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硯 作品

第99章 突如其來的對手

    果然,第二天劉志勇就向田宏提交了“退役申請”。

    陸離默默的看著,他什麼都做不了。勸劉志勇留下也改變不了現實,完全沒有意義。

    幾天後,陸離、隆武勝、田宏,在劉志勇的房間裡給劉志勇送行。

    “教練,兩位兄弟,我……當逃兵了!”

    劉志勇兩眼通紅,眼中淚花閃爍,“我從六歲開始練田徑,差不多練了二十年。這麼多年的努力,這麼多年的辛苦,讓我一下子放棄,真的捨不得。但是……我沒辦法啊!”

    劉志勇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我已經老了,已經好幾年沒出成績,以後也出不了成績了。”

    “這些年,我一心搞田徑,也只曉得搞田徑。二十六歲,在運動員裡算老的,在人的一生中我還年輕。我必須為自己今後的人生考慮了!”

    劉志勇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看向了田宏,“教練,師傅,你……不會怪我吧!”

    “不怪!”

    田宏的菸圈也有些發紅。

    “不怪就好!”

    劉志勇擦了把眼淚,從塑料袋裡拿出了一瓶“瀏陽河”,一把扯開了蓋子,“來!我要喝酒!二十多年了,我連酒是什麼滋味都沒嘗過。今天,一定要喝個夠!”

    抓起酒瓶,劉志勇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喝的太急,又嗆得一陣劇烈的咳嗽。

    陸離三人都不能陪他喝酒,只能默默的看著,心頭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哈哈!哈哈!這就是酒?真特麼難喝!”

    酒瓶子重重的頓在桌上,劉志勇癱坐著,彷彿一身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不努力……真特麼舒服啊!哈哈哈哈!”

    陸離三人陪坐了大半夜,看著劉志勇喝光了一瓶瀏陽河,醉倒在桌子上。

    把劉志勇扶到床上睡了,陸離三人默然無語,轉身離開。

    這條路佈滿坎坷。有人碰的滿頭是血,黯然而退。有人苦苦掙扎,卻看不到絲毫希望。還有更多的人,甚至連名字都沒能留下。

    劉志勇的黯然離開,只是這條路上無數人的剪影。他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