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墮 作品

第36章 回家

    無雙喝著粥,皺了皺眉,感覺到其中還有點漚餿味,這是陳年庫底糧食的特有的味道,他當然不會去怪母親,但也從未想過靠自己的本事弄幾斤新米,

    對他來說就只有一個目標,中文元,中文典,中文魁,然後把曾經經歷的這一切報復回去。

    他當然不會參加聯名,不是沒時間,也不是要準備會考,這些都不重要,他的底蘊應付這些都沒問題;重要的是,只要在那個聯名狀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不管成不成功,都會給上面留下一個愛鬧事的印象。

    未來需要經營,各種經營,包括這些破事,也包括婚姻!

    像方才那些喝點酒就意氣風發的,永遠也不會有前途,在普城找個私塾教書就是他們最好的結果。

    但他,不一樣!

    ………………

    婁府中,婁小乙從土壁窟刻回來已經三天了,三天中,兩位老夫人就沒傳過他一次,既不問話,也不喝罵,更不懲罰,就這麼晾著他。

    晾著,也是一種懲罰的方式,尤其是對有自尊,有羞恥之心的人來說。

    婁小乙沒什麼大傷,就是這幾天餓的狠了,另外還有幾處皮外傷,竟然在封閉空間被困時就已經結痂恢復,這就是年輕身體的優勢。

    這幾天他吃了睡,睡了吃,早晚鍛鍊,身體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心裡的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沒有出府,因為他知道這次魯莽的行為真的讓母親很傷心,再不管不顧的出去,母子之間的感情怕是要產生裂紋,而隔闔一旦出現,再想恢復就要花費數倍的力氣,他有的是時間,可母親未必有。

    也沒地方可以去,想來幾個小夥伴的家裡都是不歡迎的,就像婁姚氏肯定不歡迎其他幾個一樣。

    尤其是鐵柱和馮娘子家裡,現在去弔唁時機不對,人家一定會想,憑什麼你毫髮無傷,我家的孩子就死於非命?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抱怨的。

    活著的六個,養傷的養傷,禁足的禁足,互相之間也斷了來往;有府衙的師爺來尋問事件經過,說是既然出了府城馬隊,就總要有個由頭,但婁小乙知道,其實整個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的活動到底是誰提起的,誰組織的,這樣才好讓幾家死傷的人家的怒氣有個發洩處。