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馬大娘這麼想著,暗搓搓地說:“老大,那顧同志也真是的,她說話那麼難聽,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她咋能這麼說,看來也不是個心胸寬敞……”




“媽!”馬政委放下碗筷,嚴肅地說,“這事




本來就是春花不對在先,她不肯道歉,人家嘉嘉也不稀罕……算了,還是趕緊給春花找個對象,將她嫁出去吧。”




他覺得已經沒法和她們說什麼大道理,她們根本就不聽,但她們是他的家人,他有什麼辦法?




馬政委現在只想趕緊給妹妹介紹個對象,然後將她嫁出去,再將他媽送回老家。以前咋樣,現在還是咋樣吧。




馬大娘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了下。




要說最瞭解自己兒子的,還是得當媽的,馬大娘自然知道馬政委的意思,就是這樣才覺得糟糕。




兒子對他們有意見了,這不是她樂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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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吃過晚飯後,顧夷嘉將今天在山裡摘的那些酸果子用碗裝起來。




封凜問道:“你要做什麼?”




“送去給美霞姐,她現在懷孕,就愛吃酸的。”




顧夷嘉說著,又回房裡,取了一件寬鬆的孕婦裝出來,這是她最近特地給方美霞做的衣服。




封凜看了一眼,對於他媳婦說沒空給人做衣服這事不置可否。




有沒有空做衣服,因人而異,和她關係好的,她就有空做,例如給錢娟娟和方美霞做孕婦裝。




顧夷嘉將那碗酸果子放到小籃子裡,又將衣服放進去,挽著他的手出門送東西,順便當飯後散步。




暮色四合,家屬院裡大多數人都吃了晚飯,去大門口的銀杏樹那邊坐著聊天。




現在的天氣正好,不冷不熱,大家吃完飯後,沒什麼事,還是喜歡出門來走一走、逛一逛,放鬆一下的。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都和他們打招呼。




眾人問得最多的,便是顧夷嘉今天和馬春花的爭執——也不算是爭執,應該說是單方面的爭執,只有馬春花單方面歇斯底里的。




“嘉嘉,你沒事吧?”




顧夷嘉笑道:“葉嫂子,我沒事的,現在好著呢。”




葉惠菊看了看她,確實很不錯,終於放心了。




跟著葉惠菊出門玩的周衛星很生氣地說:“嘉嘉阿姨,三花的小姑咋這麼壞呢?要是我當時在場,我一定一腳將她踹飛,不讓她靠近您。”




“說啥子話!”葉惠菊氣得打他,“不準隨便打人,也不準和人打架!打人是不對的!”




周衛星不服氣,嚷嚷道:“可那女人推倒嘉嘉阿姨,她也不對啊!”




顧夷嘉笑道:“我沒被她推倒呢,封團長在,扶住了我。”




“那要是封叔叔不在咋辦?”周衛星很是為她發愁,嘉嘉阿姨看起來這麼瘦弱,要是被人推倒,肯定會受傷,說不定還會流血,那得多疼啊?




最後,周衛星總結:“總之,她推人就是不對的!”




這麼壞的女人,一定不能再讓她接近嘉嘉阿姨。




周衛星這麼想著,說道:“媽,嘉嘉阿姨,封叔叔,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看他彷彿一陣風就跑沒了,葉惠菊實在無奈,對顧夷嘉和封凜說:“這




孩子說風就是雨,你們別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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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周衛星說話有些口沒遮欄的,但這孩子真沒什麼壞心眼,而且給顆糖就能哄好。




又說了會兒話,得知他們要去看望方美霞,給她送些酸果子,葉惠菊便和他們道別。




接下來,又遇到不少大娘和嫂子,都是關心地問顧夷嘉身體的,順便譴責馬春花。




還有嫂子問:“聽說先前吃晚飯時,你們家附近有人聽到馬春花的聲音了,她又去你們家做什麼?不會去鬧事吧?”




周圍的嫂子聽到都關心地看過來。




她們現在對馬春花的印象非常差,覺得這姑娘腦子有毛病,胡攪蠻纏的。




顧夷嘉有些無奈。




家屬院就是這樣,哪家哪戶稍有些風吹草動,周圍就會聽到,然後瞬間就傳遍家屬院。要是好事還好,壞事的話,還真是壞事傳千里。




再加上馬春花那大嗓門,被聽到還真是正常。




顧夷嘉解釋了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馬政委帶她來給我道歉……”




“道歉?”嫂子們頓時有些興奮,“她道歉了嗎?”




顧夷嘉一臉“老實巴交”地說:“沒呢,說了幾句話,她又跑了,不過馬政委還是很誠懇地代她道歉了……”




聞言,眾人都十分無語。




果然這馬春花不是個好的,說去道歉,最後又跑了,讓馬政委這當哥的道歉算什麼?這樣的姑娘,還真是難相處,幸好不是他們家屬院的人,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她在要鬧成什麼樣,她們可不想和這種人相處。




顧夷嘉一路回應著眾人,封團長就像個影子一樣默默地陪著她,全程沒吭聲,聽著他媳婦和眾人交流。




直到周圍沒人,顧夷嘉仰頭看他,笑眯眯地問:“凜哥,你咋不說話?”




封團長默默地看她的笑臉,“沒什麼好說的。”




心裡卻暗忖,他媳婦果然是個報復心強的,經此一事,看以後誰還會搭理馬春花,馬春花在眾人心中的印象變得這麼差,要是她以後還做什麼事,眾人絕對不會相信她,也不會偏向她。




馬春花已經失了信譽。




顧夷嘉現在約莫能看懂他臉上的某些情緒,故意問:“你不會覺得我報復心強,很醜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