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 作品

第18章 紅色血痣

    凌祈宴嘴角的笑一滯,扇了一巴掌溫瀛的臉:“你說的什麼話,本王身經百戰,豈會不知道如何做?”

    他這一巴掌,最多隻用上了一成的力氣,與貓爪子撓人無異,溫瀛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黯色的眸中像是在醞釀些什麼,半晌,他聽到自己啞聲開口:“是麼?”

    “那是當然。”凌祈宴半點不心虛。

    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給溫瀛的冊子,他自己就看過無數次,既然他能對溫瀛起反應,只要將人寵幸了,開了葷,說不得那難以啟齒的毛病就好了呢?

    溫瀛只當他在胡言亂語。

    若真是身經百戰,那日與劉慶喜野合的婢女就不會那般說了,且看凌祈宴每回被自己弄時的反應,溫瀛都覺著,自己看走了眼,剛入毓王府時,他竟還真信了外頭那些關於這位小殿下的風流韻事。

    結果凌祈宴卻是隻裝腔作勢的紙老虎,被人一弄就嬌軟得如貓兒一般。

    他沒再跟凌祈宴說那些無意義的廢話:“那也等下次吧。”

    凌祈宴踢他一腳:“那你滾吧。”

    溫瀛告退出去。

    外頭的雨勢又比先頭大了些,溫瀛在廊下站了片刻,聽著房中凌祈宴趾高氣揚呵斥下人的聲音,唇角輕勾起一小道弧度,撐開傘,走入夜雨中。

    又過了兩日,凌祈宴背上的傷好得差不多時,宮裡突然來了道聖旨,皇帝讓他自即日起入禮部主客司寺學習藩務,凌祈宴拿著那道聖旨正反瞧了個遍,越瞧越稀奇,他是沒想到他父皇竟當真打算讓他去辦差。

    端陽節家宴太后提了一嘴這事,當時皇帝說會回去考慮,凌祈宴原以為,那不過是他父皇嘴上應付太后的說辭,等他自個都忘了這事時,聖旨卻來了。

    “本王當真不願去辦差,太后她老人家委實給本王找了個麻煩來。”凌祈宴癱在榻上唉聲嘆氣。

    溫瀛來與他請安,聽到這話順手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聖旨,細看了看,道:“陛下如今有心栽培殿下,殿下何不把握機會?您入了主客司,說是學習,那些個官員必然都得聽您的,再有一個月就是萬壽節,到時萬國來朝,殿下若是能將差事辦好,不但陛下和滿朝官員看在眼中,諸藩邦亦會知道,我大成朝不只有一個皇太子,還有您這位皇嫡長子。”

    凌祈宴嗤他:“你小子還沒死心呢?還想遊說本王去爭搶那個位置?”

    溫瀛閉嘴不言,但他的表情告訴凌祈宴,他就是這麼想的。

    凌祈宴絲毫不為所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伸懶腰,嘴裡嘟噥:“奇了怪了,不應該啊,父皇怎會讓本王沾手這麼重要的差事?就算是因為前兩日皇后打了本王,氣得祖母說要跟本王去封地上,他為了安撫祖母,也不該讓本王做這事啊,他就不怕本王搞砸了他老人家的萬壽節?”

    凌祈宴十分有自知之明,深刻知道自己在他父皇心目中是個什麼形象的,所以溫瀛說這是他父皇有心栽培他,凌祈宴是不信的,他只覺著其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