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 作品

靈魂互換後我變得更強了




    咻咻用激動的嗓音不斷提醒司祁:【世界之力76%】【世界之力84%】【世界之力101%!!】



    待到數據提升到160的時候,面前早已變成灰白色的植物如灰燼般坍塌、崩潰、煙消雲散,連一絲一毫的殘骸都沒有留下。



    瀰漫在四周的白霧緊跟著被空間力量如鯨吞一般捲走吞噬,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的無隱無蹤。



    兩個世界至此徹底斷絕了聯繫,在場所有人緊閉著呼吸,甚至都沒來得及歡呼出聲。下一秒,來自這個被拯救世界的世界之力瞬間席捲了司祁,來自世界意識的感激狂湧著擠向司祁的身體,剎那間將司祁身上的世界之力提升到300之多,幾乎翻了一倍!!



    咻咻興奮到尖叫出聲,在司祁的意識空間中瘋了一般飛舞擺動。



    司祁不斷收納著那龐大到足夠讓所有快穿員瘋狂的力量,目光看向一旁站著的楚渢。



    他能夠很明顯的分辨出幾十歲的楚渢,與陪伴在他身邊上萬年的主神大人的區別。



    沉澱了無盡時光的深邃眼眸,似一潭溫暖的泉水般注視著司祁,上揚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司祁能夠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寵溺。



    即便看到自己掌握著這麼超出常規的力量,使用出足以讓人恐懼的手段,面前的男人仍舊沒有改變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喜愛著他,看不出哪怕一點的異樣。



    本就沒有太多不安的心徹底平靜下來,只剩下綿綿的暖意包裹著他的心。他伸出手握著楚渢,臉上是止不住的開心喜悅。



    旁人只以為他在高興問題被解決,人類終於結束了長達上百年的危險,唯有司祁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而自己又多麼的深愛眼前這個人。



    整場行動進行的非常順利,全世界所有人都在為了今天的成功而歡呼喝彩。街道上到處都能聽到響徹雲霄的激動吶喊聲,人們喜極而泣的走到馬路上,互相擁抱,感激這美好的一天。



    曾經發生在孫跋記憶中的那一幕再次重演,鮮花、掌聲、笑臉,一切讓人感動到落淚的事物湧入眼簾。



    每位參戰的士兵都被給予了帝國功勳,司祁作為此次任務的最大功臣,被陛下任命為帝國第一元帥,沒有任何人對此提出異議,從百姓到官員,帝國上下所有人看向司祁的目光裡都只有狂熱的崇拜,他是所有人的救世主!



    歡呼聲彷彿從白天一直持續到了黑夜,哪怕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也能從一棟棟房屋中聽到裡面傳來的笑聲,激動的熱議著今天的喜事。



    司祁與楚渢回到了家裡,這天晚上,司祁表現得特別熱情,彷彿要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楚渢,主動得讓楚渢根本剋制不住情緒。



    他不知道司祁的那些想法,只以為司祁是在高興自己的到來,非常配合的與司祁胡鬧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亮了才抱著一臉饜足的司祁緩緩睡去。



    自從與司祁相愛之後,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如此美好,他真是太喜歡自己的寶貝了——



    如果說來自異世界的威脅消失以後,全世界所有人都陷入無與倫比的幸福之中,那麼唯獨世界之子孫跋非但沒有因此感到喜悅,反而因此陷入了極大的憤怒與恐懼。



    看著屏幕那頭與記憶中幾乎一模一樣的畫面,孫跋甚至懷疑自己重活一遭,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給那位天之驕子添堵,為了讓對方受到刺激早點拯救世界,因此不惜賠上了自己的後半輩子,在他享受了短暫的美夢之後,又被瞬間打入谷底,變成人人厭惡的過街老鼠,困在房間中失去所有自由,變得比上輩子都不如?



    在司祁解決了異世界威脅後,孫跋唯一的那點利用價值,也就是所謂的“預言能力”,徹底失去了作用。



    李家為了不得罪司祁,直接將他關在了房子裡,不允許他出門,更不允許他使用網絡設備和外界產生聯繫,他唯一能夠使用的電子設備就是那臺擺在客廳裡的電視機,活著的每一天都在承受著無形的痛苦與壓力。



    他被李家嫡女視為了禁臠,每天都留在房屋中等待對方的“臨幸”,這種感覺讓他無比的恥辱,可他卻除了像個瘋子一般大吵大鬧以外,沒有任何的辦法反抗。



    起初李女還會和他爭吵,吵過之後又耐著性子過來陪他,體諒他失去自由後的痛苦。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天困在閉塞的房子中,逐漸失去了身上的光環,性格變得自閉陰鬱的孫跋,又開始主動接近李女這個唯一的活人、渴求對方能經常來看望自己,慢慢的失去了他為數不多的、尚且還能吸引人的亮點。



    李女因此慢慢對孫跋失去了興趣,不耐煩到孫跋那邊看他曲意奉承聽他賠著笑臉講話,覺得兩人的世界出現了明顯的隔閡。她覺得,不再張揚驕傲的孫跋已經變得不再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了。



    僅僅只是半年的功夫,孫跋就在李女的身上看見了不是他留下的紅痕,當時氣得臉都綠了,直接和李女在床上動了手,二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聽著孫跋嘴裡吐出來的那些侮辱性的詞彙,李女對孫跋為數不多的好感徹底消耗殆盡,冷笑著穿回丟在一旁的衣裳,揚起下巴,傲慢的和孫跋說:“怎麼,你也知道被人戴綠帽子不舒服麼?你以前不也是這麼對待司祁和我的嗎?憑什麼你能做我就不能做?”



    她看著孫跋坐在床上氣得身體都在發抖,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看看現在的你像什麼?說好聽點是個困獸,說直白點不過就是我養著玩的東西!你要是不樂意伺候了,大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李家不耐煩養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看你走出李家大門以後,有多少人恨不得立馬弄死你,然後去找司祁邀功,我保證你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眼看著孫跋臉色變得越來越頹然,越來越絕望,李女鄙夷的說:“若不是當初你和司祁關係好,我爸怎麼可能和你好好交談,把你奉為座上賓,早就把你關起來審問你腦袋裡的那點東西了!若不是當初我知道司祁暗戀你,我也不會覺得能被司祁看重的傢伙一定特別好,真把你這個平平無奇的東西當一回事!沒有司祁,你能有當初的榮耀?離開司祁以後,你算什麼東西!”



    孫跋氣得眼前一陣發黑,恨不得跳起來和李女大吵打鬧,讓李女後悔說出那些話。可想想李女方才的威脅,孫跋感受到了恐懼,竟是一個字的反駁也不敢說,硬是忍受著屈辱任由李女對著他冷嘲熱諷一頓鄙夷,將他說得什麼也不是,然後眼睜睜看著李女離開,心裡竟然想著的是希望對方不要離開太久,能早點回來看他……



    意識到這一點後,孫跋崩潰的坐在原地,雙手死死抓著腦袋上的頭髮,發出一聲悔之莫及的哀鳴。



    早知道今日,他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對待司祁!他恨不得一輩子陪伴在司祁身邊,將自己所有的知識都告訴他,把所有的功勞都歸還給他。這樣他說不定仍舊是司祁的好友,亦或者是元帥的伴侶!在偌大的帝國享受著無盡的榮光……



    他好悔。



    ……



    …



    與楚渢在一起恩愛廝守了百年,身體躲不開歲月的侵蝕,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



    安排好全部後事,司祁與楚渢約好下個世界再見,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再次醒來時,他感到一陣的遲鈍。



    這個遲鈍並不是指意識上的反應遲緩,而是指身體上的麻木。



    就好像一個人連續通宵了三天三夜,躺在床上一口氣昏睡了很久很久,醒來之後整個人都是茫然的。



    司祁睜開眼想要去觀察四周的環境,腦袋先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電光火石間,腦海中回閃過不少有關這個世界的記憶。



    光鮮亮麗的宴會大廳,優雅大方的上流人士,寬敞的書房裡堆滿了的書籍,陽光明媚的課堂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走馬燈似的畫面一閃而過,司祁知道這就是原主曾經的生活片段。



    他緩緩睜開眼,以為看到的會是那熟悉的臥室。可和記憶中的場景截然不同,司祁入目後看到的是一個狹窄逼仄昏暗無光的房間。頭頂掛著個用電線懸落在半空的最尋常可見的燈泡,空氣裡隱隱約約散發著一股廁所裡才會有的異味。彷彿近在咫尺一般的路人說話聲汽車疾馳聲鑽入耳內,顯然這裡的隔音也是聊勝於無。



    司祁有點被詫異到,試圖動了動身體,身體吃力得彷彿有千斤那麼重。



    “怎麼回咳咳……”



    一說話就沙啞到甚至有些疼痛的喉嚨,讓司祁忍不住低咳了幾聲。皺著眉問咻咻:【怎麼回事?】



    記憶中的原主是一個出身豪門世家的公子哥,生活條件優渥,屬於貨真價值的上流階級。



    別說是住在這種地方了,他怕是聽都沒聽說過原來普通人都是生活在這種環境裡,想都超出了想象力的極限。



    是他這具身體出了什麼意外,亦或者說家裡面破產了?



    可不對啊,那麼偌大的一個豪門,就算破產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曾經的人脈、認識的朋友,隨隨便便幫忙搭一把手,都不至於過成這副模樣。



    咻咻一言難盡的說:【主人……您還是自己看吧】



    說完,咻咻把這個世界的記憶給司祁灌輸了過來。



    下一個瞬間,司祁就懂了。



    哭笑不得道:【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