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坦白

　　莫暖對上他的眼睛，苦笑了下，“這件事情我是前幾天知道的，大哥的那場車禍其實和我的是同一場，不管車禍是不是我主導的，終究是我和莫紫曦的糾葛讓他發生了那樣的不幸，他本來有機會逃生，最後卻為了救我和莫紫曦而去世，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陸家所有長輩，因為我讓他們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我實在是無顏面對他們。”

　　陸琛黑曜石的瞳孔慢慢收縮，一瞬不瞬的盯著莫暖，看了好半天才平靜的道：“所以這就是你這幾天反常的原因？”

　　莫暖點點頭，“不知道的話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是既然知道，我就再也無法心安理得的呆在你的身邊。”

　　“所有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這幾天所有的迎合和舉動都是為了離開我？”陸琛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像是一口毫無生氣的枯井。

　　莫暖受不來他這樣的目光，覺得比凌遲還讓她痛苦，心臟的地方像是被錘子一下又一下的重創，她微微別開頭，低聲道：“陸琛，你別這樣。”

　　說出這樣的話她心中的痛苦一點都不比他少，這幾天她想了很多，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讓兩人這樣帶著芥蒂生活在一起，遲早有一天兩人之間的嫌隙會越來越大，以兩看相厭告終。

　　她不想將來發展到這樣的局面，現在抽身，至少知道彼此曾經真誠以待，甚至是相愛過。

　　但是無論下過多少次的決心，她始終做不到決絕，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勇氣。

　　思考了幾日，決定依舊沒變，主動權還是交在他的手裡，如果他真的覺得他們之間無路可走，那麼她就算再不捨，也會放他自由。

　　倘若他不對她說出分手的話，那麼哪怕知道將來的路也許會萬分荊棘，會以悲劇收尾，她也願意一試。

　　因為她的陸先生值得她這樣做。

　　“莫暖，你當真是這樣想的？”他改變了對她的稱呼，語氣裡透著一股子冷意。

　　他從來從不會這樣對她，哪怕上次她在莫家受了委屈而讓他擔心生氣，他也只是口吻冷硬，可眼神依舊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