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人 作品

第六百零八章 祭壇起,神雷降!

    只見,鋪天蓋地的血氣,從空間夾縫之中衝向了神血祭壇之中。不過這番景象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若非林奇的空間規則是從神血祭壇中感悟的,只怕他也看不到。眼下他看到了,他立刻就明白,這沖天的血氣不是別的,正是至尊王城之外的大戰中所流出來的鮮血。那些鮮血都被神血祭壇所吸引,但似乎因為數量還不夠多,所以一直無法衝入神血祭壇之中,只能在外圍徘徊。可是現在,半年時間的大戰,早已經使鮮血凝聚成河,故這一條條鮮血大河便湧動而來,衝向了神血祭壇之中,為神血祭壇的開啟提供能量。“外面的血族大軍已經被滅光了嗎?”林奇心頭不禁驚疑,立刻溝通至尊王城的護城大陣,觀察四面八方的景象。只見,血族大軍果然已經被滅了,縱然還有一些散兵遊勇還存活著,但也被一股不可知的力量籠罩著,一個個跪倒在地上,虔誠的膜拜著。而他們跪拜的方向,正是神血祭壇的方向!砰!砰!忽然間,林奇看到那些膜拜著血族士兵身體開始扭曲,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落到了他們身上,竟瞬間將他們的身體壓得爆炸開來。接著,那些破碎的屍體和鮮血,則全部遁入空間之中,不知所蹤。“怎麼回事?”“這些血族軍隊突然自爆了?”“不可思議!”“看來他們知道大勢已去,所以放棄了。”“我們贏了!”一眾至尊王朝的將士們開始歡呼。他們並不明白血族士兵為什麼會自爆,但林奇卻看得清清楚楚,因為這些血族士兵身上所承受的力量,不是別的,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在神血祭壇上感受到的力量。空間偉力!那是一個空間和另一個空間相互擠壓所帶來的磅礴壓力。龐御庭這樣的巔峰靈武境王者都無法承受一下,可見這空間偉力有多麼恐怖,那些普通的血族將士,又如何能承受得住?他們畢竟都不是林奇。所以,他們在一瞬間就被壓爆,然後屍體血氣遁入空間中,從那空間夾縫裡,齊齊湧動著衝入了神血祭壇之中。而隨著這些血氣大河的湧入,林奇就看到神血祭壇上釋放出無盡的金光,那光輝璀璨奪目神異非常,幾乎能將人的眼睛照瞎。饒是林奇都不敢直視,急忙遁出這宮殿之外。“哈哈哈!”大笑聲忽然在整個至尊王城上空響起。林奇眯眼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金袍的人影懸浮在至尊王城上空,朗聲道:“林奇,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配合,今日便賜你機緣,讓你好好看看本神王如何飛昇,他日你若也飛昇上界,本神定好好招待你。”“申生!”都不用申生廢話這麼多,林奇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因為除了申生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竟直接飛到我至尊王城上空,難道以為我林奇的陣法夠不到你,所以肆無忌憚?林奇如此想著,立刻掐動手訣,控制陣法蔓延而上。“林奇,咱們無冤無仇,你費這個功夫幹什麼,不嫌累嗎?”申生看到林奇的動作,一邊笑著繼續上升,一邊搖頭嘆道:“林奇小友,你什麼都好,就是心性還太年輕,看不開。”“我等修道之人,追求的便是無盡的永生和最強的道。”“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什麼至尊王朝、神族血族,都不值一提。”“那些都只是我們追求大道的踏腳石和手段而已,你卻把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看的如此之重,這將是你未來的牽絆,會影響你的大道啊。”“所以,我建議你拋開一切,像我學習,如此才不愧你的天賦。”說到後面,申生忽然右手一捲。林奇就看到從王宮之中,有一滴鮮血嗖的飛出,落到了申生的手中。“你!”林奇心頭又驚又懼,急忙衝入王宮。他以為申生用了什麼手段對付自己的妻子周江雪,卻沒想到一入王宮深處,就看到周江雪根本毫無異樣。有異樣的,是周江雪身邊負責照看周江雪的東方雪。此時,周江雪看到林奇突然闖了進來,如同抓到了救星,便道:“東方妹妹不知怎麼突然暈過去了。”林奇恍然大悟!原來申生抓走的那一滴血,是他做大古丞相的時候,給東方雪身上種下的。因為申生的速度太快,而且蘊含有空間規則,所以他抓走那一滴血的瞬間,無論是周江雪還是東方雪都沒來得及感知。不過,當申生將那一滴血抓走,林奇分明可以感知到,東方雪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乾淨,甚至隱隱間還有突破的徵兆。明明她還在沉睡,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要突破。看來,申生抓走那一滴血,不只是解了東方雪身上的毒素,還給了她一個突破的機緣。“林奇小友,咱們不但無冤無仇,反而互惠互利啊,將來若到了上界,記得來找我敘舊。”申生兩眼淡淡俯視地面,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對林奇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林奇默然。不是他認可申生的話,而是他不想理申生。眼下這個局面,其實申生可以根本不管東方雪,但他卻親手將東方雪身上的血毒抽走,還讓東方雪可以順勢突破。這是他在向林奇示好。雖然林奇一直都對申生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很不爽,但以自己目前的手段也收拾不了對方,既然對方示好不想和自己爭鋒,那林奇也不會自討沒趣再去死纏爛打。所以林奇便不去理他,靜觀其變即可。眼看著神血祭壇已經將氣血大河吸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後一哆嗦。轟隆!天空中,忽然降下神雷。這神雷不但聲音嗡嗡炸響,震得所有人都駭然變色,其乍現的一瞬間,整片天地竟都被照成了一片慘白。而身穿金袍的申生,恰恰就在神雷降世的正中心。咔嚓!就看到神雷不偏不倚的正中申生,狠狠地從他的腦門貫穿而過,穿透了他的整個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