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公子 作品

第461章 瓜瓜總是這麼甜

    左凌泉無奈道:“我怎麼色中餓鬼了?男人都這樣,你只是沒見過罷了。”

    “胡說,我爹就我娘一個,我祖宗也只有一個道侶。”

    左凌泉張了張嘴,不能聊老丈人,只能點頭:

    “那可能是我比較特別,瓜瓜接受不了我嗎?”

    ?

    仇大小姐要是接受不了,現在在做啥?捨身飼敵?

    仇大小姐都不想回答這無聊的問題,把臉頰轉向別處:

    “你想試,就試吧……不過事先說好,我仇悠悠,是看你想,才讓你得胡來,順便積累些經驗,日後好應對上官靈燁……我和上官靈燁爭是一回事兒,我喜歡你是另一回事兒;才不是因為嫉妒她,和你接觸,還如此沒下限,跑來取悅你……”

    左凌泉把仇大小姐臉頰轉過來,認真道:

    “這我自然明白,咱們第一次見,你還不知道我身份,就主動跑來搭訕……”

    ?

    仇大小姐眼神微冷:“我那是結交朋友!”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單純只是結交,沒其他意思?”

    仇大小姐抿了抿嘴,其實不大確定。

    她以前沒有找道侶的念頭,但單身多年芳華正茂,又沒有不找道侶的動機,家裡面一直催,潛意識裡難免會想著,有朝一日遇到個真命天子。

    在雪狼山陷入絕境,危難之際,左凌泉忽然跳出來英雄救美。

    當時的第一印象,是俊美無雙、劍術通神、勇猛無畏、正氣十足,而且對她這名聲在外的仙子,好像不怎麼感興趣。

    這樣完美的一個年輕人,直接砸在她面前,她性取向又沒問題,憑啥不往該想的地方去想?

    當時主動去搭訕,抱著結交的目的,但仇大小姐承認,當時確實懷著驚豔之感,有問‘家住何處、是否婚配’的意思。

    如果男未婚女未嫁,她實在想不出自己錯過這段緣分的理由。

    可惜,後來上官靈燁從天而降,用最氣人的方式,把她的‘真命天子夢’轟了個稀碎。

    那段時間,仇大小姐感覺自己都快抑鬱了,甚至萌生出‘這輩子不嫁人了’的想法,因為錯過這麼完美的人選,再遇上任何人都是‘寧濫勿缺’,她沒法忍受那種將就過的感覺……

    仇大小姐望著左凌泉,深思良久後,輕聲道:

    “反正我那時候只是結交,對你沒有不軌之心。後來……後來都是緣分,也不是我橫刀奪愛,搶上官靈燁的男人;按理說,我們本就該在一起,你要是拜師驚露臺,我爹肯定把你當寶看,我不樂意都會逼我嫁給你,誰讓你亂跑,好好的尊主嫡傳不當,非得跑大燕去,被上官靈燁白撿了個便宜……”

    左凌泉安靜聆聽,待仇大小姐吐槽完,才湊向她的臉頰:

    “好在最終沒錯過,是吧瓜瓜?”

    “……”

    仇大小姐眨了眨眸子,略微沉吟後,抬頭在左凌泉唇上啵了下,神色卻有些生無可戀:

    “我就知道,和你出來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你想試就試吧。”

    左凌泉含笑點頭,繼續順著脖頸親下去,動作溫柔之至。

    仇大小姐盡力放鬆身心,說服自己別緊張,試試罷了,就當積累經驗,以後不至於在上官靈燁面前一敗塗地。

    羞澀片刻後,仇大小姐低頭瞄了眼,忽然想起了什麼,認真問道:

    “大壯。”

    “嗯?”

    “我……我是不是有點小?”

    左凌泉抬起眼簾,又低頭看了看,哭笑不得:

    “怎麼會呢,這不剛好嗎?”

    說著用手丈量比劃。

    仇大小姐也這麼覺得,就換了個話題:

    “我要不要和娘打個招呼?”

    左凌泉動作一頓,抬起頭來,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仇大小姐琢磨了下,覺得這事兒怕是不好說,就繼續道:

    “還是算了吧……咱們未婚,回去成婚前,你可不能把這事兒告訴我爹我娘。”

    “這我怎麼說?”

    “也是……反正就是不許說,娘要是知道我在外面……非得打斷我腿。”

    左凌泉輕輕點頭:“明白。嗯……回去咋們辦一場大的婚禮,姜怡、清婉、靈燁都沒拜堂,剛好一起……”

    “嗯?”仇大小姐一聽這個,抬起臉頰:“靈燁還沒拜堂?”

    “是啊,回去兩次都沒機會,就靜煣、瑩瑩姐、老祖拜堂了……”

    “老祖?哪個老祖?”仇大小姐微微一震,胳膊肘撐起上半身,低頭望著左凌泉,很是難以置信。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湊到耳邊:

    “瓜瓜,你別生氣……”

    “唉,算了算了……”

    仇大小姐又躺會枕頭上,雖然覺得震驚,但也懶得去細想了,輕哼道:

    “反正這麼一來,我家祖宗在九宗輩分最高,我想那麼多作甚,該震驚的是上官靈燁才對……她知道這事兒不?”

    “知道。”

    “!”

    仇大小姐滿眼不可思議,暗暗琢磨了下:

    “她……怪不得她那麼橫,沒拜堂,還把自己當老大,原來有師尊撐腰……她們師徒一起,就不彆扭?她不彆扭,女武神那麼厲害的人,能接受這種事兒?”

    “這事兒你以後問靈燁,問我,我肯定是說和和美美、相敬如賓。”

    “這事兒亂的很,不光是輩分那麼簡單。”

    仇大小姐都忘了現在的處境,全神貫注詢問:

    “靈燁在家裡有女武神撐腰,我以後怎麼過日子?我還不得被她欺負一輩子?……不行不行,我也得找個靠山,瑩瑩前輩……瑩瑩前輩不頂用,被上官前輩吊起來打,你在外面還有什麼女人?有沒有能和女武神叫板的?”

    說道和女武神叫板的女人,世上好像沒第二個。

    仇大小姐心中一動,目光望向了牆上的梅近水畫像,若有所思。

    ??

    這可思不得!

    左凌泉都被瓜瓜搞蒙了,他連忙抬手:

    “瓜,別開玩笑,我在外面沒什麼女人,就家裡這幾個,玉堂最厲害。不過你也別擔心,家裡面我最大,玉堂在我面前,也服服帖帖……”

    仇大小姐對這句話,除開‘玉堂最厲害’,其他一個字都不信:

    “你當你是仙君?這話被女武神,指定把你腿打折。”

    左凌泉也這麼覺得,他微笑道:

    “好啦好啦,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別胡思亂想,好好躺著。”

    仇大小姐心裡緊張的很,就靠說閒話緩解,怎麼可能閉嘴,還想繼續聊這些。

    左凌泉光說話不動嘴,其實有點難受,就一邊聆聽,一邊拉開了薄被。

    紗衣絲襪,再次出現在燭光下,還有一抹白裡透粉……

    仇大小姐頓時打住了話語,沒敢直視左凌泉,望著妝臺上的銅鏡,看著左凌泉的倒影,一點點得寸進尺……

    仇大小姐想要維持冰山仙子的儀態,但她堅若磐石的心智,在這種衝擊下,顯得是那麼不堪一擊。

    不過是片刻之間,就頭暈目眩,渾身沒了力氣。

    仇大小姐感覺自己落入了深潭之中,隨波逐流,有些沒法呼吸,僅有的一點餘力,用在了手指上,撥動了帳勾,放下了紅色的幔帳。

    幔帳如水波般灑下,遮擋住了兩人的身影和光線,聲息卻也隨著空間的密閉和幽暗,稍微大了些。

    但只是轉瞬後,幔帳之間,又亮起了一團暖色光芒,在幔帳上留下了影子。

    “你……你不開燈不行嗎?”

    “黑乎乎的,不開燈我怎麼看得見?”

    “你看那麼仔細作甚?還用手掰……嗚~……”

    ……

    窸窸窣窣,吵吵鬧鬧。

    也不知過了多久,幔帳上的光團兒,從床頭到床尾過了一遍後,又回到了枕頭附近,聲音再度響起:

    “瓜瓜,看著我。”

    “呼……你……誒?不行不行!”

    仇大小姐意亂神秘的雙眸,稍微清醒了幾分,看向了近在咫尺的臉龐。

    隨著思緒稍微清醒,仇大小姐意識到什麼,表情忽然緊張起來:

    “我都試過了,這……這個不行。”

    左凌泉蓄勢待發,有點茫然:

    “額……你意思點到為止?”

    “嗯,點到為止吧,我……”

    “瓜瓜,做人要講道義,我陪練這麼久,任勞任怨,是一息時間沒敢歇。你練完就走,不管我了,不適合吧?”

    “啐……你都佔了這麼大便宜了,還人心不足?!”

    左凌泉略顯不滿:“我佔什麼便宜?丫鬟給小姐揉肩捶腿,丫鬟舒服嗎?難不成丫鬟要點賞錢,你還來句我都讓你捶腿了,你還敢要錢?這想法是要吊路燈的!”

    ??

    仇大小姐都被這歪理震驚了,她蹙著眉兒道:

    “這能一樣?主僕是主僕,夫妻是夫妻。你是男人,輕薄我,我還得答謝你,你當我瓜?”

    左凌泉嘆了口氣:“陰陽平等,男女亦是如此。你怎麼可以因為是女子,就覺得誰親誰,都是男人佔便宜,女子吃虧?我剛才來來回回忙活半天,你動都不動,還沒事就打我一下,你說是誰伺候誰?”

    仇大小姐面色赤紅,憋了半天,小聲道:

    “你伺候我一次……大不了我還你一次,有必要把我吃幹抹淨嗎?”

    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左凌泉聽見這話,還真就沒了意見,翻身大大咧咧躺在了枕頭上,閉上雙眼:

    “來吧,我親你多少下,你就得還多少下,咱們兩清,互不相欠。”

    “……”

    仇大小姐連看都不敢看,做出嫌棄模樣,微微偏著頭。

    糾結良久後,仇大小姐還是壓著心底的翻江倒海,小心翼翼坐起來,湊向左凌泉,慢慢還債。

    但……

    這怎麼還嘛?

    仇大小姐連撐起身子都困難,看都不敢亂看,更不用說和左凌泉一樣從頭到尾了。

    只過了些許時間,仇大小姐就認命的躺在了枕頭上,閉上雙眸偏著頭,如果再加上兩行清淚,就是標準的‘心灰意冷、被迫飼敵的落難女劍仙’,模樣極為有意思。

    “瓜,不還了?”

    “你要殺要剮,儘管來便是。再笑話我,我……我死給你看!”

    “好好,不說了……”

    ……

    幔帳裡又安靜下來,只剩下兩道呼吸聲。

    但片刻後,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動靜,以及左凌泉疑惑的聲音:

    “瓜,你又要作甚?”

    “出門前,孃親給了個白手絹,我……我鋪上……”

    “呵呵~我來吧……”

    ……

    “瓜瓜,叫聲相公。”

    “壯壯……喔~——……”

    一聲吃疼的悶哼響起,幔帳裡氣息陷入凝滯。

    也不知過了多久,幔帳才重新浮現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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