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途R 作品

56、三十分甜

    周行敘沒講話,專心開車。旁邊的人突然好奇:“周行敘。”

    薛與梵叫他。

    開車分心用餘光瞥了一眼:“怎麼了?”

    語氣裡聽起來有點幸災樂禍:“這守活寡是什麼感覺?”

    他笑,重復著薛與梵的問題:“守活寡什麼感覺?等會你就知道了。”

    ……

    薛與梵知道了。

    什麼感覺呢?

    她生出一股冬天地裡的小白菜,暴雨打枝頭的淒涼感。周行敘撐在她身上,在做後戲,親到她耳邊的時候,咬了她的耳周,問她:“知道了沒?”

    薛與梵覺得眼角一熱,生理淚水從眼角滑入髮間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哭了。開口嗓子疼,聲帶負重工作了幾個小時,薛與梵看著他的肩頭,上面有好幾處被她用指甲掐住來的小月牙還有一個牙印,薛與梵吸鼻子:“知道了。”

    剛到公寓的時候天上還掛著日落,冬日裡的落日餘暉被鋼鐵森林遮得七七八八,最後只能從縫隙裡看見幾片染橘的雲朵。

    像是一盤大富翁遊戲,她在起點丟了一個“1”,脫了鞋一步未行就“被開始”了。

    隨著“大富翁”不斷的進行中,骰子滾動。從門口到二樓,兩枚代表玩家的兩枚塑料棋子,拼搏行駛在由衣服構成的大富翁單航道地圖上。

    地圖上床是這場大富翁的終點站。

    等外面天都拉燈的時候,薛與梵已經哭了一次了,像是從泳池裡撈出來的,整個人汗津津的。

    純灰色的床單“被畫成”了灰色奶牛款式,周行敘說她是畫師,又告訴她這就是‘寡夫’的力氣。

    薛與梵求饒,他把薛與梵翻了個面,讓她抱著自己哄著薛與梵叫好聽的。

    薛與梵人的神智已經有點不清了:“叫什麼?”

    他湊到薛與梵耳邊,一個個親暱的稱呼蹦出來,一個一個的音砸進薛與梵耳朵裡,她整個人繃得更緊了,周行敘最直接的感受著,讓她放鬆。

    她搖頭:“我不叫。”

    不叫,他就照舊。

    幾分鍾後薛與梵如他願,可他沒讓薛與梵如願,反而動作間更不收斂了。

    她在周行敘肩頭咬下一個破皮了的牙印:“騙子。”

    “前一秒親愛的,這一秒就是騙子了?”他拿薛與梵開玩笑。

    ……

    天上的銀盤掛了半天了。

    周行敘拿著溼巾給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只是剛碰‘尺樹寸泓之地’的時候,她身體一顫,拉過被子:“別碰,我好不舒服。”

    她手上無力,扯動厚被子就費了她最後一點點力氣,被子剛蓋上就被周行敘掀開了。他認真地打量著薛與梵身上的痕跡,最後得出結論:“應該腫了,我去給你買藥膏。”

    說完,她那剛才好不容易收起來的眼淚,一下子又出來了。

    說不出為什麼哭。

    就算是酸甜苦辣混在一起,這眼淚是爽出來的,又帶著點委屈,也因為身體上的不舒服。周行敘提上褲子,套上衛衣穿著今天白天的那身衣服出去了。

    薛與梵裹著被子,也不顧身上的不適感,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還是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身上是乾爽的,穿著他的長袖,只是蓋著床沒有套被套的被芯睡在沙發上,茶几上擺著一支已經拆過的藥膏。

    薛與梵費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正巧周行敘抱著換下來的床上用品下樓:“餓不餓?晚飯我買好了,起來去吃點。”

    薛與梵沒接話,看著他走去陽臺,把手裡的東西丟進髒衣簍,似乎打算明天再洗。

    周行敘從陽臺回來,看見她還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沒打擾她放空。徑直走去廚房,把買藥時候順路買回來的外賣拿到沙發邊。

    海鮮粥,他還打包了一份清水煮的大蝦。

    薛與梵悶聲喝著粥,他讓她把蝦吃了,薛與梵略有怨氣地瞥了他一眼:“我真的不是懶,我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了。”

    周行敘聽罷不語,想了想覺得這句話的真實性很高,讓薛與梵面對吃得還能無動於衷,看來是真的沒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