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十年 作品

第68章 盲人青青

    尤其我,才進來第二天,雙臂就恢復了知覺,他們都很高興,雖然病是李大夫治的,但對外面人來說,是替他們按摩店爭光,故而大家都高興。

    聊了會,電療時間到,我告訴青青,青青便起身,兩眼瞪大,尋找電療儀器。

    我瞬間發慌,“你行嗎?要不喊下李大夫?”

    “沒事,我能看見。”她說著,繼續兩眼瞪大尋找電療儀器,我連忙給指揮,往左往左,往前往前,好好,到了。

    她脖子伸著,鼻子嗅著,像尋找食物的老鼠,距離儀器二十公分,終於發現,面上欣喜,“看到了。”

    說著,用手摸著,熟練地關上電源,而後伸手到我頭上。

    我頓時發慌:“針你別拔,讓李大夫來。”

    “沒事的,放心了。”她說著,手就到我頭上,輕輕碰觸,逐個拔針。

    還別說,儘管她眼睛不行,拔針的手法倒是熟練,一點都不痛。

    拔完針,還把針放回消毒盒。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她問。

    我說頭皮又痛又麻。

    她就笑,問:“你只是腿部沒知覺?腰部有知覺嗎?”

    我說有。

    她便伸手,摸著我的胳膊,然後摸到我腰側,一路向下,到我肋間,用力戳,我忙喊疼,她再往下,再戳,如此三番,她手指就到了我後腰,用力戳,這回就不怎麼疼了。

    “這裡是腰陽關。”青青說,手指再往上,按一按,“怎麼樣?”

    “有點疼。”我說。

    “這是命門。”

    再往上就疼的厲害了,青青道:“你脊椎被他們打傷了,所以下半身才沒知覺。”

    我就稀奇,兀自回憶,後背有沒有被人打過?

    好像有吧?

    當下問:“有辦法治?”

    “我試試。”青青說著,把凳子挪到我床前,坐好,而後笑,“我也是師父教的,初出茅廬,經驗不足,要是按到什麼地方感覺不好,你要隨時跟我溝通。”

    我說好,青青便用手抬我,讓我趴著,而後在我腰背上按壓,時不時問感受,後面按到吃勁,她索性站起來,用胳膊肘頂著,全身力氣壓上來,瞄準某個穴位,順時針逆時針地運作。

    按了半個多小時,她已經累的不輕,氣喘吁吁,我讓她休息,問她:“推拿都有什麼功效?”

    “活血通脈。”青青回答:“李老師說你是腦神經受阻,但我覺得不是,真是腦神經受阻,沒有十天半個月你根本清醒不了,你頭腦清醒,思維也沒受影響,多半是身體神經出問題。”

    我去,忙活這半天,小學徒竟然質疑老師父。

    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我要是腦子出問題,為什麼思維沒受影響?

    青青又道:“剛才老師去前面問誰願意來照顧你,我主動要求,我就想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你治好。”

    “那先謝了,我要能好,你想讓我怎麼感謝你都成,上刀山下油鍋,一句話的事兒。”

    青青噗嗤一聲笑,“不用那麼麻煩,你送我塊錦旗就行。”說到錦旗,青青面上浮現憧憬,“師兄師姐們都有錦旗,我也想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