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砸門

    戰雲傑眼前閃過她不顧生死從車裡往外拽他的情景，還有剛才她撲過來的剎那……

    搖頭，他說不出一句話來，卻是紅了眼眶，捉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指尖那麼涼，涼的讓他害怕，讓他痛。

    這場婚禮本是為了讓她傷心而設，可為什麼此刻看著她傷心，聽到她絕決的話，他卻比她更疼。

    “我不欠你的，再也不欠了……”她繼續呢喃，卻是聲息一點點弱了下去。

    戰雲傑把她的手緊貼在自己臉上，“是我欠你，我欠你的……”

    天晴動了動手，觸到他下巴的胡碴，硬硬的，她皺了皺眉，“戰雲傑不僅你討厭，連你的鬍子也討厭。”

    有些調皮的話，卻讓他的心如被貓抓，他的臉埋入她的掌心，她感覺到一片濡溼……

    “對不起，”她聽到他的低泣。

    “你沒有錯，不用說對不起……錯的那個是我，不該遇到你，不該向你求救……不該……”愛上你，後面的三個字，她沒說出來。

    戰雲傑將她抱起，將她緊擁在懷裡，額頭抵著她的，聲音輕渺如煙，滿是自責，“是我，是我混蛋！”

    他的樣子依舊俊朗，只是天晴覺得好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楚，“都過去了，過去了……”

    “你恨我吧，我可恨！”戰雲傑拿著她的手拍打自己的臉。

    天晴被晃的難受，意識也變得模糊，可是仍堅持開口，“不，不恨……就算是恨也只恨過一分鐘而已。”

    戰雲傑的淚緩緩而下，落在她的臉上，“天晴……如果有下輩子……”

    “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會遇上你，更不會……愛上你！”她接著他未說出的話說完，就看到他凝在眼角的淚結痂成封。

    天晴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一側的手無力的垂下去，身後汩汩而流的血似乎要將她淹沒，可哪怕如此，她還是不想閉眼，想看著他，看著他的反應。

    他哭了，他說對不起……

    他終是有心的，可是戰雲傑這都是以我的血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