剩下再說就全是廢話了,便對孫教授再三表示感謝,與shirley 楊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把那張玉獸的照片要了過來。孫教授由於要趕回石碑店繼續開展工作,就沒有回縣招待所,於我們告別之後,自行去了。

    我跟shirley 楊回了縣招待所,見瞎子正在門口給人算命,對方是個當地的婦女,瞎子對那女子說道:“不得了呀,這位奶奶原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只因為在天上住得膩了,這才轉世下凡,到人間閒玩一回,現在該回天庭了,所以才得上了這不治之症,不出三月,但聽得天上仙樂響動,便是你起駕回宮的時辰……”

    那女子哭喪著臉問道:“老神仙啊,你說我這病就沒個治了?可是我捨不得我家的漢子,不願意去和玉皇大帝過日子,我跟他沒感情啊。再說我家裡還有兩個娃。”

    瞎子顯得很為難,對那女子說道:“娘娘您要是不想回宮,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老夫……”

    那女子不住催促瞎子,往瞎子手裡塞了張十元的鈔票,求瞎子給自己想個辦法,再多活上個五六十年。

    瞎子用手捻了捻鈔票,知道是十塊錢的,立刻正色道:“也罷,老夫就豁出去了,替你與玉皇大帝通融一下,反正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就讓玉帝多等你三兩個月,你就在凡間多住上幾十年。不過這就苦了玉皇大帝了,你是有所不知啊,他想你想得也是茶飯不思,上次我看見他的時候,發現足足瘦了三圈,都沒心思處理國家大事了,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你回去呢。”

    我擔心瞎子扯得沒譜,回頭這女子的漢子再來找麻煩,告他個挑撥夫妻感情都是輕的,便在旁邊招呼瞎子到食堂吃飯。瞎子見我們回來了,就匆匆把錢揣了,把那女子打發走了,我牽著他的竹棍把他引進食堂。

    我們準備吃了午飯就返回西安,然後回北京。我與shirley 楊和瞎子三人坐了一桌,shirley 楊心事很重,吃不下什麼東西,我邊吃邊看那張玉獸的照片。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目前全部的線索都斷了,只剩下這些眼球酷似雮塵珠的紅色玉獸,看來下一步只有去雲南找找獻王墓,運氣好的話,能把鳳凰膽倒出來,頂不濟也能找到一二相關的線索。

    不過最難的是如何找這座獻王墓,只知道大概在雲南境內,瀾滄江畔。那瀾滄江長了,總不能翻著地皮,一公里一公里地挨處找吧。

    shirley 楊問我道:“你不是經常自吹自擂,說自己精通分金定穴嗎?這種小情況哪裡難得到你,到了江邊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就能找到了。這話可是你經常說的。”

    我苦笑道:“我的姑奶奶,哪有那麼簡單,分金定穴只有在一馬平川,沒有地脈起伏的地區才能用。那雲南我在前線打仗的時候去過,山地高原佔了整個雲南面積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雲南有三大水系,除了金沙江、怒江之外,就是瀾滄江,從北到南,貫穿全省,而且地形地貌複雜多變,自北發於橫斷山脈,山脈支幹多得數不清,咱們要是沒有具體的目標,就算有風水秘術,恐怕找上一百年也找不到。”

    shirley 楊對我說道:“可真少見,怎麼連你也開始說這種洩氣的話,看來這次真是難了。”

    我對shirley 楊說:“我並沒有洩氣,我覺得咱們現在的狀況概括成有信心沒把握,信心永遠都是足夠的,但是現在把握可是一點都沒有,大海撈針的事沒法幹。咱們可以先回北京,找大夥合計合計,再儘可能多地找些情報,哪怕有三成把握,都比一成沒有強。”

    瞎子忽然插口道:“二位公母,聽這話,難道你們想去雲南倒鬥不成?老夫勸你們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想當年老夫等一眾卸嶺力士,為了圖謀這一筆天大的富貴,便想去雲南倒獻王的鬥,結果沒料到那地方兇險重重,平白折了六條性命,只有老夫憑著一身的真功夫,才僥倖得脫,這對招子就算留在雲南了。現在回想起來,還兀自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