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來自地底最深處的兆枝

【哥哥——】









【我終於找到了壯大火神汙染的辦法, 您也感受到了吧，怎麼樣，亡明汙染是不是好些了？】









衛洵不等太宗多說, 精神探入亡明令牌中，用積極歡快的語氣和他溝通，果然, 那邊的太宗沉默了。









當年山神在小湯山死亡, 被汙染成不可名狀之物, 山神地宮的龍骨白蛟無法壓制完整的山神屍體, 大地龍脈也被其汙染。為了減緩山神屍體復甦的速度，龍骨白蛟將汙染（山神屍塊）往各處吉壤輸送，藉由各地吉壤一同鎮壓山神屍體。









小湯山距離天壽山極近，天壽山被輸送了好多汙染, 明十三陵也跟著遭殃，亡明意識變成了亡明意識汙染, 而很大一部分力量依託於亡明意識的明龍們也受到嚴重影響，即使太宗不出陵寢用盡全力鎮壓，局勢也一年糟糕過一年。









還好衛洵在十三陵搞了兩場天罰，清除了十四陵寢和十一陵寢的汙染，讓太宗有了喘息之機。而後太宗又發現衛洵弄出的火神汙染脫胎於亡明意識精神汙染, 能從亡明意識上汲取汙染壯大自身。









雖然山神屍塊核心問題沒有解決的話, 汙染會連續不斷蔓延過來，但能吸收點汙染, 為他們爭取更多時間這樣也好啊。









所以當時是太宗默許衛洵在整個明十三陵內放養火神汙染的。









他當時想的很好，所謂的神其實脫胎於民，民信則有，民信則無, 而老百姓們的信仰很樸實——哪個神有用就信誰。那些狂信徒和瘋子很少很少，尤其是從明朝滅亡到現代都快四百年了，剩下的亡明意識都是對亡明寄於濃重情緒，為亡明而存在的。









亡明是基，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火神就影響到大局了。甚至在太宗看來，火神最終會被融入到亡明意識中，被其同化影響，衛洵也會最終成為自己人。









但是，但是。









想到這些日子各陵寢的碑都快被火神汙染烤碎了，所有龍日日夜夜在‘火神！火神！’的噪聲汙染中，最崇信道教的小十一（明十一帝）甚至還揮毫潑墨給火神寫了很多篇文章，又題詞畫畫，還邀人共賞，小七和小十四不知怎的也跟他混到一起去，天天跟開文會似的好不快哉，太宗就覺得心累。









明陵中諸位皇帝依託於亡明意識，自會受到亡明意識的嚴重影響，更何況小七歸帝陵，十一、十四陵寢下的汙染清除都與衛洵密切相關，堪稱命運相連，受到的影響就更大了。









【好也不好】









太宗沉默良久，幽幽嘆了口氣，語氣和緩了些，沒有直說火神汙染，精神微動，像寫信般向衛洵傳遞了一些思緒，大意是小七（明七帝）前日提起了你，說你當日去的太快，後日歸帝陵的慶典祭祀都沒來得及邀請你。哥哥也想起你離開有些時日了，近日天氣轉涼，冷雨下了幾宿都不停，哥哥也很掛念你，你在外面還好嗎，應該回來看看了吧啦吧啦。









“這些日子我正準備回去一趟呢。”









太宗都主動邀請了，亡明令牌那邊衛洵當然笑著稱是，佯作聽不懂太宗那句特意著重的，反話般的意味深長的‘天氣轉涼’，說到:“我對山神汙染又有些新的發現，這次回去後，小湯山與天壽山的山神屍塊及其汙染，我有可能能夠處理一些了。”









【此話當真？！】









衛洵這話一出太宗頓時不再想什麼火神汙染了，天壽山和小湯山下山神汙染才是一切惡化的根源，也是太宗的心病，如果真能將它解決，那——









衛洵想要什麼，給他什麼就是了。不過是所有亡明意識信仰火神而已，它們畢竟是早已亡去數百年的意識精神，能和現代人/神靈扯上密切關係，說不定也是一場造化。









當然——衛洵也要說的不是虛話才行。









“火神汙染好像氾濫成災了。”









衛洵收起亡明令牌，跟安雪鋒大致提了幾句剛才與太宗的溝通，衛洵笑道:“我在場景重演幾乎天天維持火神異化，恐怕那邊的精神汙染都快被我吸乾了吧。”









‘火神’這個概念本來沒有汙染，它誕生於亡明意識，才沾染上了它的精神汙染，就像一顆生長在亡明意識精神汙染上的小瘤子，只不過小瘤子汲取的不是生命力，而是汙染。









當衛洵要變為火神異化態的時候，火神汙染就會將汙染力輸送給他。本質上和導遊從深淵獲得汙染力量掉san變為異化態相同。









只不過一個深淵能供給那麼多導遊異化，亡明意識精神汙染單供個衛洵都很費勁——本身它們汙染就不算多，天壽山大部分汙染都被太宗鎮壓著，感染亡明意識的還是少數，要亡明意識真被汙染太深，那明陵的龍們也不可能保持原樣。









現在的情況就是亡明意識的精神汙染快被火神汙染吸乾了，火神汙染卻因此壯大，反而自己開始感染亡明意識。如果說之前衛洵看到的亡明汙染具象化，是一個個四處飄飛的明字旁邊，像帶小孩一樣帶了火神兩個字。









那現在火神這兩個字已經膨脹到騎在了明字的上面，不斷將精神汙染灌輸下去。









也難怪太宗會著急到找他。









“你也要小心火神汙染。”









看衛洵把玩融合火焰，笑眯眯聽著其中火神汙染的叫囂聲，安雪鋒嚴肅提醒道。









“我明白。”









衛洵明白安雪鋒的意思，他現在異化態消耗汙染多，每次火神汙染剛壯大他異化幾次就能消耗乾淨。但如果火神汙染繼續壯大下去，衛洵吸收不了，那這汙染就很可能會溢出，變得不好控制。









到時候要麼衛洵也跟著加量吸收汙染，要麼就只能像深淵一樣給火神汙染再找幾個聯繫導遊。









“只要我變強的夠快，它就永遠不會超出控制。”









衛洵心念一動，手中的融合火焰自動分開，源自藏北的三色魔焰，源自鳳鳥的鳳火，源自哪吒靈的三昧真火，以及撒哈拉得到的白金色太陽火和伊夫利特火種。









火神汙染在這五種火焰上的浸染進度各不相同，三色魔焰和伊夫利特火焰差不多已經變成火神汙染的形狀了，裡面各個都是一群精神小火，但在它們之外，鳳火、三昧真火和白金色太陽火的汙染度都不高。









鳳火有涅槃再生的特性，被汙染後就能再次涅槃消掉汙染，三昧真火至陽至剛，能燒掉侵蝕的汙染。這兩個都在衛洵的預期內，但白金太陽火卻讓他感到意外。明明這團火焰量最小也最殘缺，卻偏偏一點汙染都沒有沾染到。









這其中有衛洵吞噬了太陽碎片，又有太陽天使稱號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它源自於遠古綠洲的太陽，與神和北緯三十度旅程都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