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東兔子 作品

72、等候·召喚

    陳路週一隻手仍舊是吊兒郎當地撐在牆上, 另一隻手改而去捏她的下巴,輕抬,然後低頭含住她的唇, 一點點不得要領地咬, 好似挑逗, 又好似還在找感覺。跟小時候玩蠟燭一個心理, 看那燭火搖曳捨不得吹滅,可又敵不住那逆反心理, 想滅了這火,於是, 便挑逗似的輕吹一口, 看那火光在黑夜裡跳動著,飄蕩著, 在心裡琢磨著力度,再緊跟著,趁其不備, “噗”一聲,重重一下。

    徐梔覺得自己就好像那蠟燭, 心裡那團火要滅不滅,在蠢蠢欲動著, 心癢難耐。陳路周含了一下她的唇,轉而又去親她眉眼,親她鼻尖, 親她唇角,那重重一下遲遲沒有壓下來。

    徐梔卻被他撩撥得心跳緊促而熱烈,砰砰撞擊著胸腔,抱著他腰的手也在不斷地慢慢收緊, 耳邊全是他低沉紊亂的呼吸聲,連同那雷聲轟在耳邊,心臟彷彿馬上要撲出嗓子眼。

    “想我沒?”陳路周卻突然停下來,一手撐牆,一手掐著她下巴兩邊,報復性地狠狠捏了兩下說。

    徐梔嘴被掐成了鳥喙妝,看著他的眼神,也許是帶著雨天的溼氣,莫名覺得又冷又燙人,瞬間明白他問的是頭幾個月,“嗯。”

    教學樓黑得很瘮人,有教室的窗戶估計沒關好,風雨湧進來,不知道吹倒了什麼,發出嘭一聲響,陳路周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才轉回頭,手還捏著她臉頰兩側,只不過微微鬆了力道,拇指若有似無地輕輕摩挲了一下,冷淡地睨著她:“那為什麼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以後再跟你說,你不也有事情沒告訴我,咱倆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

    話音未落,唇便被人狠狠咬住,對方甚至是毫不客氣地將舌頭伸進來,直接撬開她的,這種力度,是從未有過的兇狠。

    頃刻間,暴雨如注,雨勢逐漸變大,淅淅瀝瀝的雨腳聲偶爾混雜著幾個令人心驚肉跳的悶雷聲,將這暗無燈火的樓梯間裡密密灼灼的接吻聲給烘托的格外激烈和旖旎。

    雨勢終於減小,密密匝匝的珠簾變得斷斷續續。然而,每次這種親熱過

    後,兩人眼神裡多少帶著點火燒火燎的火花,等漸漸冷靜下來,看彼此的眼神裡就多了一絲生澀和不自在,氣氛無聲地靜默了好一會兒。

    兩人坐在最後兩級的樓梯臺階上,樓梯間那邊是監控死角,剛進來時,陳路周看了眼牆角的監控,大搖大擺地帶她走了彎彎繞繞好大一圈才找到剛剛那個窄得勉強只能塞下兩個人的牆角,但這會兒兩人是正對著那個監控器。

    徐梔衝陳路周伸手,“把手機給我,我看看我前幾天買的咖啡到了沒。”

    剛接吻的時候,徐梔拿在手上的手機,直接被他奪過去揣兜裡了。

    陳路周穿著棒球服,中間的扣子敞著,依言隨手去衣服兜裡摸,遞給她,“你們結構老師有這麼恐怖嗎?有必要這麼天天熬夜?”

    徐梔瞥他一眼,“陳大校草,咱倆誰也別說誰了,你熬得比我還狠,怎麼,你們各省狀元們的內卷結束了?”

    “還沒,”他笑了下,“李科剛給我打了兩個電話,估計想找我去玩狼人殺,反正玩遊戲必定要捎上我,他這幾天跟著我上圖書館,下課就問我在哪,就怕我一個人偷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