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東兔子 作品

45、釣系·徐梔(二更合一)

    楊一景還在一旁懵懵懂懂的搭腔,“你們上大學一定就會談戀愛嗎?”

    “不一定,但是遇到喜歡的,肯定會談了吧,不會像高中一樣,只能搞搞暗戀。”

    “你們班就沒有人談過戀愛嗎?”徐梔好奇問。

    “那肯定有,”女生小聲地給他們八卦,“其實我們科神就談過,那個女生一開始也是我們班的,後來因為我們班的課程強度太大,她沒跟上,高二就退出了,去了普通實驗班,兩個人就分手了,所以說異國戀,異地戀,這些都不靠譜。”

    楊一景:“你們班暗戀陳路周的應該很多吧?”

    “還好啦哈哈哈,”女生開始打哈哈,

    補了句,“外班比較多,反正一下課就屬我們班的走廊最擁堵,都是藉著來找人看他的。他其實平時還算低調,尤其是高一剛入學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保送進來的,沒參加中考也沒成績,後來聽說他爸爸很有錢,還以為他是花錢買進來的,後來花錢進我們這個班不是找虐麼,所以第一次期中考試,大家都特別期待,他到底是什麼水平。”

    楊一景聽得好入神,時不時看一眼那個哪哪都挑不出毛病的人正靠在椅子上跟李科聊天,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李科的眼神也時不時若有所思的朝他們這邊瞄過來。能被省狀元這麼深沉的凝視,弄得楊一景以為自己臉上沾東西,時不時茫然地拿手搓一下臉。

    徐梔想的是,她初中好好讀書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這個班,可能性很小,縣市狀元還真不好考。

    “然後呢?”

    “然後就是斷層第一,拉了第二名也就是我們科神,近二十分。科神就興奮了,說這麼多年沒遇到過一個像樣的。陳路周算一個。”

    楊一景啃著雞爪,心裡也挺不是滋味,“這就是學神的世界。我要是被人拉了二十分,我直接就備受打擊,當鴕鳥了。”

    話音剛落,玩遊戲那邊的女生突然開始起鬨,幾人看過去,才發現是李科和陳路周過來了,陳路周手上還拎著一聽酒,也沒開,也不喝,走哪都帶著。

    兩人從草坪餐桌那邊走過來,似乎還在聊著,有一搭沒一搭,陳路周單手揣在兜裡,他大概是怕踩到狗屎,所以走過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在看草坪。這麼看,李科比他還瘦,骨頭架子披著皮的感覺,是那種風一吹,襯衫吹在身上都能清晰看見肋骨印的排骨身材。陳路周個高,肩寬腰瘦,後背挺闊,敞著的運動服下應該鋪著一層薄薄的肌理,有力而勁瘦,勻稱到沒有一絲多餘的線條,被他抱在懷裡應該很有安全感。

    帳篷這邊有人點燃了篝火,徐梔剛巧和楊一景還有一個女生坐在篝火邊上,搖曳的光火似乎要將那人暈化了,他身影變得柔軟而炙熱,宛如一片被太陽

    炙烤過的雲,遙不可及,卻讓人想觸摸。

    見他朝自己走過來,但徐梔可能跟陳路周的想法有出入。陳路周想介紹這些人給她認識,徐梔懂他什麼意思,以後上了a大都是同學,但徐梔說白了,這個學霸圈對她可有可無的,真去了北京,多半也不見得會聯繫。她不想把自己跟他的關係變得這麼複雜,一旦牽扯到朋友圈,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難道以後還真的時不時跟他們出來聚餐,然後聽他們鶴唳華亭地懷念過去那些跟他有關的校園時光嗎?他存在感這麼強,同學們之間的閒談能少得了他嗎?

    這不就是招人想他嗎,然後呢?他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說不定還如沐春風的交起了女朋友,壓根都忘了高三暑假這一段了吧。光是這樣想想,徐梔都覺得自己大學四年被渣男套牢了。

    於是,在陳路周即將越過篝火旁走向她時,徐梔不緊不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低頭問楊一景,“我去烤香菇,你還吃嗎?”

    陳路周腳步一頓,拎著啤酒的手指節微微緊了下,看著昏黃的篝火裡那道影子,纖瘦高挑,腰確實很細,從旁邊他們班女生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那女生還摸了下,發出一聲餘味無窮的感嘆,“徐梔,你怎麼這麼瘦啊。”

    她站在燒烤架旁,低著頭心無旁騖地在刷辣椒醬和孜然,表情很誠懇:“我每天都跳繩,你可以試試,堅持一週就有效果,我初三的時候大概一百一,堅持一年就瘦到九十斤。”

    “你現在多少斤?”

    “就剛好九十左右。”

    “哇,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啊,你居然一樣都沒有,羨慕。”

    “跳繩吧,比起跑步,跳繩更快。”

    ……

    bbq結束之後,有一場小煙火,是他們班為李科這個省狀元放的。李科直言受之有愧,說陳路周才是當之無愧的省狀元,畢竟裸分全省他最高。陳路周都懶得搭理他,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找了部電影看,他這會兒坐在李科邊上,整張桌子的正中間,跟徐梔隔了四五個人。

    李科是全場唯一一個知道他倆的關係的

    人了,突然站起來走到徐梔身邊,對她彬彬有禮地說:“我跟你換個位置,剛剛楊一景同學問我一個量子力學的問題我還沒跟他解釋完。”

    陳路周聽見,電影都沒心思看了,直接鎖屏扔在桌上,無語地白了眼自作主張的李科。

    用你在那撮合。

    聽見那邊挪動椅子的聲音,陳路周也同時站起來,往外走。但沒想到,徐梔也是往外走,壓根也沒往他那邊去,估計都不知道該往哪兒去,於是在情急之下,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同一條且唯一能去的路——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