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法師只想種樹 作品

107 你練個法術還蠻費羊的


                 ……

  “我並沒有找到蘇國。”

  面對薩曼莎激動的問話,馬修沉穩答道:

  “但我確實在南方找到了和蘇國有關的一些線索,我獲得了一個名為「均衡使者」的兼職,我不知道它是否就是你說的「掌控生與死之力的秘藏」,但它確實擁有均衡萬物的作用。”

  薩曼莎眼神閃爍。

  她緩慢地點了點頭,旋即釋然一笑:

  “抱歉,我有些失態了。”

  馬修搖了搖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執念,這很正常。”

  薩曼莎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什麼。

  二人閒聊了一會。

  薩曼莎和艾拉便開始著手修復位於蟲巢第十三層的一處神龕。

  神龕裡只剩下神力的餘韻,月光女神的雕像早已不翼而飛,好在她們早有準備,在完成了一系列的修復儀式後,薩曼莎取出一個全新的女神雕像安置進去。

  譁!

  一道白色的光波自神像之上盪漾出去。

  馬修能明顯地感覺到那是月光女神的神力!

  “阿西婭的狀態,好像好轉了不少?”

  他心裡暗忖。

  “好了,神龕修復之後,身為月下行者的我們就可以直接傳送到這裡,省去了徒步的麻煩。”

  薩曼莎挽了挽頭髮:

  “我打算一到兩週之後再繼續清理蟲巢,在此期間,我需要做很多準備,到時候我會喊上克萊格。”

  馬修點頭道:

  “你讓艾拉通知我就行。”

  他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危機感。

  女獸人克萊格明顯戰力不俗,她和薩曼莎的關係究竟如何仍未可知。

  如果克萊格也加入月朧林地,那麼馬修對阿西婭的重要性可能就要打折扣了。

  在月光女神“移情別戀”之前,馬修必須展現一下自己的價值。

  那麼下次清理蟲巢,就是最好的展示時機。

  ……

  翌日。

  馬修照例牽著母山羊去上班。

  不過今天他一進門就撞見了久違的澤勒。

  “早上好,馬修。”

  澤勒一邊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一邊和馬修打招呼:

  “辦公室怎麼樣?能適應嗎?”

  馬修笑著回應道:

  “這裡一切都好,就是我夢想中的工作該有的樣子。”

  澤勒笑了笑,隨即看了一眼他的母山羊。

  馬修立馬解釋說:

  “我在學習「惡意變形術」。”

  澤勒眼底閃過一絲羨慕之色:

  “所以你的惡意形態選擇了山羊是嗎?不錯的選擇,不像我們術士,覺醒了什麼就是什麼,我最討厭青蛙了,可是我的很多能力都和青蛙有關。”

  馬修聳了聳肩:

  “可我偶爾也會想像術士那樣不勞而獲,我聽說運氣好的術士,哪怕吃飯睡覺喝口水都能掌握新的法術。”

  澤勒眼含笑意地解釋說:

  “術士們通常都會經歷伱說的那種階段,但那多發於能力快速提升的青春期,可在此之前,你不知道我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和刺激。”

  說著。

  他又有些疑惑地看著那隻母山羊:

  “我總覺得她的狀態不太好。”

  馬修不好意思地說:

  “昨晚讓她受了點驚嚇,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昨天從墓園裡回來。

  母山羊雖然沒有被嚇死,但精神狀態極為萎靡。

  馬修感知了一下,發現她的脈搏很微弱,之後他又用靈視看了一眼,確認這隻山羊的靈魂也是黯淡無光。

  這在馬修心中敲響了警鐘——

  雖然自己和不死者們能愉快相處,但大多數普通的活物還是非常懼怕不死者的。

  殭屍群這種玩意兒,光是出現在普通人身邊都足以將人嚇暈。

  自己必須進一步加強對墓園以及橡樹林的管理。

  更多的警示牌已經在路上了。

  至於這隻母山羊。

  馬修也不確定她能再堅持多久,但願能支撐到他徹底領悟惡意變形術的那天吧。

  二人正說著話。

  雷加穿著睡衣端著咖啡出現了。

  “河畔村的問題解決了?”

  雷加問澤勒。

  後者點了點頭:

  “村民們的情緒已經安撫下去,我向他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雷加從馬修打了個招呼,示意他也過來旁聽,然後繼續問道: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去年下半年的稅都差點收不上來?”

  澤勒說:

  “我們派往河畔村的稅務官是小帕頓,他剛到那邊,就把村長家的女人都睡了一遍。”

  雷加下意識地反應道:

  “所以是村長惱羞成怒了?”

  澤勒擺了擺手:

  “村長是自願的,他家的女人也是自願的。”

  雷加疑惑地問:

  “那後來怎麼會發生河畔村村民抗拒交稅,還把小帕頓打了一頓的事情?”

  澤勒的臉上也浮現出古怪的神情:

  “這件事奇怪的點就在於這裡,小帕頓和村長家的女人們一夜風流後,第二天忽然發現自己染上了花柳病,整個胯下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疥瘡。當時他氣瘋了,直接去找了村長理論。”

  雷加喝了一口咖啡,皺眉道:

  “他想要向村長索要賠償?”

  澤勒仍是搖頭:

  “不,他給村長提出了兩個選擇,第一,他要當眾扒下村長的褲襠,看看他是否也有類似的症狀;第二,如果村長不同意第一項,那麼他就要再上一次村長的女人們,並且要帶走她們中至少一個人。”

  馬修聞言,被這位稅務官的腦回路驚得無以復加。

  雷加同樣有點懵圈。

  “事後我找到小帕頓,他給出的說法是,既然已經被傳染了花柳病,不妨再爽一爽,而等他回到鎮子上以後,總不能傳染給其他人,所以他必須帶走村長的一個女人。”

  澤勒估計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他看上去非常的無語:

  “村長當然不同意,他聲稱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們都很乾淨,雙方就此發生了爭執,爭執很快就上升到了衝突,後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小帕頓被灰溜溜的趕回了滾石鎮,只帶回來一半兒的稅金,剩下一半被村長壓在了自己手裡。”

  “不過那個村長看上去並非有意抗稅,我剛到河畔村,他就把剩下來的稅金如數上繳,並拉著我到屋子裡,脫下了自己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