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陪審員孫達雱 作品
第 9 節 連殺 7 名美女的黑車司機：被捕時正要報復社會
他，中等身材，相貌平常，走在人群中，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們，正值妙齡，像一朵朵正在綻放的鮮花。
如果這些女孩沒有遇到這個惡魔，她們可能早已嫁人生子，過著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在陰暗的角落裡，惡魔在實施滔天的罪惡。
定襄縣，位於聞名於世的五臺山的山腳下，是一個只有 20 萬人口的小縣城。
2003 年，這個平靜如一汪潭水的縣城突然掀起了軒然大波。僅僅在一年的時間內，縣裡就有三個年輕女孩死於非命。
更讓人感到惋惜的是，死者無一例外，都是美貌的妙齡女子。
麗娜是第一個受害者。
4 月 20 日，一對中年夫婦來到派出所報案，說他們 24 歲的女兒麗娜從前一天晚上就一直沒回家。他們問遍了麗娜的朋友，可誰也不知道女兒的下落。
第二天，在一個村子的荒地裡，麗娜的屍體被人發現，看上去是前一天就死了。讓人不解的是，麗娜居然死於槍殺，經過鑑定，兇器應該是一把鋼珠槍。
這讓派出所的民警們覺得很蹊蹺，本地雖然時有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但是充其量是地痞之間的械鬥，這個案子……一個背景簡單的農村姑娘居然被人槍殺，實在不可思議。
難道是跟人結了仇？
經過屍檢，法醫並沒有發現死者在生前有過打鬥或者是被性侵的痕跡，而且在發現屍體的地方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於是，這個案件陷入了僵局。
沒想到，半年之後，相似的案件又發生了。
10 月 21 日晚上，18 歲的小娟被人發現死在了下班回宿舍的路上。她是被鋼珠槍擊中後腦，當場死亡的。
可惜案發路段比較偏僻，行人稀少，當時的天色也暗了下來，所以沒有人能提供更多線索。
又是鋼珠槍，難道這個小娟也跟什麼人結了仇？
會不會跟麗娜得罪的是同一個人？
這兩位死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但是除了那顆鋼珠彈，警方沒有任何新發現。
此案也陷入了僵局……
就在警察們因為這兩樁案子寢食難安時，又有人遇害了。
12 月 11 日，在五臺縣濟勝橋下的橋洞裡，一個拾荒的流浪漢發現了一具赤裸的女屍。經過警方調查，死者是家住相鄰定襄縣的 18 歲女孩小芸。
又是年輕的女孩，她與前兩名死者會不會是被同一名，或者是同一夥歹徒殺死的？
警方沒法下結論，因為小芸的遭遇與前兩名死者不同。經過法醫鑑定，她是先遭受了性侵，然後被殺死的。而前兩名死者均沒有遭受過性侵。
看來這起案件的兇手還是個色鬼。
勘察現場的警察也得出了結論，濟勝橋下並不是殺人的第一現場，只是一個拋屍地點，殺人地點另有其它。
可惜，在 17 年前，監控探頭遠沒有現在分佈得這麼廣泛，在一個小縣城裡更是稀缺的東西，所以關於小芸被害，沒有目擊者，也沒有其它物證。
唯一有價值的證據就是歹徒留下的精液，但是想要通過精液查找嫌疑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三名受害者都是定襄縣本地戶籍，從小在這裡出生長大，正是青春靚麗的年紀。她們之間的相似僅此而已。三人之間沒有任何關聯，誰也不認識誰，也沒有過任何交集。
但是警方還是隱隱覺得兇手是同一個人。
通過種種分析，警方首先排除了團伙作案的可能。並且對此人有了一個初步的犯罪側寫。
此人十分狡猾，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因為他每次作案後都不留活口、不留證據，而且第一起和第三起的拋屍地點都不在本縣。
由此可見，此人對定襄縣很熟悉，還想把警方的視線從本縣引開。
那麼，這個人也應該是定襄縣人，至少在這裡已經生活了相當長的時間，而且並沒有離開。
沒有離開，意味著還有可能繼續作案。警方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三起謀殺案也讓這個小縣城的老百姓感到恐慌，各種真真假假的傳言滿天飛。有人說是情殺，有人說是人販子拐賣不成，就把人殺了，還有人說縣城裡出了變態，專殺年輕漂亮的未婚女子。
不過，雖然這三起案件引發了人們無止境的想象力，但是所有人都希望歹徒就此收手，誰家沒個年輕姑娘？萬一下一次這事讓自己家趕上了……呸呸呸！
然而，歹徒並沒有停手。
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幾乎每一年都有定襄縣的年輕女子被殺害，而且在死前都會遭受性侵。
2007 年 8 月 18 日
定襄縣農業銀行附近
夜幕降臨，一個 20 歲出頭的年輕女孩獨自走在路上，此時正是人們上床休息的時間，四周一片安靜，只有她的高跟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當她走到農業銀行門口時，一輛豆青色的麵包車緩緩跟了上來。
開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瘦長臉，留著八字形的小鬍子，嘴裡叼著一根菸卷。
當車開到女孩身旁時，他把菸捲拿下來，衝著女孩喊道：「去哪啊？坐車不？」
這種黑車在當地很常見。因為正規出租車太貴，對比下來，不規範的黑車能省將近一半的錢，所以在當地的需求量頗大。而且，這時的天已經黑透了，再加上腳上穿的是雙高跟鞋，前腳掌早就乏了，女孩便問道：「去留暉村多少錢？」
小鬍子不經意地掃過女孩曼妙的身材，和善地笑了下：「巧了不是？我也正好要去留暉村辦事兒，算你十塊錢吧。」
女孩對這個價格還算滿意，拉開車門就坐到了後座上。
從縣城到村裡的路，女孩已經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這次，也許是夜色的遮擋，這條路在女孩眼裡卻變得有些陌生。
不對，去留暉村應該沿著村道一直往前走，怎麼拐彎了？
女孩馬上問：「師傅，你走錯路了哇？我要去留暉村！」
車子停到了一條小路邊。四周漆黑一片，道路兩旁都是高大的白楊樹，偶爾從不遠處的農田裡傳出幾聲青蛙的叫聲。
小鬍子跳下車，快速來到麵包車右側，拉開車門。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後座上的女孩，表情怪異，彷彿在壓制著什麼情緒，內心在做著劇烈的鬥爭。
女孩害怕了，壯著膽子問道：「咋不走了？停在這做甚？」
沒想到小鬍子一下子撲了過來，他一手將女孩的嘴捂住，一手掏出一把刀來，抵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別亂動，乖乖聽老子的話！」
冰冷的刀刃似乎就要劃破她的皮膚，女孩知道這是遭遇到歹徒了。她嚇得直髮抖，勉強點了點頭。
小鬍子冷笑道：「別出聲，把衣服脫了！」。
女孩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服釦子，小鬍子已經沒有了耐心，幾下就把她扒光，強姦了她。
事後，小鬍子看著眼前一絲不掛、差點昏死過去的女孩，感到身心滿足。他環視四周，發現不遠處的村道上偶爾有車輛路過，決定換個僻靜的地方再享受一次。
為什麼小鬍子沒有去更偏僻的地方下手，而是先選擇了在剛才的那條小路邊作惡？
因為那條小路就在主路的岔口上，拐過去不容易被女孩發現，對方不會立即警覺。更重要的是，這條路他太熟悉了，非常適合做壞事，就在三年前的冬天，就在那條小路上，他姦殺了一名紅衣女孩，並且至今都沒人知道兇手就是他！
每當回想起那個女孩，小鬍子都會咂麼著嘴，感嘆那個女孩的標緻。
那是 2004 年的年底，小鬍子還沒有面包車，是騎著一輛三輪摩托車拉活，這都是縣裡最常見的交通工具，其實說起來都是沒有運營資格的黑出租車。
那天的天色已黑，小鬍子開著車四處轉悠著攬客，開到佳美超市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時髦女孩。
女孩燙著一頭捲髮，身上穿了件紅大衣，腳上是雙小黑靴子，大晚上站在超市門口，被廣告燈一照，像個小明星似的，看著特別招人。
看她四處張望，像是要搭車的樣子，小鬍子趕緊把車開了過去。
來到紅衣女孩跟前，小鬍子例行問道：「去哪啊？」
「5 塊錢去留暉村，走不走？」
小鬍子假裝為難地一皺眉，然後嘆了口氣，說：「唉，看你一個女娃娃，這又黑燈瞎火的，5 塊就 5 塊，上車哇。」
聽紅衣女孩的說話口音，是定襄縣本地人，但她這身打扮可比本地姑娘時髦多了，一靠近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一般的農村姑娘哪有抹香水的？
一路上，紅衣女孩身上散發出的迷人香氣刺激著小鬍子的神經，血脈賁張的他強按著慾火，在路上尋找著適合下手的地方。
就是這條小路！沒想到三年之後，他又來到了這裡！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紅衣女孩探過身子質問他時帶過來的又一股子香氣。
「你咋開這來了？你要幹啥？」
他嘴上沒說話，心裡卻想：「哼！憨閨女！在這還能幹啥？！」
三輪車雖然不比麵包車上檔次，但是有一點還挺方便，回身一把就能把人拽下車。女孩嚇壞了，發現自己抵抗不住只能放聲哭喊，她求小鬍子放了她，也希望有人能聽見她的求救。
小鬍子已經急不可耐了，任憑女孩怎麼掙扎還是強姦了她。
趁著小鬍子站起來提褲子的空隙，女孩爬起來想逃跑，可是沒跑兩步，再次被小鬍子抓住，遭到了第二次強姦。
女孩越是反抗得厲害，小鬍子心裡越是興奮，他用力掐著女孩的脖子，一直不鬆手。他紅著眼，一邊用力一邊自說自話：「他媽的，你們都該死！老子就是要弄死你們！」
直到他的慾望完全得以釋放，女孩卻早已停止了呼吸。
悄無聲息的死屍讓小鬍子冷靜了下來。他看看四周，覺得不能把屍體留在這兒。這條小路雖然晚上僻靜，但是白天會經常有人經過。而且這女孩家應該就在留暉村，扔在這兒很快就能被她家裡人找到。
小鬍子把屍體抬上車，開始尋找適合拋屍的地方。
騎了一會兒，他發現了一個橋洞。正是隆冬時節，枯水期，橋下沒有水，他觀察了一下週邊環境，覺得這裡夠隱蔽，就把屍體拖到了裡面。
折騰了大半宿，小鬍子也累了，開著摩托車就回了家。可是往床上一躺，他又開始琢磨：剛才著急走，也沒仔細看看，別留下什麼證據。
一連兩天，小鬍子都在琢磨這事，覺都睡不踏實，第三天，他決定回橋洞去查看一下。
白天過去看時，小鬍子發現這個位置很不賴，橋洞附近是滹沱河水壩，周圍根本就沒什麼人，從橋洞裡邊的痕跡來看，這幾天肯定沒人經過這裡。
不過既然都來了，就再偽造一些痕跡，得弄得像報復殺人才行。他找來一根幹樹杈，衝著屍體狠狠抽打了幾下，他想讓警察覺得這個女孩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人打。
幾天之後，紅衣女孩的屍體被人發現，警方雖然看出現場有刻意偽造的痕跡，但小鬍子拋屍滅跡的行為也的確干擾了警方辦案，使他始終不在警方的排查範圍之內。
在接下來的 2005 年，小鬍子一整年都沒有犯案。但是心中那股慾火卻越燒越旺，他越是壓抑就越渴望釋放。終於，在 2006 年 2 月 7 日，小玫進入了他的視線。那時正值春節，坐火車來往此地的人不少，車站外的公交站周圍都是揹著大包小包的人，各路黑車也聚集在這裡等著拉活兒。小鬍子也混在車流中，雙眼不停地在年輕女人的身上打量。一年多沒有禍害女人，他心裡癢得要命。
她們，正值妙齡，像一朵朵正在綻放的鮮花。
如果這些女孩沒有遇到這個惡魔，她們可能早已嫁人生子，過著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在陰暗的角落裡，惡魔在實施滔天的罪惡。
定襄縣，位於聞名於世的五臺山的山腳下，是一個只有 20 萬人口的小縣城。
2003 年，這個平靜如一汪潭水的縣城突然掀起了軒然大波。僅僅在一年的時間內，縣裡就有三個年輕女孩死於非命。
更讓人感到惋惜的是，死者無一例外，都是美貌的妙齡女子。
麗娜是第一個受害者。
4 月 20 日，一對中年夫婦來到派出所報案，說他們 24 歲的女兒麗娜從前一天晚上就一直沒回家。他們問遍了麗娜的朋友，可誰也不知道女兒的下落。
第二天，在一個村子的荒地裡，麗娜的屍體被人發現，看上去是前一天就死了。讓人不解的是，麗娜居然死於槍殺，經過鑑定，兇器應該是一把鋼珠槍。
這讓派出所的民警們覺得很蹊蹺，本地雖然時有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但是充其量是地痞之間的械鬥，這個案子……一個背景簡單的農村姑娘居然被人槍殺，實在不可思議。
難道是跟人結了仇？
經過屍檢，法醫並沒有發現死者在生前有過打鬥或者是被性侵的痕跡，而且在發現屍體的地方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於是，這個案件陷入了僵局。
沒想到，半年之後，相似的案件又發生了。
10 月 21 日晚上，18 歲的小娟被人發現死在了下班回宿舍的路上。她是被鋼珠槍擊中後腦，當場死亡的。
可惜案發路段比較偏僻，行人稀少，當時的天色也暗了下來，所以沒有人能提供更多線索。
又是鋼珠槍，難道這個小娟也跟什麼人結了仇？
會不會跟麗娜得罪的是同一個人？
這兩位死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但是除了那顆鋼珠彈，警方沒有任何新發現。
此案也陷入了僵局……
就在警察們因為這兩樁案子寢食難安時，又有人遇害了。
12 月 11 日，在五臺縣濟勝橋下的橋洞裡，一個拾荒的流浪漢發現了一具赤裸的女屍。經過警方調查，死者是家住相鄰定襄縣的 18 歲女孩小芸。
又是年輕的女孩，她與前兩名死者會不會是被同一名，或者是同一夥歹徒殺死的？
警方沒法下結論，因為小芸的遭遇與前兩名死者不同。經過法醫鑑定，她是先遭受了性侵，然後被殺死的。而前兩名死者均沒有遭受過性侵。
看來這起案件的兇手還是個色鬼。
勘察現場的警察也得出了結論，濟勝橋下並不是殺人的第一現場，只是一個拋屍地點，殺人地點另有其它。
可惜，在 17 年前，監控探頭遠沒有現在分佈得這麼廣泛，在一個小縣城裡更是稀缺的東西，所以關於小芸被害，沒有目擊者，也沒有其它物證。
唯一有價值的證據就是歹徒留下的精液，但是想要通過精液查找嫌疑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三名受害者都是定襄縣本地戶籍，從小在這裡出生長大，正是青春靚麗的年紀。她們之間的相似僅此而已。三人之間沒有任何關聯，誰也不認識誰，也沒有過任何交集。
但是警方還是隱隱覺得兇手是同一個人。
通過種種分析，警方首先排除了團伙作案的可能。並且對此人有了一個初步的犯罪側寫。
此人十分狡猾，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因為他每次作案後都不留活口、不留證據，而且第一起和第三起的拋屍地點都不在本縣。
由此可見，此人對定襄縣很熟悉，還想把警方的視線從本縣引開。
那麼，這個人也應該是定襄縣人，至少在這裡已經生活了相當長的時間，而且並沒有離開。
沒有離開，意味著還有可能繼續作案。警方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三起謀殺案也讓這個小縣城的老百姓感到恐慌，各種真真假假的傳言滿天飛。有人說是情殺，有人說是人販子拐賣不成，就把人殺了，還有人說縣城裡出了變態，專殺年輕漂亮的未婚女子。
不過，雖然這三起案件引發了人們無止境的想象力，但是所有人都希望歹徒就此收手，誰家沒個年輕姑娘？萬一下一次這事讓自己家趕上了……呸呸呸！
然而，歹徒並沒有停手。
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幾乎每一年都有定襄縣的年輕女子被殺害，而且在死前都會遭受性侵。
2007 年 8 月 18 日
定襄縣農業銀行附近
夜幕降臨，一個 20 歲出頭的年輕女孩獨自走在路上，此時正是人們上床休息的時間，四周一片安靜，只有她的高跟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當她走到農業銀行門口時，一輛豆青色的麵包車緩緩跟了上來。
開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瘦長臉，留著八字形的小鬍子，嘴裡叼著一根菸卷。
當車開到女孩身旁時，他把菸捲拿下來，衝著女孩喊道：「去哪啊？坐車不？」
這種黑車在當地很常見。因為正規出租車太貴，對比下來，不規範的黑車能省將近一半的錢，所以在當地的需求量頗大。而且，這時的天已經黑透了，再加上腳上穿的是雙高跟鞋，前腳掌早就乏了，女孩便問道：「去留暉村多少錢？」
小鬍子不經意地掃過女孩曼妙的身材，和善地笑了下：「巧了不是？我也正好要去留暉村辦事兒，算你十塊錢吧。」
女孩對這個價格還算滿意，拉開車門就坐到了後座上。
從縣城到村裡的路，女孩已經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這次，也許是夜色的遮擋，這條路在女孩眼裡卻變得有些陌生。
不對，去留暉村應該沿著村道一直往前走，怎麼拐彎了？
女孩馬上問：「師傅，你走錯路了哇？我要去留暉村！」
車子停到了一條小路邊。四周漆黑一片，道路兩旁都是高大的白楊樹，偶爾從不遠處的農田裡傳出幾聲青蛙的叫聲。
小鬍子跳下車，快速來到麵包車右側，拉開車門。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後座上的女孩，表情怪異，彷彿在壓制著什麼情緒，內心在做著劇烈的鬥爭。
女孩害怕了，壯著膽子問道：「咋不走了？停在這做甚？」
沒想到小鬍子一下子撲了過來，他一手將女孩的嘴捂住，一手掏出一把刀來，抵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別亂動，乖乖聽老子的話！」
冰冷的刀刃似乎就要劃破她的皮膚，女孩知道這是遭遇到歹徒了。她嚇得直髮抖，勉強點了點頭。
小鬍子冷笑道：「別出聲，把衣服脫了！」。
女孩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服釦子，小鬍子已經沒有了耐心，幾下就把她扒光，強姦了她。
事後，小鬍子看著眼前一絲不掛、差點昏死過去的女孩，感到身心滿足。他環視四周，發現不遠處的村道上偶爾有車輛路過，決定換個僻靜的地方再享受一次。
為什麼小鬍子沒有去更偏僻的地方下手，而是先選擇了在剛才的那條小路邊作惡？
因為那條小路就在主路的岔口上，拐過去不容易被女孩發現，對方不會立即警覺。更重要的是，這條路他太熟悉了，非常適合做壞事，就在三年前的冬天，就在那條小路上，他姦殺了一名紅衣女孩，並且至今都沒人知道兇手就是他！
每當回想起那個女孩，小鬍子都會咂麼著嘴，感嘆那個女孩的標緻。
那是 2004 年的年底，小鬍子還沒有面包車，是騎著一輛三輪摩托車拉活，這都是縣裡最常見的交通工具，其實說起來都是沒有運營資格的黑出租車。
那天的天色已黑，小鬍子開著車四處轉悠著攬客，開到佳美超市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時髦女孩。
女孩燙著一頭捲髮，身上穿了件紅大衣，腳上是雙小黑靴子，大晚上站在超市門口，被廣告燈一照，像個小明星似的，看著特別招人。
看她四處張望，像是要搭車的樣子，小鬍子趕緊把車開了過去。
來到紅衣女孩跟前，小鬍子例行問道：「去哪啊？」
「5 塊錢去留暉村，走不走？」
小鬍子假裝為難地一皺眉，然後嘆了口氣，說：「唉，看你一個女娃娃，這又黑燈瞎火的，5 塊就 5 塊，上車哇。」
聽紅衣女孩的說話口音，是定襄縣本地人，但她這身打扮可比本地姑娘時髦多了，一靠近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一般的農村姑娘哪有抹香水的？
一路上，紅衣女孩身上散發出的迷人香氣刺激著小鬍子的神經，血脈賁張的他強按著慾火，在路上尋找著適合下手的地方。
就是這條小路！沒想到三年之後，他又來到了這裡！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紅衣女孩探過身子質問他時帶過來的又一股子香氣。
「你咋開這來了？你要幹啥？」
他嘴上沒說話，心裡卻想：「哼！憨閨女！在這還能幹啥？！」
三輪車雖然不比麵包車上檔次，但是有一點還挺方便，回身一把就能把人拽下車。女孩嚇壞了，發現自己抵抗不住只能放聲哭喊，她求小鬍子放了她，也希望有人能聽見她的求救。
小鬍子已經急不可耐了，任憑女孩怎麼掙扎還是強姦了她。
趁著小鬍子站起來提褲子的空隙，女孩爬起來想逃跑，可是沒跑兩步，再次被小鬍子抓住，遭到了第二次強姦。
女孩越是反抗得厲害，小鬍子心裡越是興奮，他用力掐著女孩的脖子，一直不鬆手。他紅著眼，一邊用力一邊自說自話：「他媽的，你們都該死！老子就是要弄死你們！」
直到他的慾望完全得以釋放，女孩卻早已停止了呼吸。
悄無聲息的死屍讓小鬍子冷靜了下來。他看看四周，覺得不能把屍體留在這兒。這條小路雖然晚上僻靜，但是白天會經常有人經過。而且這女孩家應該就在留暉村，扔在這兒很快就能被她家裡人找到。
小鬍子把屍體抬上車，開始尋找適合拋屍的地方。
騎了一會兒，他發現了一個橋洞。正是隆冬時節，枯水期，橋下沒有水，他觀察了一下週邊環境，覺得這裡夠隱蔽，就把屍體拖到了裡面。
折騰了大半宿，小鬍子也累了，開著摩托車就回了家。可是往床上一躺，他又開始琢磨：剛才著急走，也沒仔細看看，別留下什麼證據。
一連兩天，小鬍子都在琢磨這事，覺都睡不踏實，第三天，他決定回橋洞去查看一下。
白天過去看時，小鬍子發現這個位置很不賴，橋洞附近是滹沱河水壩，周圍根本就沒什麼人，從橋洞裡邊的痕跡來看，這幾天肯定沒人經過這裡。
不過既然都來了，就再偽造一些痕跡，得弄得像報復殺人才行。他找來一根幹樹杈，衝著屍體狠狠抽打了幾下，他想讓警察覺得這個女孩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人打。
幾天之後，紅衣女孩的屍體被人發現，警方雖然看出現場有刻意偽造的痕跡，但小鬍子拋屍滅跡的行為也的確干擾了警方辦案，使他始終不在警方的排查範圍之內。
在接下來的 2005 年，小鬍子一整年都沒有犯案。但是心中那股慾火卻越燒越旺，他越是壓抑就越渴望釋放。終於，在 2006 年 2 月 7 日，小玫進入了他的視線。那時正值春節，坐火車來往此地的人不少，車站外的公交站周圍都是揹著大包小包的人，各路黑車也聚集在這裡等著拉活兒。小鬍子也混在車流中，雙眼不停地在年輕女人的身上打量。一年多沒有禍害女人，他心裡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